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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香和真真的问题,解决的是真顺利。
震慑安南这件事,只等着当地的情势再稳定一些之后,徒述斐就打算运送几个铜柱子过去,就立在靠近安南的位置,让他们好好回忆回忆过往,免得他们以为大庆拿不动刀了,就飘起来了。
至于和兰。徒述斐是一定要让和兰人明白一件事的——在大庆的地盘上,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在这里呆着,就得守这里的规矩。
想要自成一国,建立海外殖民地,不好使!
湛金和涯角听了徒述斐的回答,咧嘴直乐:说到底,就是他们王爷心疼钱了!
不心疼不行啊!徒述斐瘫在椅子上想道。
大庆要想进入一个高速发展的阶段,必须有充足的资金支持。如今肌肉也亮过了,该花的钱花了,那该省的地方,也得省一些才行。
大庆家大事多,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徒述斐也想直接把和兰人都丢海里喂鱼去, 可不能够啊!没了和兰,还有不列颠呢!
时移世易,这里早就不是把人赶走或者杀光,而后占住交通要到就万世太平的时候了。
欧罗巴的人知道了大庆, 且能够来到大庆, 与大庆贸易, 甚至几十年前就处心积虑的在南海中占据地利, 以图谋今后更进一步。一群穷人乍富、半点没有廉耻心的恶人,能因为这一遭挨了打就放弃大庆这块肥肉?
用膝盖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定然会集结力量, 反扑过来。
说到底, 还是需要时间。所以那边石光珠日夜不停的轰击以威慑,徒述斐这边装傻充愣立规矩。两相配合, 让出一部分利益来获得更多的时间发展,占人占地,彻底把南海握在手里。
这里面需要把握好分寸,既要不让和兰人再生出炸刺的歪心思,又要让对方觉得有利可图。可再想划地独居, 成为国中之国是绝无可能了。
他要和兰人上表, 就是立下大义名分, 也算是给今后来大庆贸易的其他国家打个样板。
有和兰人“珠玉在前”,再敢有人肖想南海,哼!徒述斐冷笑了一声,那就干他娘的!
脑子里过了这么些事情, 可实际上不过是几息时间而已, 徒述斐又想起一件事:“有人回来吗?”
这问的是这次闪电战里, 有没有受伤回来养伤的兵士。
湛金想了想,“还没呢!这次咱们实在轻巧, 听李六的意思,连断胳膊断腿的都没有,都是皮肉伤,在当地修养就行,用不着回来白折腾一趟。”
“别啊!”徒述斐听到这话,心里是很高兴的。可随后就不乐意了,“我这等着往民间撒消息呢!他们怎么也回来几个,让我这消息有个出处啊!”
故土难离,南海路远。哪怕徒述斐早就做好了迁徙民众的计划,可他到底是希望能调动起大家的主管积极性的。所以这出舆论心理战,是早就设计好的!
南海诸岛此时的确环境艰苦,因为这是一片未开发的不毛之地。可也正因为南阳诸岛的情况如此,才更要开发。
“小公爷手下的新兵都是南方兵,让这些兵们,往家里投递家书如何?”湛金眼珠一转,就想到一个法子。
“那就交给你了。”徒述斐觉得可行,点头同意,也把事情给分了出去。
“那咱回?”湛金看天色也差不多了,便询问徒述斐是否回去。
“回吧!估计柳大人等着咱们了。”
等回到临时的行在,柳蕨果然等着了。
先给徒述斐见礼,随后便面带询问的看向徒述斐。
徒述斐也没卖关子,直接把跟和兰人的交流都说了一遍,“剩下的就看他们什么时候上表递交国书了。”
又道,“过几日,会有战船往返,柳大人要注意一些。这东番岛,要热闹起来了!柳大人要好生经营,今年说不定能得一个‘上上’的评语。”
“臣定不负王爷厚望,不负朝廷所托!”柳蕨起身拱手。
过了足足半个月,和兰人的国书终于出炉。由海军“护送”着和兰使者,经海路前往津门港口,而后换陆路入京朝见。
主客名分定下来,每日里的炮击也停了。等到和兰人的使者面圣回来,现在这种围困的状态也会消失。
但是随之而来的,就是海军会入驻和兰人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港口和城市,正如如今的安平一般。
对此,徒述斐难得外露了一回,喜不自胜的念叨着:“猪啊,还是得养肥了再杀!你看看,这不是飞来凤嘛!”
又过了不几日,东番岛陆续来了不少岛邦的使者,恭恭敬敬的经由柳蕨求见徒述斐。
徒述斐一一见过,该安抚的安抚,该敲打的敲打。尤其是不怎么老实的安南,这回来的人那叫一个谄媚恭敬!可惜徒述斐早就知道安南的内部状况——一群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蠢货,总想搞事,挨了打老实一阵,过后又好了伤疤忘了疼。
也就是现在被称作广西的桂地,还有自成一片的蜀地离安南太近了,还不好大动干戈,不然这次就直接用不敬之罪斥责王室和当地势力庞大的臣子,再扶植一个新王出来就是了。
不过哪怕没这么操作,徒述斐在边境立铜柱的动作,也足够安南王室和大族心惊了。
转眼间,天气就闷热了起来。空气都变得粘腻起来,因为日日穿着小礼服,徒述斐的身上也起了一层一层的痱子,全身上下都腌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