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强制深喉(5 / 9)
怯懦:“我……没带衣服。”
如果是再过一年的陆衍听见这话,应该就能反应过来自己被这小孩忽悠了,连换洗衣服都没有,证明钟沅本身是不打算留宿的,何况是睡地板上。
可惜现在的陆衍还太过单纯,也从没人敢跟他耍这些小心机,以至于让钟沅一套一个准。
陆衍对视上小孩的眼睛,窝在地上的人飞速扯起毯子蒙了回去,活像缩进壳里的乌龟,让他不禁回想了下半小时之前嚣张的钟沅,简直判若两人。
这两天确实有些累,陆衍也没再关注地上的一团,熄灯在床上睡了过去。
钟沅从最开始的胆怯,到最后等陆衍睡熟了抱着毯子往床边蹭用了不到一小时,最终枕着陆衍的拖鞋睡了过去。
期间房间要是进小偷了,都能被地上那一团扭来扭去的不明生物吓个半死。
……
七月份的芜城还是炎热的,天刚蒙蒙亮,窗外的蝉鸣就相继活跃了起来。
浅色的窗帘遮不住天边渐起的白光,侧躺在床上的陆衍不适的皱了皱眉,烦躁的拉起杯子盖住头,下意识的喊了个人名:“小遥。”
房间内迟迟没听见以往随叫随到的回应,反倒是窗外的蝉鸣声越发清晰入耳。
陆衍在被子里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却在心里把自己嘲讽了一遍,还真是被养成了娇纵的花瓶。
远在黎国金麟殿堂的男人心口猛的抽痛一瞬,让男人面色不受控的一变,原本神圣威严的双眸骤然有些迷茫。
底下汇报的人注意到男人的异色,停了刚刚的话题,一时不敢开口,大厅内寂静无言,无一人敢发出声音,他只能求助的盯上旁边的助理。
周然也有些担心,上前几步停在男人后两步的位置,低声询问:“……先生?”
陆遥按下心里的异样,思索着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最近黎国这边的公司突然冒出几波难搞的跳虫,不痛不痒的骚扰造不成什么损失,但总归让人厌烦,一时又抓不住领头人。他的人被对方牵着鼻子遛了半个月,陆遥总觉得对方手法过于熟悉,又找不到头绪,只能跟陆衍说了实情,祈求亲自去一趟。
他是从六岁就伺候在陆衍身边的,小少爷可可爱爱一团的时候被抱着去挑选奴隶,软软糯糯的小手就是那时候指向了他。
陆遥记得自己当时连谢恩都忘了,只直愣愣的仰头看着窝在陆云瑾怀里的小人,上面那双琉璃色眼睛的主人也好奇的看着地上脏兮兮的奴隶,大概是被陆遥呆呆愣愣的样子逗着了,小少爷笑弯了眼睛。
他那时没有名字,只有一个编号——027。
这一批的奴隶拼命努力也不过是在等这一天,陆遥见过比自己优秀还不要命的,怎么也不敢想幸运的会是他。
可他的天神怜悯了他,陆遥觉得自己这辈子也放不开手了。
——
陆遥摆了摆手,示意底下的汇报继续,可心思却没办法集中在会议上,那些跳虫从他来开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没出现过,黎国这边又不比国内,他想一个个把人揪出来至少得耗个十天半个月。
这点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陆遥总觉得心里慌张的原因不在这里。
私人手机一点动静都没有,当时陆衍并不高兴他来这边,走的时候甩了他一巴掌,但还是放人了。这能解释陆衍忽视了他几天的请安信息,回去还得好好哄哄人。
想到陆衍,陆遥不由得扫平了心里的阴郁,专心处理手下的事情,虽然主家不缺奴隶,但他得尽快回去才行,小少爷可不好哄,因为这些小事真把人惹生气了他都没地方哭去。
这份安心在他回国知道陆衍不见了之后彻底被打碎,陆遥直接扯着陆云瑾的衣领双眼猩红。
他这做法在陆家实在是大不敬,但没一人敢拦着,先不说陆遥除了陆衍没人敢惩罚,冠以陆姓之后他就是实实在在的大内总管,谁敢跟他过不去就是在挑衅陆衍,打狗也得看主人,何况这狗也就是看着好相处,离开陆衍就是条疯狗。
陆云瑾被他提起来,男人以往清风明月的气质荡然无存,青黑的眼眶双眼无神,漆黑的瞳孔四周布满了血丝,启唇,声音嘶哑:“你回来了啊……”
明亮的房间很不适合赖床,陆衍憋了两分钟,还是无奈的掀开被子准备面对家里蹲的一天。
没办法,他这会只要敢出去乱窜,稍微在监控底下露个头,不出半小时就能被请上车了。
陆衍的反侦查能力是陆遥教的,还是必修课,小少爷当时可不愿意学,在家里无法无天的人突然多了个无聊且费力的课程,学两天还算新鲜,第三天就开始发脾气,但陆云瑾他们都赞同陆遥的说法,防止以后发生意外,陆衍需要有自保的能力。
于是陆衍过上了每天被陆遥抓着对练两小时,练完他折腾陆遥二十二小时的生活。
现在找的晕头转向的众人怎么也想不到当时逼着陆衍学会之后是这个后果,陆遥是个好老师,而陆衍更是对什么事物都只有他愿不愿意接触这一个说法。
陆衍坐起身,抬手揉了揉被阳光照射的眼睛,光裸的脚掌本能的踩向地板上的拖鞋,随后……脚掌踏上的触感很熟悉,但很明显不是他要找的。
陆衍顿了顿,缓缓低下头。
钟沅在做梦,梦到他变成了一头会喷火还会飞的黑龙,正傻呵呵的抱着城堡里的发光大钻石流口水……
有时候梦跟现实也是有关系的,比如说现实里他虽然不会喷火和飞,但流口水是没问题的。
怀里抱的确实有东西,不过是陆衍的另一只拖鞋,两只简直各司其职。
陆衍僵住的片刻,钟沅嘴角晶莹的口水又往下滴了一点,还嘿嘿傻笑着蹭了两下。
陆衍:“……”
拳头硬了。
傻乐的黑龙莫名感觉到一股杀气,后背一凉,而且自己头好像被什么压着,越来越重。慌张的他刚想喷火驱赶敌人,一扭头,天亮了。
钟沅睁开眼,正面就是陆衍想杀人的目光,小屁孩没忍住嘟囔了句:
“龙挂了也在天堂吗?”
这天使真好看啊,就是表情太凶了,不知道把钻石给他天使能不能开心点,他想着就闭上眼准备回梦里找。
陆衍听小孩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之后还没理解什么意思,眼看着底下的人又准备睡过去了,咬了咬后槽牙,看了眼又嫌弃钟沅脸上的口水,伸脚直接踩人胳膊上。
“钟沅!”
底下的寻梦人第一次觉得自己名字听着这么吓人。
他彻底睡不下去了,离家出走的脑子回了家,顺便想起来自己色令智昏干了什么。
难不成——他其实是个变态?
钟沅紧紧闭着眼睛,可真睡和假睡始终是不一样的,主要他觉得自己再不醒胳膊可能要骨折了。
“早啊……哥…”
迎接他的是陆衍的死亡凝视,顺便脚又往下踩重了点。
“咳!”
这是十五岁的钟沅不能承受的痛,但他看着上面眉眼冰冷的人,莫名的不想反抗,甚至想躺平来一句不然你弄死我吧。
弄不死以后我缠定你了。
豪言壮语最终是只敢在心里想想,他没胆子说出口。
陆衍注意到脚下的人颇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气势,还未显成熟的杏眼对上他连乖巧都不装了,眼底都是莫名的坚持。
他有些不明白这小孩的脑回路,或许也明白,稍有点机会就往他身上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