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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西弗勒斯甚至觉得这样用脚尖碾着地面的样子还很可爱。同样的动作,却和之前那种鸡皮疙瘩直起的厌恶感完全不同。
西弗勒斯沉默了一瞬,推开了手中的药案,走到一边反复的用魔药把自己的手清洗干净,之后拿起了一块黄油饼干塞进了盖尔的嘴里。
虽然西弗勒斯的动作一点也不温柔,脸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而始终皱着眉毛,但是盖尔还是因此心里充满了笑意。
西弗勒斯把这种给盖尔喂食的动作几乎当成了一种严密的科学在进行。这可和平时在大厅用餐的时候不一样!要知道,在大厅吃饭,只要督促盖尔这个无肉不欢的食肉动物每餐吃够足量的蔬菜就好了。
但是现在,西弗勒斯和盖尔面对面站在大理石的魔药台前,相互之间的距离不足三十厘米。而西弗勒斯每次把饼干喂给盖尔的时候,都能感觉到盖尔呼吸喷在手上的感觉。这让他有点不太自在!
最后一块饼干即将进入盖尔的嘴里的时候,西弗勒斯几乎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觉得因为盖尔的鼻息,手上那种温暖而有点潮湿的触感让他心里烦躁极了。
盖尔自然注意到了这点。他“嗷呜”一声吞下了最后一块饼干的同时,还用舌头舔了一下西弗勒斯的手指。之后,就扔下浑身僵直的西弗勒斯,头也不回的甩了一句“我回去寝室了”就一溜烟儿的逃跑了。
好吧,其实他也有点不好意思来着。浑身僵直的可不止西弗勒斯一个人。要是西弗勒斯回过头来,就会发现盖尔离开的背影很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而且……同手同脚,也就是我们俗话说的顺拐。
几个小时之后,再一次的,萨拉查和戈德里克回到了中枢大厅的画像来。这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啊!自从创始人庄园开启了之后,萨拉查和戈德里克就很少在中枢大厅的画像里面呆着了。
盖尔有的时候忍不住会想,难道画像里面的人物也能够做羞羞脸的事情吗?这真是太奇怪了!不过,这个问题也仅仅干扰了他一秒钟的思维,之后就被盖尔抛之脑后了——yy这两个人的私生活可不是什么好孩子应该做的事情!
“哦!哦!你终于打算把那条长虫解决了吗?这真不错!”戈德里克唯恐天下不乱的起哄。事实上,对于那条竟然害死了学生的蛇,几个创始人都很不满,只是表达方式不太一样而已。戈德里克的表达方式,就是把蛇怪叫做“长虫”。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决。”盖尔摊了摊手说,“要知道,一条蛇怪的诞生可不容易。需要七年的能下蛋的公鸡,还要癞蛤蟆孵化出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蛇怪也是珍稀动物的一种吧!而且说不定这是世界上唯一的一条蛇怪呢!”
这样的唯一性,可是几乎可以媲美大熊猫呢!要是密室里面的动物是大熊猫就好了,盖尔歪楼的想道。如果是大熊猫,桃金娘也不会死。而且——多可爱啊!他绝对要留下来自己养!
“据我所知,这条蛇怪应该已经有将近一千岁了吧。我们的学校事实上也仅仅才存在一千多年的时间。千年来,唯有被那个分割自己灵魂的蠢货唤醒的时候害死了一个学生。我觉得事件的罪魁祸首并不是蛇怪,而是那个蠢货。”罗伊娜的表情特别的冷静。尽管她也对学生的死亡很心痛,越是这样就越是冷静的分析。
萨拉查点头附议:“是的。蛇怪就是一把刀、一件凶器。有理智的人都不会对凶手置之不理,反倒对一件凶器迁怒的!”
戈德里克不说话了,脸上的表情苦哈哈的,躲在自己的画像的帷幕里面有点委屈:他也没说伏地魔不是凶手啊!萨尔就是记恨自己以前总是让翼狮和狮鹫吃蛇就对了!明明就是蛇怪先把学生害死的!萨尔偏心!
萨拉查倒不是偏心,他只是有点不满戈德里克长虫来长虫去的用词而已。要知道,尽管现在他的血脉后裔是个蠢货,可与他无关!他是个斯莱特林,以自己的血统和魔法天赋为荣!好吧,这是纠结了一千多年的事情了。他早就知道戈德里克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也知道他根本就没有恶意。但是,难得有机会打击一下戈德里克,这可不能放过。萨拉查歪着头看了一眼戈德里克画像的方向,嘴角稍微勾起了一点弧度。
喂喂!我们在谈正经事好不好!请不要做这种秀恩爱虐狗的事情啊!盖尔看着这对年龄已经一千岁的老夫老夫用这样严肃的一件事情都能用来耍花枪,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被闪瞎了。
“你来找萨拉查,是已经想好了方法解决它了吗?”赫尔加看不下的开了口,把有点歪楼的话题转了回来。
“是的,我可以用留音石,让萨拉查说一些蛇佬腔。这样的话,我闭着眼睛也不怕它伤害我了!考虑到它的珍稀程度,我还是决定,把它带过来让萨拉查直接和蛇怪对话,免得漏了什么细节。”
“……细节。”罗伊娜重复了一边盖尔有点深意的话,点了点头,“这很好。多了解一些事情并没有什么不对的。”
“所以我是翻译官?”萨拉查挑高了眉毛问。
“不!”盖尔斩钉截铁的否定了萨拉查的问题,“你不是翻译官!你是法官!好吧,还是陪审团——蛇怪怎么处理,都交给你。毕竟这差不多算是你家内部的事情了对吧?”盖尔可不想接手蛇怪这么个烫手山芋。虽然蛇怪是罕见的珍稀魔法生物、有极高的药用价值,可它同时也很危险,等同于定时炸、弹一样!盖尔不是蛇佬腔,他可没有自信能够驯服这样一个有着一千年魔力积累的打怪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