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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一打马到了荣国府大开的中门前,伸手一指门上“敕造荣国府”的牌匾:“给我换了!以后这就是我的荣靖侯府!”
身后的兵士一听贾琏的话就傻了。牌匾挂得那么高,他们现在上哪找梯子去?而且就算立刻去找梯子了,等把梯子找回来,将军的气势绝对就变弱了!无论做什么都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所以兵士们才有措手不及的感觉,想不出个办法。
倒是李大牛,见不得贾琏出岔头,把离自己最近的两个兵士,一脚一个踹到牌匾正下方,喊了声“接好了”,就倒拿起手边的红缨枪往牌匾上一扔。牌匾受力左右一摇落了下来,正落在两个兵士的手里。这可是御赐的匾额,卸下来之后是要还给礼部的,可千万不能摔坏了。
今天在荣国府守门迎宾的,是赖家人。本来远远见了贾琏一群人,还以为是哪个来观礼的宾客来晚了所以才速度这么快呢。结果到了跟前一看,一个个都是全副武装着,就知道这是来找茬的。
结果还不等赖家的人叫嚣几句“敢在荣国府撒野”之类的话,牌匾就被人给卸了,立刻就傻眼了。
贾琏没理会这些愣得像柱子似的人,直接就开口,中气十足的声音压过了宾客的喧哗声和司仪的唱礼声,让全体宾客听了个一清二楚:“荣靖侯贾琏今日整顿家务,请各位客人立刻离开!”贾琏喊完之后,身后的小五百人也一起高喊“荣靖侯贾琏今日整顿家务,请各位客人立刻离开!”
要说先前贾琏一个人的喊话可能还让在场的宾客没有反应过来,那么之后五百人合唱就让一些聪明人明白了:这是贾家的两房之争啊。当年贾琏中了生员秀才差点被弄死,后来也不知所踪两三年了,如今竟然封了荣靖侯吗?再联想最近刚刚结束的北疆战事,就猜到贾琏在这两三年里,估计就是在北疆参加战事了,所以才会得封一个“靖”字作为封号。
☆、 贾琏511
有点眼力见的宾客一听见贾琏的话,也猜到之后的事情发展一定会很激烈,虽然很好奇,但还是赶紧让人去后宅找自家的女眷准备告辞了。
作为高堂的贾史氏和王氏一见客人要走,立刻就想拦着。好不容易因为亲家是国子监祭酒,所以来了些小有实权的官员们,要是就这么让人家走了,那以后可就没有更好的联络感情的机会了!
就在两个女人拦人的时候,贾琏已经带着人进了荣禧堂正堂,打眼就看到了穿着喜服的贾珠。贾琏也没理会气红了脸的贾珠,依旧是指着荣禧堂正堂上大大的“喜”字,来了一句“给我拆了”。
这次不用李大牛出手了,立刻就有兵士上去把字给摘下来。倒是有下人来阻拦,但是都叫贾琏手下的人给踹到墙角吐血去了。没办法,跟着贾琏来的人都都是上过战场的,一出手就是死力气。这些养尊处优的二主子们哪里经得住这么一踹?
“琏儿!你做什么?今天是你大哥成亲的日子!”贾史氏拄着沉香手杖站了起来对着贾琏斥道。当初贾琏离家的事情最终不了了之,她以为贾琏已经死在外面了,虽知道还有回来的一天!而且一回来,就要把珠儿的婚礼给搅和了!这可不行!
“大哥?我大哥在我出生前就溺亡了。这里那还有我的大哥?你说贾珠?他的婚礼关我何事?没听说过堂兄举行婚礼是在堂弟家的。这里是我的荣靖侯府,我说不准在这里举行,就是不许。给我拆!”
“你!你!这里是荣国府!”
王氏见贾史氏被气得说不出话,连忙上前扶住贾史氏,对着贾琏斥责:“琏儿!你看你把老太太给气的!还不赶紧磕头认错!”
贾琏被王氏理所当然的态度给弄乐了,从袖子里掏出了圣旨,高声朗诵:“圣谕,今允贾赦奏请传一等将军爵位于嫡子贾琏。令,贾琏于国有功,进一等侯袭爵,为荣靖侯。钦此。”
念完之后,贾琏笑看着二房并贾史氏:“可听清楚了?这是我的府邸,我想怎样就怎样!”
“竖子尔敢!”作为贾珠亲舅舅的王子腾根本没走,此时听了贾琏的话,知道今日不能善了,立刻拍桌子站了起来,想用气势压到对方。
“王大人?我说了宾客请回,你是想插手我贾家的事情吗?可惜我贾家可没有人能让你进我家当主子了。那王大人是要卖身为奴进我贾家?可是要是这样进了我贾家,就是我贾家的奴才了。万没有哪家的奴才干涉主子的事情的。”贾琏笑着做到了荣禧堂的主位上。反正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我贾家的事情,你王子腾就是没资格管。
王子腾也是官场老油条了,立刻就想到贾琏是在偷换概念,张嘴就回道:“我是你婶娘的兄长!和贾家是姻亲!今日你搅了我亲外甥的婚礼,你说我有没有资格管?”
贾琏见王子腾不上套,也不在多答理他,转头问:“宾客都走了?”
“报将军,出去王子腾大人和史家两位侯爷及其亲眷,还有贾家的族人们,其他的都走了。”
“既如此,搬吧!”贾琏一挥手,就让那小五百人分成了五组。一组把荣国府团团围住,不允许进出;一组把仍旧在荣国府里的人都看牢了;一组在贾琏身边待命;剩下的两组,开始执行贾琏的“搬家”政策。
这两组人进了府里,最先把贾史氏和王氏的私人库房给踹开,找出了两个女人的嫁妆单子,开始一笔笔的对,把单子上有的都挑了出来——幸亏贾琏当初在训练之余给这帮人进行了常用字普及,否则这时候就算有单子也顶事。其余的财务,都分清楚了,哪些是贾家公库里的,哪些是别人家送来的、送来的由头是什么,哪些是皇家例行赏赐的,哪些是来历不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