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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与北的视线抬了抬,扫过那一抹摇曳的深蓝色t恤,纳闷道:“你说他们怎么会怎么无聊,我和苏淮都是男人,两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有什么?造谣我们有什么意思?”
胖子反驳:“……之前兴师动众给苏淮送奶茶的那个高一新生,不也是个男的?”
路与北:“……”
胖子听到对面的沉默,得意地一笑,乘胜追击:“你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真爱是可以冲破性别的!”
路与北冷飕飕地反问:“所以你冲破性别了?”
胖子:“哦,那没有。我对我们家胡月情比金坚,矢志不渝。”
路与北:“所以你要去做第三者?胡月不是和他的高一小男友正如胶似漆?”
胖子:“……”
王思予在胖子旁边听着两人打电话,乐得简直停不下来,眼瞅着胖子遭受到暴击开始一蹶不振,赶紧结果他的手机笑道:“路哥你可别戳胖子伤口了,人刚缓过来几天,这又不行了。晚上他要是再寻死觅活,我这小身板可拦不住他那吨位。”
路与北冷哼了声,没做评价,手指按在红色的按键上正要挂电话,最后一刹那,王思予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声音还是从电话那头挤了进来,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我说,路哥,李子杰嘴虽然贱,但是说的也有一点是真的。从高一到现在,除了对你,咱们什么时候见过苏淮那个高岭之花主动去搭理过别人?”
“你说苏淮会不会真的暗恋你啊?”
“暗恋个屁!”路与北眉头皱起来,笑骂了一声说,“收起你们脑子里那些黄色思想,我再说一遍。”
“我和苏淮只是好朋友。”
路与北这次拖着行李箱回去的时候苏淮难得竟然已经回来了。
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应该是他正在洗澡。
路与北走过去敲了敲门:“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苏淮隔着水声听见路与北的声音,侧身朝门口看了过去。
磨砂的玻璃并不隔视,透过灯光,模模糊糊地映照出来人高大的身影。
他关了水:“老郑说学习也要劳逸结合,这样下去人受不住,所以吃过晚饭后就把我和余鸣都赶了回来。”
擦了身子,正准备换衣服,视线在浴室里扫了一圈,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回来……我的衣服放在椅子上了,麻烦你帮我拿一下。”
路与北侧过头,看见了椅子上的睡衣,几步走过来拿在手里,又朝浴室走了过去。
苏淮想让路与北直接将衣服放在门口就离开,又觉得男生寝室特意这样说显得有些矫情,犹豫了下,还是直接从里面开了条缝将手伸了出来:“给我吧。”
热气混合着白雾从那条缝隙中缓缓地流淌出来,苏淮的手臂被被暖色调的光包裹着,像是某种暧昧的暗示,显出一种氤氲而奇异的美来。
路与北下意识伸手握了上去。
苏淮疑惑地从门缝里面又探出了半张脸来:“?你拉我干什么,衣服呢?”
路与北一怔,和苏淮对视的瞬间才如梦初醒。
他和苏淮牵手实在是家常便饭,他本来不应该有这种古怪的慌张感,但是迎着对面疑惑的视线,他的心跳却突然乱了半拍,微微错开视线,忙将手里衣服递了过去:“这儿呢。”
苏淮却像是没发现他的异常,说了声“谢了”,将衣服连着手臂一同抽了回去,随着“砰”地一声关门声,将所有的绮思全部阻断在了门外。
难得能够休息一晚,苏淮也没闲着,等着路与北也洗完澡,抓紧着时间又给他讲了套理综题。
路与北跟着苏淮学了这么久,最近终于有了点开窍的感觉。虽然有些题做起来还是吃力,但是好歹思路清晰,只要稍加点拨就能见到成效。
苏淮替他批完卷子,舒了口气:“还有将近八个月,冲刺一下w大说不定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路与北自然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但听他这么说,却还是一本正经地接着话道:“那正好,到时候我们两个学校走路也就隔着十多分钟,开学之后直接在中间地段租个房,两边上课都不耽误。”
苏淮起身上床:“租房多不方便,不如就近买一个,省的搬家麻烦。”
路与北摸着下巴沉思:“倒也不是不能考虑,那边房价现在涨到多少了来着?”
苏淮好笑地扔了一个枕头下来:“梦话待会儿再说,关灯睡觉了。”
路与北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却还是顺从地走到门前关了灯。
苏淮整理了一下床上不算太厚的被子,正在思索要不要再去加条厚些的,只听一阵轻微床体晃动后,一个人影竟是直接掀开他的被子钻了进来。
苏淮:“你又要干什么?”
路与北将枕头和苏淮剩下的那只并排放着,睁着眼睛说瞎话:“我那边太冷了。”
苏淮感受着对方与他相贴着的皮肤发出的熨帖热度,沉默两秒准备下床:“我去给你找新被子。”
“哪用那么麻烦,”路与北一个翻身用手臂将他压在身下,手脚并用地缠住他,低声笑着,“两个人这样挤挤就暖和了。”
苏淮被压得喘不过气,忍不住伸手推他:“你这是什么毛病,自己有床不愿意睡,非要跟别人挤……你和胖子他们也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