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前戏逗逗哑巴(厌瞳)(1 / 1)
回京城那天,祝蓉身边多了个小哑巴,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瘦弱苍白,不大起眼。
就是这么个不起眼的人,却是祝念死侍里的最强利刃。
祝念从穷山恶水的村子里把他带出来,那时他不过十一岁,四周吃人的野狼竟然被他赤手空拳的打死了,祝念找到他的时候,这孩子渴极了似的埋头在狼王的颈上喝血。
当时祝念都险些摁不住他。
“他有些野性,但是认主,会忠心于你,保你安危。”
大哥还交代过祝蓉,说这小哑巴叫厌瞳,有几分怪力,轻易不要靠近他,怕他收不住力气伤了人。
不过祝蓉闲不住,去京城的路最少也要半个多月,祝正宸又避她如蛇蝎,她无聊的时候就把小哑巴叫过来。
“瞳瞳,咱们掰手腕。”
宽大的马车内铺满了柔软的毯子,祝蓉懒懒散散靠在矮几上,冲他勾了勾手指。
厌瞳本跪在车门边,闻言垂下眼,耳根发烫,这羞人亲昵的“瞳瞳”二字,让他心跳徒然加快。
厌瞳跪过去,趴在祝蓉身前。
“来嘛,这次你可不能放水。”
祝蓉坐直身子,袖口一扫,漏出皓白的手腕和修长的手指,厌瞳闻到一阵醉人的香风,几乎要昏倒。
他抬起身子,跪到祝蓉对面,握上那金枝玉叶的手,指尖忍不住颤抖。
他又怎么能赢?
很快落败。
“没意思。”祝蓉神色恹恹的,却不松开他,不断用自己拇指摩擦着他的手背,一阵羞人的痒意,厌瞳不敢看她。
祝蓉轻挑着眉,厌瞳的手不大,少年人的骨感,手肉却很粗糙,布满大大小小的疤痕,一摸就知是握惯了刀枪的,与他略微稚嫩的脸庞极不相符。
厌瞳被她摸得不好意思,他不想让祝容看到他丑陋的手。
“你又输了,这次……我可不能饶过你。”
厌瞳茫然抬起头,眼里带着不解和不安。
只见祝蓉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厌瞳瞪大了眼睛,浑身过电一般,慌忙跪下身去,却不敢抽出手,仿佛那只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抬起头。”
祝蓉看着眼前发抖的少年,正是因为见过他杀人不眨眼的无情与熟练,祝容很难相信他会因为一个吻而害怕,怕到不敢看她。
这倒让她觉得有几分意思。
“瞳瞳,过来。”祝蓉软了声音,只见厌瞳的耳朵动了,艰难地往前爬了爬。
祝蓉忽然用劲拉他,厌瞳一只手死死撑住身体的失重,却不想马车颠簸,他还是跌进了祝容的怀抱,冷冽的雪松香铺天盖地,小哑巴彻底失神了。
祝蓉环抱住他的肩膀,望着他慌乱的眼睛。
“别怕……”
话音未落,一个唇印在他的额头,又吻到他眉间,随后亲他俊鼻上微微凸出的驼峰,还有鼻尖的点痣,厌瞳闭上眼,睫毛不住颤抖,喉结上下滚动,忍不住吞咽。
祝蓉见他虽然怕却不逃,越发有了兴趣,舌尖滑过他干燥却柔软的唇瓣,小哑巴呼吸乱得已无章法,挑逗了几下,她便深深地吻入,搅动起一池清水。
厌瞳本来僵硬的身体软了下去,被祝蓉圈进怀里,脸色涨红,喉间无意识的发出泣声,他快喘不上气了。
祝蓉察觉到他想躲,一手搂住他的肩,一手抬住他的下巴,吻得更重更急,似是警告般啃噬他的唇,危险的血腥味叫他不敢再退。
车厢内响起来亲吻的黏腻声,厌瞳虽口不能言,听力却极佳,羞耻得他又想逃,却又不舍离去。
他小心抓住祝蓉的衣角,紧紧握在手中,昂头接住祝容带有攻略意味的吻,舌头被搅得酸麻,耳朵连着脖根都红得要滴血。
不知吻了多久,祝蓉终于放过他,蜻蜓点水般吻他的嘴角,两人几乎面贴面,祝蓉看见他微张的唇,熏红的眼里还带着渴望,仿佛不想她停下,诱人而不自知。
祝蓉重重地亲了他几下,而后一把推开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悠闲地靠在矮几上,阖起眼。
“下去吧。”
厌瞳趴在地上愣了愣神,胸口徒然腾起的委屈和羞恼烧红了他的脸,强撑着眼里的泪水,他埋头趴在地上,慢慢后退。
却听见祝蓉笑了一声,虽然微不可闻,但厌瞳忍不住抬眼,祝蓉正望着他。
厌瞳不动了,祝蓉笑道:“逗你玩儿呢,还真要走啊?果然还是不想伺候本小姐,罢了罢了。”
祝蓉装模作样摇了摇头,下一秒面前一阵劲风刮过,祝蓉都没反应过来他是怎么瞬移过来的,人就在她面前沉默隐忍的跪着了。
背却挺得直,一脸倔,眼尾还红着
祝蓉挥一挥衣袖,好整以暇地掀起金纱帘,窗外的阳光落在她光滑的脸上,微风带起额前几缕碎发。
“我不喜勉强人。”她道。
小哑巴听她这么说,慌忙往她面前跪了几步,重重地摇头摆手,示意自己不勉强。
祝蓉存了几分逗人的心思,叹息道:“可方才你几次三番推拒,本小姐很难相信你说的不勉强。”
这话就是欲加之罪,但小哑巴脑袋就一根筋,哪儿知道她是存心?只怕她误会,可自己又哑,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脸都急红了。
祝蓉放下帘子,车内暗下去,她一脸遗憾道:“下去吧,我只当无事发生。”
但哑巴急了也是会咬人的,他扑过来的时候祝蓉都吓了一跳,可他只是轻轻的亲了亲她的脸,连着亲了几下,像亲幼儿般小心。
祝蓉神色沉沉,他才觉自己大胆,惶恐地跪了回去。
过了几秒。
“瞳瞳,我明白你的心意。”祝蓉的手终于抚上他的脸。
等待的这几秒好过于凌迟,厌瞳撑了好久的眼泪就下来了。
“脸都哭花了,不好看。”祝蓉给他抹去泪,又把他拥进怀中。
“可以吗?”祝蓉的眼里满是春意,小哑巴立马点头,还不等祝蓉吻过来,他就把自己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