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1 / 6)
笑笑闹闹,一餐饭便过了,在店门前,离情依依漫步在空气中,谢师宴过後,不知道还有没有可能全班再像今天这样齐聚一堂了。
「可以抱一下吗?」合照过後,立轩问。
立轩是个温柔可ai的男生,是班上nv孩们的姊妹淘。
可以抱十下。轻笑,我答。
一旁的nv孩也凑了上来,我们互相拥抱、彼此鼓励。
时间最终还是到了离别跟前。
正想搭公车回家,手机震动起来,是他。
「我等会去接你。」丢下这麽一句话,没给我任何拒绝的机会他便挂断电话,我只好个角落待着,目送同学们一个一个走远。
「要我载你吗?」班上出了名的皮蛋─古霆问。
我只是轻笑,摇了摇头。
「男朋友会来接你?」
我仍是轻笑未答,他下了机车,站到我身旁,「一直觉得你很神秘」。
所以呢?见他就这样杵着不动,我忍不住开口了。
其实我和班上的男生几乎没讲过话的,单纯只是我不喜欢和看起来不构成熟的人有太多接触。
「所以我今天要来揭密,毕业了嘛!总是要做些特别的事。」
我没有秘密能让你揭,只是我们没什麽交集,你才会有这种错觉。我有些微紧张,毕竟即使可能今天一别就再也不会见面了,我也不能让人看见新科议员来接我呀!
「你在等人吧?那我和你一起等,是不是错觉,等会儿就知道罗!」
/班上一个男生缠着我不放,我甩不开,你去忙吧!别来接我了。/回拨给他,大概是正在开车没空接,我只好传简讯。
没等人,我要走了。说罢,我往公车站牌的方向走去。
「既然没等人,那让我顺路送你一程吧!」
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我继续往站牌的方向移动,其实心里有点气愤,因为跟前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难得他特地开车要来接我的,而且这大概是指考前我和他最後一次有独处机会了,接下来不只是必须忍受考试的折磨,还得忍耐一个多月不能见他的煎熬。
僵持不下之际,那是我想也没想过的场面……。
他的车打横停在我面前,下车牵了我往车上走,「小毛头,离我的nv人远一点。」
上了车,我还有些回不过神:你没看到简讯吗?刚刚那样…你…哎唷!这该怎麽办才好?我语无l次起来,他倒是理直气壮:「看了,只是一时生气嘛!谁也不准碰我心ai的小情人。」
平时看起来那样不可一世的大男人,现在在自己眼里却像个小孩般,依旧语气霸道,却没能藏着那丝淘气和任x。
忍不住眼眶sh润,只能将头撇向窗外,睁着眼,不让这点小感动泛n。
「会想我吗?」在门前,他拉住我的手。
大概不会,我的生活暂时只能存在与指考有关的一切。
「在忙我也会想你的。」将吻轻轻印在我唇边,「加油」拍拍我的肩,他转身走回车上。
夜里,睁着眼无法入眠,心底莫名的慌,索x起身整理书籍,并且排定复习进度。
时钟滴滴答答,短针从一走到三,心底的那gu慌张感却还没让时间的流冲去,随手抓了钱包、手机,我逃难似的往巷口的便利商店奔去,不知道为什麽,那一秒,我感到害怕,害怕一个人待在屋子里。
走进便利商店,明亮的灯光,店员jg神抖擞的欢迎光临,我突然庆幸,还好,我还能买到一份廉价的温暖。
加热的罐装咖啡有些烫人,将它搁着,我滑起手机,这才发现通讯录里几十、几百支号码,看起来竟是这样冰冷,联络人的名字是这样的陌生。
「蒋心婷?」似乎听见有人叫我的声音,我抬头…真是冤家路窄。
「三更半夜的,你不睡觉,在这喝咖啡?」他拉开我对面的椅子坐下,对於他的话,我只是耸耸肩没作声。
「那个人是唐振吧?」静默了几秒,他说。
我猜,我抬眼看他时,瞳孔肯定因为过度惊骇而放大了,你想说什麽?表面上故作镇定,心底却慌得紧。
「我想听你的故事,什麽都好,任何有关你的事。」他说得直接,看着我犹疑的表情,他补充道:「我刚进来的时候,看见你在通讯录滑来滑去的,那种想找个人说点什麽,却发现身边没有知心朋友的感觉,我也有过。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望着他清澈的瞳孔,我相信了他。
从十八岁搬离家里生活讲起,接着提了我和他的事,然後说了自己的人生展望,以及面对指考的决心等等。
「我的号码,想找人说话或一起读书随时可以打给我。」突地,他抢过我的手机,飞快地按了自己的号码并拨出:「现在,我也有你的号码了。」
你呢?没头没脑的,我问。
「什麽?」
大半夜不睡觉的,出来游荡?
不以为然地耸耸肩,「不想待在家,出来买包菸,顺便透透气。」
一个人ch0u闷菸?我失笑,走吧!
「去哪?」
ch0u菸。
走到柜台,拿出证件,买了包ston,迳自走向店外。
拆开塑胶封套,我递了根给他,不好意思,忘了问你ch0u什麽,将就将就吧?
「第一次看有人买菸自己掏证件的。」接过菸,他笑了笑说道。
没办法,娃娃脸。我耸肩。
「没想到你也ch0u菸,早知道的话,毕业前ch0u菸就找你一起了。」
摇头,我不ch0u菸的。徐徐拿出一根,凑到他燃好的烟前,借火。
谢谢你听我说一堆有的没的,就道义而言,我总不能放你一个人ch0u闷菸。看着手里的菸燃着,突然觉得心底踏实多了。
「他ch0u云丝顿?」他问,我点头,又接着摇了摇头,这只是我想他的方式,抒压吧!
「你很浪费耶!」笑骂,他抢过我手上的菸,「没看告有人买菸点着玩不ch0u的。」
不觉得我很…犯贱吗?犹豫了一秒,我还是问了。
「ai的本质是美好的,没有人能评论你,只有你自己可以。」
似懂非懂地,我点点头,又拿了根菸出来燃,静静咀嚼起这句话。
「你想他的方式太奢侈了。」说着,他又将手伸了过来。
按住他的手:你连ch0u两根了,照顾一下自己的肺吧!。
我考上台北的学校了。自从我说要专心念书暂时不连络後,直到放榜我们才再见面,而我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这麽说。
「嗯,恭喜。」连头也没抬,他道,顺手切了块r0u放进我的盘子里。
我们…大概是料到我想说什麽,方开口,他便打断了我。
「到时候礼拜五的课别排太晚了,每周五晚上我让人去接你回来。」
分手两字我还是没能讲出口,讷讷地又吞了回去,或许,我也还舍不得放手吧!
「年底又要选举了,你来做事b请工读生让我放心很多。」又切了块r0u进我盘子,他补充道,似是在合理化自己的行为。
十月来了,他依言让人每周五开车接我回去,六日我就在他的竞选总部继续打字建人脉档。
由於资料量庞大,所以有四、五个工读生来帮忙,只是他们常在街上跑、发文宣,而我一直在总部里头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