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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淮微微抬了抬头,手上动作一停顿,脚下踩空,直接掉进陷阱中,紧接着,屏幕上就弹出了个大大的“ga over”。
王思予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一声不妙,但是苏淮好像对此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他看着结束的游戏,甚至眉毛都没动一下,随手将游戏手柄放了下来,淡淡笑着问道:“你们要玩吗?”
“那个不急,今天时间还长着呢。先吃口饭。”
胖子将装着牛排的托盘放到茶几上,殷勤地将刀叉递过去,“这厨师是向南哥特意从朋友店里请过来的,用的也是空运来的澳洲和牛,这味道绝了,好吃的都让人想把舌头吞下去!”
苏淮其实并没有什么胃口,但是看着面前两人热情周到的样子,心里明白这大概也是路与北怕他拘束,特意叮嘱安排的,是以也不愿意扫兴。
他将刀叉接过,捧场笑道:“是吗?那我真要好好尝尝了。”
苏义明以前阔绰的时候也没少带他吃过西餐,虽然已经很久没用过西式餐具,但是他用起来的动作依旧极标准漂亮,看上去就像是个贵气的小少爷。
胖子看着苏淮吃牛排,忍不住喃喃:“你说,我要是能有苏神这脸,这气质,是不是也就不用再吃这些狗屁爱情的苦了?”
王思予本来想说“那必须是啊”,但转念一想,苏淮和路与北到底是什么情况他到现在还云里雾里呢,咳了一声,也不敢把话说死了,只能高深莫测地说:“没有吃过苦头的爱情是不完整的,没有苦哪来后面的甜?小小年纪,思想要积极。”
胖子冷哼一声,酸溜溜地说:“那我看你现在是甜过头了,以后就怕被要天天吃苦了。”
王思予好心安慰反被嘲讽,暴脾气也上来了,拉着人到红白机前面就要个人lo。原本冷清的小房间里多了两人的拌嘴吵闹声,顿时间之前的沉闷一扫而空。
路与北上来的时候,看见王思予的八神庵正按着胖子的春丽爆锤,锤得胖子眉毛倒竖、吱哇乱叫。
他走到苏淮身边:“他们怎么了?”
“在打赌呢。”苏淮说,“赌胖子出国之后能不能找到女朋友。”
路与北挑眉看着胖子没精打采的蔫样:“看样子是不能了。”
苏淮点头:“简直毫无还手之力。”
路与北觉得好笑,脱了外套走过去:“那我也来试试。”
王思予看着路与北兴致勃勃,伸手在胸前比了个“x”:“我跟胖子不一样,我这个人有自知之明,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我才不找虐。”
说着起了身,转到台球桌那边去了,随手拿了个杆子在手中试了试,朝顶端吹了口气挑衅道:“要比就比台球。”
“可以,”路与北点头,懒洋洋地笑,“输的人穿着内裤在楼下裸奔一圈。”
王思予闻言瞪了瞪眼,刚想拒绝,余光瞥到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戏的苏淮,脖子一梗不怕死道:“倒不是不行,只是咱们两个人玩有什么意思?苏神也一起来怎么样?”
路与北一怔,视线也移到了苏淮身上:“这不……”
拒绝的话还没说完,却见苏淮走了过来:“可以啊。”
“等等,”路与北伸手拦了拦,“他搁这胡说呢,你不用理他。”
“没关系,我也好久没试过台球了。”苏淮将外套也脱了下来,挽起袖子露出一节线条紧实流畅的小臂。
他看着路与北,琥珀色的眼睛似笑非笑:“而且谁说我一定会输?”
路与北被他的神色迷惑,终于还是妥协,拿了根台球杆递过去,对着胖子说:“那你来帮忙计个分。”
胖子见有戏可看,赶忙抬手比了个“ok”。
三人黑白配,王思予先开球,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于紧张,出师不利居然只进了一个球,遭到了胖子最猛烈的嘲笑。
路与北紧接其后,连续进了三球后,因为第四球位置不是太好,干脆直接放弃做了个斯诺克。
苏淮给台球杆擦了点巧粉,定定看了会儿桌上的所有散落球的位置,思考了好一会儿,找了个角度猛地出杆,白球撞击出去,竟然以极刁钻的角度一次性撞进了两个球。
胖子张大了嘴巴,好一会儿才吹了声口哨:“厉害啊。”
苏淮笑了笑,没有说话,摆好姿势压下身虚俯在台球杆上,酝酿片刻,利落地出了第二杆。
随着桌面上的球一粒粒减少,比赛也进入了白热化。
苏淮和路与北两个人越战越勇,大势已去的王思予干脆坐在一旁吃起了西瓜,两人焦灼着一直到了最后一球,路与北出杆收尾。
“指袋吗?”
苏淮扬了扬下巴示意:“底袋。”
这一球的路线并不复杂,路与北点点头,信心满满地出手。只是就在他准备庆祝胜利之前,也不知道是力度太大还是什么,本该顺利落袋的橙色小球在袋口转悠了一圈,竟又慢悠悠地滚了出来。
所有人看着这戏剧性的一球,忍不住都笑出了声。
“路哥,看样子我们得一起去裸奔了。”早就出局的王思予见上刑路上有人相伴,幸灾乐祸的神情溢于言表。
路与北耸了耸肩,看着苏淮轻松地打进最后一球,坦然地决定接受惩罚:“行吧,脱衣服吧。”
说着,伸手就要解自己的衬衫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