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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旬跟时落面面相觑。
看起来无所不知的两人被一只鸡难住了。
“大的,好吃的。”时落觉得在吃食上,自己恐怕比明旬懂得多点,她果断开口。
明旬眉眼扬起。
老板娘大概也猜到这二人的囧况,她很贴心地说:“你们放心,我肯定给你们找最好的一只。”
这二人看着不缺钱,老板娘自然更愿意给他们最好的。
捡到钱
“二位,我这里的菜都是土灶烧的,味道可比燃气烧出来的要好吃多了,不过炖好了也得大半个小时,二位是先去屋里坐着,吃些别的,还是去外头逛逛?”老板娘热情地询问两人。
不用两人多问,就开始指着旁边介绍,“我这后院最近的就是这桃花林,不过二位来的不巧,我这桃子虽是晚熟桃,不过这九月份也都熟的差不多了,好的都被摘走了,树上剩下的不算多,二位要是不嫌弃,可去桃林里转转,摘个桃子吃。”
时落听了老板娘的话,眼睛却是往桃林东面看的。
“那边是一小片池塘,里头放养的是草鱼,二位要是想钓鱼,我们这也有鱼竿,钓上来的鱼我们也可以给做了。”老板娘很有眼色地说。
想到时落自小在山间野地长大,恐怕更愿意在外面走动,明旬说:“那就去鱼塘?”
时落并未反驳。
老板娘很快给两人拿了两根钓鱼竿跟鱼饵。
因为客人常年不断,老板干脆将后院修出来一条路,说是一条路,其实就是将杂草砍断,用一些石子铺出来,仅供一人走的小道。
过了桃树林,前方果然有片鱼塘,此刻鱼塘边上坐着一人,在他身后的草地上铺着一个野餐布,一个女人坐在野餐布上正摆放吃食,在往南,有两个孩子在玩,两个孩子都不算大,一个约莫六七岁,一个约莫八九岁。
因为周围都是草地,一眼就能看到自己的孩子,这对父母并没阻止孩子去稍微远些地方玩。
两人到鱼塘边。
明旬没钓过鱼,他动作有些笨拙。
串好鱼饵,明旬将钓鱼竿递给时落,“若钓不上来鱼,是我的错。”
“放心,今天你肯定能吃上鱼。”时落也没钓过鱼。
老头倒是偶尔有闲情逸致了,便会拿着根钓鱼竿,慢悠悠的下山去钓鱼,老头觉得钓鱼最不累,当然,下山时,十回有八回会带上时落。
没别的原因,只因老头十回有八回都是钓不上来鱼的。
带上时落只为了不空手回去。
时落通常没耐性跟老头一样,一坐就是大半天,她不耐烦了,便会自己做根鱼叉,直接叉鱼。
她眼明手快,一叉一个准。
明旬串鱼饵时,时落视线四处转悠。
旁边是桃树林,枯枝不少,时落很容易便找到一根能做鱼叉的树枝。
明旬放下手里的鱼竿,看着时落将树枝一头削尖。
他视线落在时落手里的刀子上。
他觉得自己想的还是不够周到。
要与时落出门,明旬特意问了曲爱国跟张嘉,而后自己亲自准备了各种户外用具,倒是带上了,不过放在后备箱里,没拿下来。
他又看向时落随身携带的小包袱,没来由的一阵心软。
只有常年一个人在外,才会需要随身携带这些野外用具。
“你想要?”时落看他。
“时姑娘教我做?”明旬放下鱼竿,很有兴趣地蹲在时落面前,毫不吝啬地夸赞,“与时姑娘出来这一遭,我才发觉我知道的太少了。”
“术业有专攻。”时落拍拍他的胳膊,不让他陷入少见的自怨自艾中,“走,我教你做,今天不钓鱼,我们叉鱼。”
明旬轻笑,跟上时落。
按照时落的要求,明旬自己找了跟不粗不细的树枝,时落试了一下软硬,而后她将另一头削尖。
两人再回到鱼塘边,时落找了个可以站住脚的地方,跟明旬说:“将鱼饵拿来。”
明旬极自然地听从时落的吩咐,上去拿了鱼饵,临走前还没往叮嘱时落,“时姑娘,你小心点。”
鱼饵扔在靠边的地方。
约莫半分钟,时落手起叉落,一阵哗啦啦响声,她举起鱼叉,将还在挣扎的鱼在明旬眼前晃了晃。
“这是红烧鱼。”
将鱼扔在岸上,时落再一叉,又是一条小些的。
“这是烤鱼。”
“今天请你吃全鱼宴。”时落声音轻快。
这是明旬认识时落以来,见到时落面上笑意最轻松惬意的一次。
他心脏急速跳动了几下,面上却毫无异色。
“那就有劳时姑娘了。”
时落往旁边让了一下,对明旬说:“你也来试一下。”
“那我也请时姑娘吃——”全鱼宴是不可能的了,明旬话音一转,说:“蒸鱼?”
不得不说,明旬学习能力让时落惊讶。
他紧靠着时落站,却并未多问,眼睛盯着水里看,下一刻,鱼叉猛地刺入水中,再提起来,鱼叉上赫然多了一条不大不小的草鱼。
若时落眼神是落在明旬身上的,她就会发现明旬刚才叉鱼的动作跟她的如出一辙。
“你真的是第一次叉鱼?”时落惊奇地看向明旬。
她自己算是学习能力强的,老头说过她是老头见过的最聪明的孩子,虽然不是过目不忘,不过一本书看过遍就会背,画符画阵更是如此,老头教过一遍,她就能学会,再几遍后,就会做的比老头更好,且她会融会贯通,自己琢磨出比书上更有效用的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