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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砚一听,一双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一般:“宁妃娘娘和咱们贵妃娘娘关系好着呢,不会因为这点消失留难你的!就是宁妃娘娘怪罪下来了,到时候咱们六殿下去找四殿下五殿下说上几句,手足之情摆着,还能为了个随处可见的奴才上了情分不成?”
白司监的头皮一麻,忽然就觉得自己之前为了表忠心难为撷芳殿的行为恐怕得不着好了!
奉砚似笑非笑的挥挥手,让自己带着的几个内监宫女去里面拿今日要用的食材。几个人取了东西正要离开,奉砚还没开口再挤兑白司监几句,尚膳间就进来了两个大姑姑,正是宁妃刘氏身边伺候的大宫女。
两个大宫女过来,一个立刻就上前拉住了奉砚的手:“好妹妹,让你受了委屈了。咱可说清了,这可不是咱们娘娘的意思!四殿下和五殿下跟六殿下玩的好,咱们娘娘也不是蠢的,如何能做下这样的事情来?妹妹可千万别误会!娘娘也是刚得了消息就派咱们两个来了!”
奉砚点头,她就说嘛,他们六殿下的小厨房每次出了新鲜的点心吃食,都少不得给四殿下五殿下送去一份,两个殿下也经常有来有往的到院子里来。贵妃娘娘和宁妃的关系也是不错的,经常一起时花品茶,如何能才接了尚膳间,就如此行事呢?原来竟然是底下的奴才想卖好呢!
“姐姐不必忧心,咱们殿下也不是眼不明的人,不会如何的。只是这司监的位置还是换个人为好。只想着卖好,可连主子的心意都猜不出来,只会坏事。这样的人就是猪队友,没得扯后腿的!”
来人没听过“猪队友”这词,只是结合奉砚前后的话语,也能猜出是什么意思来,就点点头:“妹妹别担心,你只放心回去吧!”
而后也不多说了,免得误了时辰。奉砚和两个宁妃身边的姑姑告辞之后,就带着人走了。
白司监见奉砚走了,可宁妃身边的两个姑姑留下了,立刻冷汗就下来了。看着两个还没有自己壮实的弱女子,偏偏弓着身子哆哆嗦嗦的。好半天才磕磕巴巴的开口给自己求饶:“二位……二位姑姑,咱也是……也是对娘娘忠心的!”
“老白在的时候,就没有哪个敢这般行事的。你是老白的宗族后辈,说是替老白如何,所以他手底下四个徒弟如今只做掌厨,倒是坏了老白的名声了!”说话的是另一个姑姑,和老白的一个徒弟早便是对食,心里恨这人坏了尚膳间的规矩名声,少不得掌厨也要受些牵连。
“说这些做什么?”送走了奉砚的姑姑回身,看着姐妹的眼睛怒得冒火,拉住了对方,“收拾了就是了,让咱们娘娘选个好的出来。我倒是看你的……咳,那人不错!也就是贵妃娘娘和六殿下了,不然别的人被这般对待,少不得要找回些什么来。到时候可就不止牵连一个了!”
两个姑姑这般说着,就把这才上任不到半年的白司监未来的命运给定下了。白司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如金纸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待两个姑姑离开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就有尚膳间的内监引着宫内的侍卫进来,把人拖走了。
“我冤……”话没喊完,就被人卸了下巴,涎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只能“嗯嗯啊啊”的,如同哑巴一般。
“冤?是有人拿刀逼着你做了什么不成?”来拖人的侍卫说了一句,也不是真要听这个被废了的白司监的回答,只讽刺后者罢了。
白司监被拖着,口里又说不出话来,却想起来好像是有个小内监,在他耳边嘀咕过什么“一朝天子一朝臣”之类的话,所以他才想要借为难旧主的行为向新主子表忠心的!
他当初也犹豫过,听说贵妃和宁妃关系好,所以怕自己拍马屁拍到马腿上去。可那个小内监是怎么说的来着?对了,是这样的:娘家里都是内府出身,都生了两个皇子,没得被人压着一头十几年,女人哪里就能这样大度的?还不都是装的!如今你替你主子把心里想的事情做了,还能不得了主子的青睐?
白司监狠狠的闭了闭眼睛,他鬼迷心窍啊!竟然就上了头做了这事!原以为不过是拦着不让取食材,就是被揭穿了没能讨好也不过是受点罚罢了!可如今呢?他鬼迷心窍啊!
在尚膳间的一番折腾也没耗费多少时间, 奉砚领着人回到撷芳殿的时候,徒述斐也才将将起床,正领着贾赦冯唐跟着石光珠练习呢!
“今天怎么晚了?”徒述斐见了,停了手上正做的拉筋动作, 问了奉砚一声。
奉砚让拿着食材的人先往后面小厨房去, 自己留下来对着徒述斐解释。三言两语说了事情, 奉砚也没添油加醋, 倒是徒述斐若有所思。
“静心。”石光珠看徒述斐心思飞了,就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
徒述斐赶紧打发走了奉砚, 专心跟在石光珠后面进行晨练。
待到吃过早饭, 徒述斐才把事情有拿出来分析猜测:“虽说现在目前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这事是康妃挑唆的,可是有什么用处呢?我不疼不痒啊!母妃也没受影响不是?为什么要做这种全然没有好处的事情啊?”
石光珠也有点不理解。凡事出必有目的, 如果今天宁妃宫中的大姑姑没有到,奉砚也不过是费上些手脚罢了,食材还是能够拿到的。就算是晚上一些,徒述斐也不至于饿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