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管教(1 / 4)
遥远的第七狱中,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
“该隐?”阿斯蒙蒂斯的声音不算和善,同样脸色不虞的看着前来拜访的该隐。“你来做什么”
“来想办法救黎魍”该隐开门见山,他的脸色同样阴沉。在来到此刻而未感受到黎魍气息的时刻,他就知道,他来晚了。
“黎魍已经去第一狱了”阿斯蒙蒂斯回到,忍了又忍他最终怒道“我将黎魍交给你,你就是这么看管的?”
该隐的脸色更差了“我也没想到,他会同一个血猎……”
一个该死的血猎。
“人在哪?”阿斯蒙蒂斯并不关心那人是谁,他关心的只是该隐他们有没有处理干净。
“尸骨无存”该隐面上闪过嗜血,虽然当时答应了黎魍不杀幕青州,只是,黎魍一走,他当下引发被蝙蝠带去的血毒,要了幕青州的性命。
听见此话,阿斯蒙蒂斯松了一口气。可……
阿斯蒙蒂斯艳丽的面孔沉的可怕,望着第一狱的方向,心中不免为黎魍担忧。
——
“十”黎魍跌跌撞撞的跑向门口,用尽力气拍打魔神殿的大门。
“九”撒旦瞳孔发红,正襟在石椅上,猩红的眼睛饱含趣味,打量着黎魍无用功的挣扎。
黎魍眼眶发红,雾气在其中凝结,朦朦胧胧的看不清前方。
“八”倒数声不急不缓,黎魍咬咬牙,放弃面前的大门,朝着一旁的黑暗跑去。
撒旦冷笑,望着黎魍逃离的方向,神色玩味。
远离了正殿后,撒旦的倒数声戛然而止。
“七”黎魍心中不自觉的倒数,脚步慌乱。
撒旦说“他既然惜你爱你,宠的你这般不知天高地厚,那就由吾好好管教管教,给你十秒的时间,逃到哪里,就从哪里开始。”
脚步兀的停住,撒旦的心思在此刻终于显现,黎魍浑身颤抖,恐惧感充的他头脑发昏。
昏暗的地牢中,不急不缓的脚步正在逼近,黎魍咬着牙,回头换了个方向逃开。
“想去哪?”撒旦的手臂横在身前,拦住了黎魍的去路。
黎魍一步一步后退拉开距离,撒旦高大的身躯将他挡笼罩起来,他慌不择路,冲着地牢深处跑去。
“迟了”黑雾将黎魍缠绕压制,他奋力挣扎着,缺犹如泥牛入海,不起丝毫作用。
“啊放开我!”
黎魍剧烈的挣扎,黑雾将他牢牢捆缚住,身侧不远处,就摆放着种种审讯用的刑具,黎魍不傻,明明几次撒旦都可以抓到他的,可却偏偏把他往一个方向逼,坚硬的石床硌的他难受,心中止不住的惧怕,连带着身体都开始颤抖。
撒旦掐住他的下巴,细细打量黎魍漂亮的脸蛋。
无边的恐惧感包裹住他,黎魍发了狠的咬在撒旦手腕上,撒旦皱眉,一掌抽在黎魍脸颊上。
“吾真应该撬了你那尖锐的牙”
黎魍被打的脸颊红肿,他侧着头,眼含泪水。
手指抠住身后坚硬的石床,黎魍心中清楚自己今天逃不掉的。
撒旦撕开黎魍衣服,黎魍不适的蜷缩起来,死死咬住下唇,对即将发生的事怕的浑身颤抖。
“你是阿斯蒙蒂斯的弟弟?”撒旦突然停了手,看着躺在石床上的黎魍,开口问到。
黎魍不语,撒旦颇为恼怒“说话!”
带着几丝威压的声音惊醒黎魍,他颤抖的开口“是…是”
“呵”撒旦冷笑“阿斯蒙蒂斯没教过你规矩?”
黎魍这才意识到,自己面前,是地狱绝对的主宰者,不是他的恋人,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回…回吾神,是,阿斯蒙蒂斯是我的哥哥”
突然间,撒旦的动作停下,恶意的打趣起来“有人来救你了啊”
黎魍呼吸急促,没等他想明白撒旦这句话的意思,撒旦已经闪身离开了地牢。
而束缚着他的黑雾并没有消散开,他挣扎几下,束缚越来越紧,将他牢牢固定在原地。
“向吾神致敬”“礼敬魔神大人”
该隐跟阿斯蒙蒂斯躬身恭敬的行礼,上方的撒旦看着二人,杀意弥漫。
“今日这第一狱还真是热闹”撒旦冷声道。
阿斯蒙蒂斯愣了一下,随即便反应过,来脸色微变“打扰了吾神的雅兴,实在抱歉,只是有些事属实不敢欺瞒吾神殿下”他手肘捅了捅该隐。
该隐上前一步半躬腰身缓缓道来“黎魍在血域之时,曾经中了一个血猎的暗算”他沉吟着避重就轻“思前想去,我们还是决定禀告魔神”
他隐去黎魍同幕青州相恋的美好,将其编造成幕青州对黎魍的痴念而耍的阴招,把黎魍从中摘了个干净。
撒旦听着着似是而非的话,冷笑出声。
“很好”他意味不明。
该隐隐晦同阿斯蒙蒂斯相视一眼,阿斯蒙蒂斯接着道“黎魍清醒后,对此人的暗算感到异常愤怒,已命该隐除去此人,并让我在地狱中寻找此人的灵魂,定让此人付出应有的代价,让其灰飞烟灭”
“只是”他顿了一下“还望吾神看在他尚且年幼,戒心不足的份上,息怒,绕过他一次”
撒旦手指敲敲石椅扶手,不语。
地牢中,黎魍在黑雾中清楚的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瞪大双眼,疯狂的摇着头。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他跟幕青州是互相喜欢的,不是该隐说的那样。
他无助的呼喊着,却发不出丝毫声音。
“我等不敢欺骗吾神,只是黎魍年幼,还望吾神,手下留情”
阿斯蒙蒂斯结束长篇大论,朝着撒旦深深鞠了一礼。
“你可知,欺骗吾的下场”
撒旦冷声道,该隐额间冒出冷汗“我所言句句属实,实在是那人类太过卑鄙,才让小殿下失了手”
句句属实?撒旦脸色越发难看起来,只是黑雾的掩盖下,阿斯蒙蒂斯和该隐丝毫未觉。
黎魍留下泪水来,徒劳的挣扎着。
二人离开了,或者说,被撒旦扫地出门。
阿斯蒙蒂斯摸摸鼻尖“能行吗?”该隐皱着眉头“大概”
撒旦回到地牢时,黎魍已经被高高吊起,黑雾像绳索一般缠绕着他的手腕,让他不得不踮起脚尖站立。
雾气遮盖住他的双眼,他只听见脚步声逐渐清晰。
他恐惧到浑身颤抖起来,紧张感让他喉头一阵阵发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脚步声自他身侧路过,自刑房中的高台上落座。
撒旦怒火中烧,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座椅扶手。
每一声,都仿佛落在黎魍心间,令他一阵一阵的发抖。
“吾……吾神”他艰难的开口。
撒旦没有回答,淡漠的看着被束缚起来的黎魍。
黑雾化作利刃,将黎魍的腰带尽数割裂。
衣摆翩然落地,光裸的双腿立刻紧绷,黎魍眼泪决堤,颤抖的夹住双腿“你…你……”你想做什么?黎魍想问,恐惧感将他牢牢包围,他哽咽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啊!”黑雾凝实化作长鞭,撒旦挥手重重鞭策在黎魍的臀部。
突如其来的剧痛令黎魍尖叫一声,屁股上皮肉迅速红肿起来形成一道鞭痕。
黎魍怕极,他瑟缩着身子想躲,却在黑雾的束缚下避无可避。
“啊!”又是一鞭下来,黎魍再次尖叫,眼泪一滴滴落下,他几近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