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我从没说过我是正直的人。”是人就有偏颇,能被时落放在心里的人不多,她自然有偏向。
“那我跟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对明旬下蛊,你可以放了我吗?”姜梦真试探着问。
时落摇头,“我不信你。”
“你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今日你可以答应我,一旦你得了自由,或者来日你有更厉害的武器,你会变本加厉报复我,对明旬,你会得不到便毁掉。”
“不会的,我跟你发誓。”姜梦真举起三根手指,她眼中带泪,“时小姐,看在我们同是女人的份上,你放过我这一次,我以后肯定离你们远远的,再不出现在你们面前。”
“我可以不管你体内的换颜符,但是情蛊必须取出。”时落并不为所动。
不过她给姜梦真两个选择,“你可以自己取出,或者我帮你。”
姜梦真愤恨地瞪着时落。
一旦她取出情蛊,夏总就会清醒,到时候她一样是走投无路。
而时落又不是个轻易会改主意的人。
“你不让我活,那你也别想活了!”姜梦真突然暴起,她张嘴就往时落喉咙咬去。
时落往后一躲,同时按着她的肩膀,将姜梦真再次推倒在地。
“落落,你没事吧?”屈浩忙跑来,他吓的出了一身冷汗。
“你这个女人简直是无药可救了!”屈浩要帮时落按住姜梦真。
姜梦真嗤笑,“你们生下来就是含着金汤匙的,又怎么会知道我们这些人的日子都是怎么过。”
“我是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世上绝大部分人都是辛苦工作,就为了活下去,要是人人都跟你一样不甘心,随意给别人喂虫子,那不乱了套了?”屈浩气的脸红脖子粗。
“我又没用在你身上,关你屁事?”
“你对我使的手段还少吗?我当初是真心喜欢你,你不喜欢我也就算了,却还吊着我,跟我睡一张床,故意说,说——”
姜梦真嫌弃地看着他,“我倒是不介意跟你过一夜,可你行吗?”
男人的尊严被践踏!
屈浩还想辩解,时落却开口,“让张嘉过来。”
时落担心给姜梦真用定身符会引起母蛊警惕。
张嘉轻松将姜梦真按住。
这会儿正事要紧,屈浩只能忍着怒火,他看向时落,“落落,你怎么取出那虫子?”
屈浩将曲爱国拉过来,自己躲在曲爱国身后,伸着脑袋往姜梦真看。
时落方才想了一下,唯有让虫子自己出来才是唯一的办法。
如何让虫子自己出来?
那便给出个更吸引它的东西。
相较于姜梦真的血肉,时落自己的血对蛊虫的吸引力要大得多。
她取出一道空白符,剪成人形,而后取出自己一缕神魂,注入人形中。
小人瞬间活了过来。
小纸片人照例伸伸胳膊踢踢腿,而后抱着时落的腿往上爬。
时落将小纸片人提起来,放在眼前,“我放你出来不是让你玩的,有事要做。”
话落,她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小人的心口。
小人拍着胸脯,它脸上若有五官,不难让人想象此刻它的表情该有多生动。
屈浩喜欢这个小纸片人。
他巴巴地看着时落,他一直好奇,“落落,这纸片人是你的一缕神魂,为什么会有自己的意识?”
时落看着手心的小人,“大约是遭过雷劈,变异了吧?”
这情况古书上都未曾记载过,老头当年逮着小纸片人研究了好几个月,也没看出缘由来。
小人显然听懂了时落的话,它掐腰,不高兴时落这么说它。
“我错了,你没变异,你就是我。”时落安慰的有些敷衍。
小纸片人却高兴地在时落手里蹦了一下。
屈浩羡慕地看着小纸片人。
若不是怕自己傻了,他真想让时落帮他也抽一缕神魂放在纸片上。
“好了,做正事要紧。”时落点了点小纸片的心口,而后对它说,“蛊虫应当是喜欢你,去吧,让它出来找你。”
小纸片点了点头。
时落将它放下。
小纸片轻快地跳上了姜梦真的脸,而后来到她的心口,伸出一只手,直刺下去。
姜梦真痛叫一声。
小纸片嫌弃地甩了甩手,没让姜梦真脏污的血弄脏了自己的新身体。
“你还说我用旁门左道,那它又是什么东西?”姜梦真眼睁睁看着小纸片蹲在自己心口,勾着脑袋往里看,姜梦真尖声质问。
至于不愿回答的问题,时落向来不会多说一个字。
姜梦真厌恶地看着黄色小人。
这个颜色在她看来极为不详,她喊道:“滚开!”
小纸人伸手,状似掏了掏耳朵,而后起身,再用力往下一蹦。
姜梦真痛叫。
明明轻薄的一张小纸片,可踩下去的时候却似有千斤重。
本以为被小纸片蹦一下已经是疼痛难忍了,可下一刻,姜梦真才知道原来还有一种疼是无法用话说出来的。
她眼中冒出一道道血丝,脸红的发紫,眼球往外凸。
那是一种心脏被撕裂的疼。
姜梦真以为自己下一刻就会死去。
她甚至能感觉到虫子在她心脏里爬动时带来的阵阵撕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