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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你记住了,身份越高的人,越会有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你用平常心待他,可比巴结着捧着更能得人心。”王子胜最后这样总结道。
不得不说,王子胜说的话真的很有道理,由此可见,王子胜其实也不是真的废物,而是被逼无奈的藏了拙。这个藏拙,可不是王仁为了掩饰自己和原身心智上的差距,硬掰出来的借口,而是真的把所有的力量都隐藏了起来。
没看见从昨天开始到今天早晨,才一天的时间,府里的下人们就基本上都换了。这就是王子胜的实力。
可是问题又来了,既然王子胜这么厉害,当年是怎么棋差一招输给了王子腾的呢?王仁可不敢在这时候揭王子胜的旧疮疤。老老实实的起身行礼,说了句:“儿子受教了。”
待到一家三口人准备停当,打算登车上京的时候,王仁定做的各种诸如止血钳、开颅器等等手术的配套用具也都做好了,被送到王仁手上。王仁看着手中泛着光泽的器具,越发坚定要去义庄的念头了。
一行人跟着朝贡的队伍一起,在半个月之后抵达了京城。到了京城之后,三口人却没有回京城的王家大宅,而是择了赵氏陪嫁中的一处宅子住了下来,还给王家送了拜帖,告知王子腾明日里前往拜会,顺便接王熙凤回“家”。
不管接了帖子的王子腾多恼火、王熙凤多觉得丢人、王老太太多伤心,王子胜三人是一夜好眠,第二天精神抖擞的上门了。
当赵氏听到王熙凤一脸埋怨的说“父亲母亲也不知道听了什么胡说八道,竟然不住到家里,反倒住在外面”这样的话之后,就知道,果然如儿子所想:王熙凤已经和他们三口人离了心了。
而外书房的王仁则是听着王子腾一脸阴沉的对着王子胜说着“竟然不知道哥哥和顺王爷有交情,还送了仁儿进宫给十一皇子当伴读”的试探的话,很是没有意思。
但不管如何,最终结果,就是王子胜到底还是抵抗住了王老太太的哭诉和王子腾的指责,把王熙凤带回了家。至于那四个什么平、安、喜、乐的大丫头,王子胜表示,咱家短了谁也短不了王熙凤的丫头,用不着使唤别人家的奴才,全留在了王子腾家没带出来。
王仁在休整了几天之后,就收拾行李,搬到了宫里,每天陪着十一皇子到上书房学习。其他的时间,基本都在太医院里面泡着了。
太医院里的各种药材齐全,还有一些脉案药方之类的珍藏,可以说大大的丰富了王仁的药理知识和处方理论知识。
而且宫里面的人,比自己家的人可多多了。王仁有了更大的人群基数来磨练自己的诊脉功夫。
等到王仁开始能基本从脉象知道病因,并且给出药效不错的方子之后,太医们的苦难日子来了。
王仁之所以混进太医院,是因为这里可以说是本朝医术精华的最高所在。一来他可以学习到一些早就在现代失传的药房和制药手法,二来希望可以向太医们推销一下未来医学几百年总结出来的超前知识。
太医们面王仁对这些匪夷所思的疯狂想法,在发现温声细语难以起到阻吓王仁的作用后,只能躲着王仁了。毕竟能被顺王爷推荐进宫的皇子伴读,一看就不是他们这些医政们惹得起的人。
虽然太医们用实际行动表示了对王仁的理论的不以为然。但是王仁一点也不气馁,还真就和一个大理寺的仵作扯上了关系,去了好几回义庄,剖了几具无名尸。
这些事情被当作茶余饭后的笑料传在勋贵圈子里,大家都在猜,王仁是不是疯了?王子腾得知之后,立刻传话指责王子胜和王仁。王熙凤更是深以为耻,完全忘了亲疏远近,只要一见到王仁,就是开口讥讽。
这天王仁休沐回家前,正听见几个太医正在说自己的闲话,又碰见几个小宫女说自己可能疯了,正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回到了家里,王熙凤就在这时候撞了上来,又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要是平时,王仁也就当没听见,转身走了。偏偏此刻心里积压着火气,忍不住回了嘴:“同样的话说了这么多次你烦不烦?看不上我你就走啊!我起码在认真的做事,你呢?如此牙尖嘴利多口舌,当心嫁不出去!”
说完这些话,王仁也没理会身后王熙凤的尖叫和哭骂,转身上街了。他强烈需要舒缓一下此刻烦躁的心情!
当走到南大街的时候,老远就听见一个声音高喊:“六百里加急,闲人退避!六百里加急,闲人退避!”然后就有一个传信兵骑着快马奔驰而来。
沿途百姓听见是加急退避的传信,连忙躲得躲闪得闪。可还是有个不大的孩子跑到了路中间,眼看着传信兵的快马就要踢飞孩子,孩子的母亲一下子扑到了马下,替孩子挡住了马蹄。
☆、 王仁35
驿站传递加急信件的马匹,都是百里挑一的好马。能送加急信件的传信兵,也都是马术高强的好手。
骑在马上的传信兵一见要踢伤人了,立刻用力的拉住缰绳,跨下的马也因为忽然冲出来的人而顺着骑手的力道抬起上半身。但就算是好马加上好骑手,在马速如此快的情况下,还是没能挽回这场事故。
高大的马匹“希律律”的叫着,马蹄子一下踢到了那女人的头上,把女人踢得飞出了几米,倒在地上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