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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公子,本王倒是很好奇,本王哪里架子大了?论理,本王乃是圣人亲子,爵在郡王。你一个无有功名在身的白丁跑到本王面前,一不行礼、二不问好,反倒质问本王架子大。南安霍家,好大的威风。”
“你!”霍启英没想到徒述斐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还把自己贬损到了地底下去了!想他南安王府的小爷,就是封疆大吏见到自己也要恭敬的行礼。他早就打听到这个郡王不过在刑部做个员外郎,竟敢这般讥讽!只是徒述斐的话合情合理,他一时间只指着徒述斐说不出话来。
石光珠哪里能见得有人这般指着徒述斐,手中的筷子直接就甩了出去,正敲在霍启英的小臂上头,立时就让霍启英惨叫了一声,捂着右手小臂摔在了地上,叫都叫不出来了,只能不时的抽搐着。
徒述斐倒是一点都没在意霍启英,因为他知道石光珠出手定然是有分寸的。只是这一招他以往没见过,立刻就瞪着一双眼睛看向了石光珠:“玉明这招可厉害了,可能教教我?”
徒亦涵等霍启英倒在地上来,才施施然的走了过来,招来两个人,抬着霍启光走了。他正要说话,就听见徒述斐要和石光珠学这一手,有些无奈的咳嗽了一声。
“一边儿去,你忒不地道了。”徒述斐听见咳嗽声看过来,就白了徒亦涵一眼。
“这话怎么说的?哥哥我怎么就不地道了?”徒亦涵可不认徒述斐的话。
“我不信你八面玲珑的,没看见那霍家的小子来挑衅。你不来,自然是和霍家之间有问题,想借我的手呢。”徒述斐又白了徒亦涵一眼,“那小子才进京,对我的脾性不了解,而你这个次东又没告诫,不然他能来挑衅我?”
“这个吗……”徒亦涵摸着鼻子不说话了,只是还是厚着脸皮不走,甚至腆着脸坐到了徒述斐身边,也不说话,就讨好的笑着。
徒述斐被徒亦涵弄得没办法,嫌弃的皱着眉:“行了,有话说话。”
徒亦涵的表情严肃了些:“这还真就不是我和霍家有什么旧仇,是霍家如今心有些大,不太老实了。你之前的那些可可,你可还记得?”
“记得啊!太叔爷爷说是个好东西,我就把事情交给太叔爷爷的人了,如今好像是紧供着咱们徒家人吧!”徒述斐说着说着,猛然灵光一闪,“你的意思是,霍家想要?”
“不是想要,是想要没要成。”徒亦涵道。
话说开了,徒述斐也不觉得有什么了。可可那东西,如今只能种在热带。南安王霍家驻守的地方,可不就在可可咫尺的地方了?看到好东西想弄到手,也是理所当然的嘛!
徒述斐回忆了一下原著情节,好像几十年后,因为南安王被一个什么真真国打败了,还不得不收了贾探春做义女去和亲来着?南安王如今四十了,长子也二十出头。也就是说,未来被一个真真国骑在头上的,是如今还是世子的霍启灿?
徒述斐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霍家。要说一开始的时候, 霍家那位和太·祖一同开国的祖先,约莫心里是有救世济民的大志向的。不然也不可能在国朝建立之后,还巴巴的离开繁华的京城,去了那时候偏僻的南方, 为大庆守住了南方的安宁去。
可如今呢?时移世易, 南安霍家躺在祖先的功劳簿上, 不但越发的不成样子了, 还从保护南方安定的大庆盾牌,变成了拖后腿只想经营自己势力的私心之辈。也不知道那位去世多年的霍家祖先知道如今霍家的样子, 会不会气得从地底下出来, 教训一番自己的不肖后辈来!
等徒亦涵终于走了,徒述斐才转头看向石光珠, 眼睛闪亮亮的:“刚才我只看见你的筷子飞出去了,怎么他就捂着胳膊倒在地上了?”
“我用的是巧劲儿,把他的筋切到肌肉里了,找个手法好的筋骨师傅揉上一揉,约莫晚间就没事了。”石光珠也不藏私, 对徒述斐有问必答。
虽然徒述斐心里也有些发痒想要学上这么一手, 只是如今他枪法仍然还是半桶水、剑法也不曾登堂入室, 还是不要贪多为好。
石光珠和徒述斐二人又聊了一会儿,陶安宇请的人就陆陆续续都来了,林海也在其中。
徒述斐远远看到了林海,有点儿不满意的摇摇头。
十二岁的林海要说样貌还是不错的, 一身的书卷气颇有些华表自生的气度。为人也是谦和有礼的, 逢人三分笑, 加上小小年纪就有了才名,任谁见了都要夸上几句。
“可要去说几句话?”石光珠见徒述斐只远远看着并不上前和林海相见, 便问道。
徒述斐摇头:“这般见过了就行。我本来也就是想看看这个林海,如今看到了,说不说话也不打紧。”人不错,不过看着身子骨太过瘦弱了些。
说句不好听的,谁家有了孩子都精心养,可林海的样子,明显是太过精心了!不过也能理解,毕竟林家五代单传,千顷良田就这一根独苗,怎么精心都不为过。
看过了林海,徒述斐和石光珠让湛金去告诉陶安宇一声,自己便走人了。二人回了祚郡王府里,只待晚间冯唐和贾赦二人考试回来。
另一头,霍启英被随从抬着回了南安王府,就有人把事情告诉给南安世子霍启灿了。
霍启灿心里也是窝火:父亲之前财帛迷心,得罪了宗室,这才有了他们兄弟俩进京来,也算是霍家给圣人的一个态度。他这弟弟自小娇纵了些,在南边也就罢了!如今回到京中还不知收敛,竟然被祚郡王给教训了,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