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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明氏集团口碑好,集团旗下的医院设备先进,医生医术高明,医院收费与公立医院相差无几,当初女人的情况紧急,院长亲自给她做手术。
她们感激李院长,也想为医院洗去被男人泼的污水。
与此同时,警方通告中也明确指出,女人的去世与医院无干,她是死于重度过敏引发的哮喘,与明氏集团旗下的医院无关。
舆论瞬间反转。
大批网友涌到明氏集团官博下,有的道歉,有的夸明家的医院是良心医院,有的看热闹。
当然,任何角落都少不了黑子,这些人猜测警察被明家买通,说明家与警局官商勾结。
这些脑残发言很快被反驳声淹没。
明氏集团的股票是在第二天开始回升,一天时间涨了六个百分点。
如时落预料的那样,男人是在第三天死的。
死在出租屋的马桶边。
眼看讹钱无望,又被网友扒出以前做的恶事,男人心慌,不敢出门,躲在出租屋喝酒,醉酒后去卫生间,脚下打滑,脑袋直接撞在了马桶边。
死的无声无息。
至于男人杀妻的罪行,也在半月后被公布于众。
原来男人早在一年前就为她老婆买了意外险,保险受益人是男人。
这男人是少有的,死后还被口诛笔伐的罪犯。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时落是在第三天出院的。
按明旬的意见,他想让时落在医院住满一周,只是时落在病房内实在待不下去,明旬拗不过她,只好由着她。
不过时落答应明旬,十天后再来医院复查。
明旬亲自将时落送到程怡星的小区。
只是刚到小区,两人发现程怡星住的楼下聚满了人,众人抬头往上看,发出阵阵惊呼。
程怡星也在楼下,她一眼看到时落,忙跑过来,“落落,那位嫂子要自杀。”
程怡星口中的嫂子便是住在七楼,长期受家暴的女人。
“她为何要自杀?”时落问。
程怡星一脸愤怒,“那男人将她赶出来了,他接了外头的女人跟孩子回来,他要跟这嫂子离婚。”
或许是愧疚,又或许是这么多年竟被打出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女人死活不愿跟男人离婚,她哭着喊着,却仍旧被男人踹出了门,连带着她那几件可怜的衣服。
这些年她靠着对男人的愧疚活着,她离不开这男人。
眼看着男人不会回心转意,女人直接爬上了楼房最高层。
此刻她正坐在25楼过道北面的窗边,双腿悬空,随时都能跳下来。
“落落,嫂子太可怜了,你救救她吧。”程怡星焦急地说。
她记得上回落落说过,嫂子遭遇过的事另有隐情,她不该对男人愧疚。
落落肯定知道真相,若将真相告知这嫂子,是不是她就能想开了?
时落摇头,“我救不了她。”
“怎么会?落落你这么厉害,你肯定能说服她的,她才出院没几天,身上的伤还没好,又被她老公打了,嫂子真的太可怜了。”程怡星抓着时落的胳膊,语气急切,“落落,你就帮帮她吧。”
时落叹道:“不是我不帮她,是她不帮自己,我便是将真相告诉了她,一来她不会信,二来,即便信了,那这些年她的愧疚算什么?她只会奔溃的更彻底。”
尤其像女人这样长期只凭着一个念头活着。
一旦有人告诉她,这个她一直紧紧抓着的希望其实是假的。
女人会崩溃的更快。
时落不再看程怡星,她转头跟明旬说:“等我复查过后,我会去明家一趟。”
这几天明旬脸色有些差,虽然身体感受不到疼痛,可精神还是大不如以前,明旬没说,时落也没多问。
只是这事她还是记在了心里。
“好。”
明旬原本打算将时落送到程怡星住的楼下就回去,可看眼下这状况,她恐怕回去了也没法好好休息。
“落落——”
明旬皱眉,打断程怡星的话,“落落只是普通人,她不是救世主,救不了天下人所有人,尤其是早存了死志的人,你若真的是落落的朋友,便不要强迫为难她。”
明旬少有打断别人说话的时候。
说完,他朝曲爱国跟张嘉使了个眼色,两人点头,齐齐往楼道里冲。
“再有,如果有任何困难,与其找落落帮忙,不如找警察。”
落落这朋友固然心善,可有时候不分青红皂白的心善非但不会解决麻烦,甚至会带来更大麻烦。
“落落,你是要等着曲爱国将人带下来,还是先与我出去吃饭?”明旬此刻不愿时落回去程怡星的出租屋,他说:“我早上没吃,这会儿有些饿,不如落落陪我去吃点。”
“再等等。”
曲爱国跟张嘉的速度很快,两人将女人钳制下楼时,她还在哭喊。
“放开我,让我去死,没有我老公,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们放开我!”
不知真相的人听了女人泣血的哭喊,满心同情。
有好几个年长的阿姨上前劝说。
可别人的劝说并不会缓解女人的痛苦,毕竟热油不是滴在别人脚上,别人是无法感觉到真切的疼痛。
程怡星抹了抹眼角,也上前,“嫂子,你有手有脚的,就是一个人也能活的很好,你肯定比之前活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