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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的太子哥哥是被渣了?是吧?是吧!
贾赦说完这话,徒述斐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茬,只打发了贾赦回家,让他老实呆着就好,一切按部就班。
倒是贾赦离开了琴阁三楼之后,太子又返还回来,脸上带着点苦涩的意味:“倒是让小宝看了我的笑话了,没想到我是一厢情愿!”
徒述斐只觉得自己被搞糊涂了,看着眼前的太子问:“你听到了?”你是怎么听到的?
“隔壁的耳室里有铜管,能听见这屋内的谈话。”太子解答了徒述斐的疑问。
太子此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早先那件沾着点心渣的早就换了下来。他坐在了徒述斐的对面,兄弟俩一时间相对无言。
不过徒述斐心里到底好奇,对着太子仔细打量了一番之后,带着点八卦的凑过去问道:“太子哥,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厢情愿’的?”
太子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没想到自己的弟弟这般没脸没皮,还不懂体贴的来揭自己的疮疤来。只是叹息了一声之后,到底还是回答了:“大约是他在被我罚抄书的时候,敢怒不敢言的样子。那时候只觉得他好玩儿……”
太子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轻笑了一声后继续说,“后来有一次宴饮,他喝多了之后和你一起躺在暖炕上,睡得香着呢,我便生了些觊觎的心思来。想着,这般无忧无虑的人让我很是羡慕,注目的时间长了,就想把这人拴在自己身边了。不过没想到,这无忧无虑的人,原是个没心没肺的!”
要不是太子的德行举动后头还关联着无数人的命运,徒述斐肯定热血上头的支持太子追求贾赦去!徒述斐摇摇头,觉得自己在古代还被喂了一嘴的狗粮,实在是有些消化不了。
他看太子也冷静下来了,估计太子和贾赦短时间内出不了什么幺蛾子,就摆摆手打算离开。他可不想在这里继续呆着,免得自己这个大龄(灵魂)单身狗还要继续担惊受怕不说,还被强塞一堆混着碎玻璃的狗粮来!
“太子哥哥我先告辞了,你自便就好!”
“小宝?”太子抬头叫了一声,“可是要回宫?”
“早着呢!我去缮国公府那里看看!”徒述斐一甩袖子就扔下心里五味杂陈的太子自己走了。
只是出了留园坐在了马车上之后,徒述斐的表情却凝重了下来。
徒述斐面无表情的下了车, 也不等门子通传或石光珠出来迎自己,就进了缮国公府。
守门的小子腿脚还算快,总算是在徒述斐到松涛院之前通禀到了石光珠。石光珠一听就知道徒述斐有些不对,赶紧快步走了出去, 正和徒述斐碰了个脸对脸。
“石大哥, 咱俩打一场!”徒述斐也不管这里是什么场合, 自己一拉束带, 把披在肩上的斗篷松开,肩膀一抖甩给了身后的湛金, 一双肉拳就对着石光珠攻了过去。
徒述斐的拳法是石光珠教的, 一看这大开大合的架势,加上他意识到徒述斐心里似乎压着火气, 也摆好架势接住了徒述斐的招数。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在松涛院前的主道上动起手来。
石光珠可没分毫的示弱放水,除了一开始几招只是招架而没有主动攻击,之后都拳拳到肉的击打在徒述斐的身上,只是用的是巧劲儿,只会让徒述斐一时觉得难受受些皮肉之苦, 却不会真的伤到内腑脏器。
而徒述斐呢, 和石光珠打上一场, 本就是心里压抑到了极点才会有的举动。如今平白挨了好几下,虽然没伤着,可也在疼痛里面冷静了下来。最后挨了一下力道极大的,把徒述斐打得差点向后飞起来。
好在石光珠及时收力, 徒述斐只向后踉跄了好几步便止住了身形。
石光珠看他揉着胸口直喘粗气却没再攻上来, 便也收了力气, 上前问道:“怎么了?这么大的气性。”
徒述斐看了一眼石光珠,心里到底好受了一些:“进去再说吧!”语气里全是无力。
松涛院的地龙和暖炕烧的暖烘烘的, 徒述斐被石光珠领到了暖炕上,斜倚着坐着看石光珠打发了湛金和灵宝,又找出了药酒来。
“把上衣脱了。”石光珠拿着药酒往自己的手心里倒了一些,一边搓热药酒一边对徒述斐命令道。
以前在撷芳殿的时候,徒述斐因为习武身上难免会磕磕碰碰的,石光珠偶尔也会插手宫人们给徒述斐揉药酒的工作。因为石光珠本身习武,对人体的了解更多,手劲儿也更大,徒述斐反倒更中意让石光珠来给自己揉药酒,淤血的地方也能好的快些!
如今听到石光珠的命令,他也没有多想,便把外衫夹袄等衣物脱了,只留下的中衣也解开了带子,敞开着露出胸口来。
徒述斐分别在胸口、腹部、肩膀都挨了几下,如今看着还只是浅浅的印子,可要是不揉开,估计回宫之后就会变成青紫色的印子,估计没有一旬是消不下去的。
“石大哥你可轻点儿!”徒述斐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声,向前挺了挺胸膛,示意石光珠可以动手了。
石光珠将自己沾满药酒的手掌印在了徒述斐的肩膀上,刚一用劲儿,就听见徒述斐吭叽了一声。
“我还没开始揉呢!”石光珠好笑道。
徒述斐长出了一口气:“今天我在留园看到太子哥哥和贾赦了……”
“嗯。”石光珠应了一声,算表示自己听到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手掌下的肩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