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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孩子四五岁能不懂吗?他懂。”小瑞回来跟她说的时候,她恨不得给小瑞他妈一个耳光。
只是那女人跟自己儿子没结婚证,她也没立场教训小瑞他妈。
“我这孙子从小就懂事,懂事的都让我心疼,他上幼儿园的时候都是最后一个走,还帮老师关门关窗户,每天临走前都要跟老师说,让老师回家小心点。”
“他妈去年跟人跑了,说我家穷,跟着我儿子以后没出头之日。”说到这里,李姐又气的不行。
“这都走了一年了,也没想着要给小瑞打个电话。”
时落没有评价这孩子那对不称职的父母,她方才心有不忍,全是对这孩子。
“过了这一劫,便平平安安。”时落说,“他有个好祖母。”
“我没教好儿子,对小瑞,我是加倍上心,不能让他跟他爸一样不知好歹。”
“平安符莫要拿下来。”时落提醒。
“好,好,我都听大师的。”李姐忙将平安符塞到孙子穿在里头的衬衫口袋里,还拍了拍。
李姐千恩万谢地离开。
临走前,小瑞突然转头,跟时落摆手,“姐姐再见。”
正如李姐说的那样,她孙子懂事的让人心疼。
“时小姐,若没有平安符,那孩子到底有什么灾祸?”张嘉安耐不住,问道。
“周岁那日,车祸,孩子被卷入车底,头先被卷入。”时落望着祖孙两离开的身影,淡声说。
道家有八观八验,短时间内无法完成,时落便动用了灵力,观那孩子的过去将来。
当然,私密之事她仍旧未触碰。
“多亏了时小姐。”张嘉对时落更是满心崇敬。
“那孩子真的很可怜。”
时落看他,“你不知道的角落,可怜之人比比皆是,这一趟会让你看尽。”
张嘉不知道该不该再感叹。
“落落,回去休息吧。”明旬扶着她的肩头,将她转了个身。
野外过夜
明旬吩咐张嘉四人,“若还有人过来,挡在外头。”
时落一晚上没歇过,尤其还用了灵力,他没忘时落耗尽灵力时脸色多苍白。
“要是那叫胡杨真的他媳妇过来,该怎么办?”张嘉犹豫地问。
明旬声音有些冷,“让她等着。”
“好嘞。”
说实话,张嘉也不愿时小姐正睡着,再起来帮她。
既然她走了,再回来就得按时小姐的规矩来。
广场上的人还有想算卦的,在周围又等了一阵,见时落没有再回头的打算,只能依依不舍地离开,这些人既羡慕李姐,又恨不得把自家孩子带到时落面前走一圈,好让时落也给他们家的子孙看看。
约莫夜里十一点左右,广场上的人才走光。
明旬让时落在车里休息,几个男人就在外头睡帐篷。
如张嘉所说,胡杨真媳妇真的来了。
胡杨真媳妇名叫张茜茜。
其实回去的路上张茜茜已经冷静了,她有些后悔,后悔不该掉头走。
但是她又抱着侥幸的心想着或许时落算的不准。
回去后,她直接被关在了门外。
这种情况邻居都是见怪不怪了,她求了公婆好一阵,公公才说服婆婆跟儿子,加之女儿又一直喊着找妈妈,婆婆才让她进门。
没多会儿,李姐便来了。
她出来见李姐时,她婆婆跟丈夫冷嘲热讽了好一阵。
李姐将时落做的事事无巨细地都跟张茜茜说了,还给她看了孙子的平安符,不过没拿出来,就让张茜茜看了平安符的一角。
张茜茜的心更动摇了。
回去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凌晨一点,她还是悄悄起来,往小广场赶。
李姐临走时说了,大师是外地人,就路过这里,今天夜里应该会在小广场上,估摸着明早一早就会走,李姐让她要找大师得趁早。
张嘉几人警惕心极强,张茜茜脚步声还没靠近,四人齐齐出了帐篷。
明旬一人一个帐篷,紧靠着时落睡的车子,有人过来,明旬自然是无需出来。
张嘉上前,挡住她的路,“这么晚了,时小姐都睡了,你若是要找时小姐,还请明天早点过来。”
“那你们明早什么时候走?”深秋凉意浓,张茜茜却满身的冷汗。
显然是紧张的。
“这我们不知道。”张嘉态度不冷不热。
曲爱国几人没说话,但是他们并排站着,不光挡着张茜茜的去路,也挡着她的视线。
“那我在这里等着。”如果能救回她女儿,别说在这里等着了,就是让她跪着等,她也心甘情愿。
“随你。”张嘉几人并未让步。
在他们看来,任何人都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张茜茜找了一个椅子坐着,没有再过来的打算,张嘉他们才往回走。
不过很快曲爱国又出来,手里拿着一床薄被,递给张茜茜,“你要是不嫌弃,这给你裹着,下半夜会冷。”
张茜茜出来的匆忙,只穿了一件薄外套。
“谢谢,谢谢你。”张茜茜眼眶泛着潮意。
陌生人都能对她生出怜悯之心,她嫁了好几年的人却能狠心将她关在门外。
若不是公公劝说,女儿又非要她,恐怕她丈夫一夜都不会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