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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克迟疑了一下,终于在心里判断盖尔为“友方”,上前来和盖尔一起拆底片:“你好,我是汉克,汉克麦考伊。我能问一下为什么要这样费时的拆下来吗?”
“嗯,你已经问了不是吗?”盖尔拿起一台相机,抽出里面的底片直接曝光,“因为它们很贵。”
“什么?”汉克没明白盖尔的意思。
“这东西有点贵,我打算把底片都弄出来之后把它们还回去。”盖尔对于这种类似抢劫的行为还是很舒服的,他没打算霸占这些机器,送回去给那些不要命的记者们吧!
看到汉克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盖尔觉得这人和他具有的能力还真是反差极大啊——没变身的时候是一个性格温和的书呆子,变身之后就是暴躁的野兽了!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态度严谨到一丝不苟的圣徒在得到盖尔的允许之后才进入房间,好像盖尔才是这里的主人一样。这样的态度还真是让人难以心生恶感,可惜这些人却都是令人望而生畏的存在。
对方进门之后就立正站好,就在盖尔以为对方就要来一个纳、粹军礼或者“九头蛇最高”的时候,他开口传达了格林德沃答应和盖尔会面谈话的口头讯息。
纽蒙迦德里,格林德沃自囚的囚室于西弗、盖尔在石头盆里看到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差别,只是在石头盆里看到这里的时候,眼前好像隔着一块磨砂玻璃,现在去掉了罢了。
瑞雯看起来对这里一无所知,汉克也是一头雾水。盖尔本来是希望西弗勒斯留在这里看住这两个蓝色的家伙别跑,自己飘着埃里克去见格林德沃的。但是西弗勒斯坚决的表达了自己不同意的态度,所以这次又变成五人同行了。
格林德沃就算是在简陋的石室里,也像是在一所庄园的华丽大厅里一样,他很自然的看着盖尔飘着埃里克进来,眼睛一眯,无声的说了什么。
“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来看过我了,我很荣幸。不得不说,当听到小友你的名字时,我很吃惊。我以为你只有十二岁。”格林德沃说。
盖尔听到对方识破自己的身份,第一反应是向门外的西弗和两个蓝家伙看去。
格林德沃苍老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安抚盖尔:“他们听不见的。你的那位朋友,似乎很坚持把你放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盖尔闻言一惊,没想到只是一个照面的工夫,就被格林德沃了解到了自己和西弗勒斯深厚的友谊。但是又一想到这也是一个和邓布利多同等级的老狐狸,盖尔对于自己无意识之中就被堪破隐、私的事情也释然了:“如果可以,希望您能对这件事保密。毕竟我们是学生,擅自离校不太好。”
格林德沃笑得如同一个慈祥而体面的老绅士:“的确不好,这是违反校规的。”
“不被抓到就不算违反啦!”盖尔说,在这一点上,他很喜欢斯莱特林的作风。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大张旗鼓的踩线不同,他们多数时候安分的呆在线里头,想要做什么的时候,他会把线向后挪动,如果挪动不了,越线只要不被逮到就不算犯规。
“好了,现在言归正传。”盖尔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每次谈话进入正题之前都要衬托铺垫一堆的谈话方式,为了防止格林德沃继续在天气、茶点、服饰之类的话题上浪费时间,盖尔还是决定速战速决,不然不知道会不会把家底都倒给对方知道!
“说起来,这个人和你还有点关系。”盖尔指指埃里克说,“他的思想太偏激,我是没能耐说动他的,所以就来求助年长的智者了。能不能打消他的疯狂念头?他的疯狂和偏激会造成很多不必要的牺牲,让一些本不该死去的人死去,偏偏他还觉得自己是正确的。这种和认为三七等于二十八的人解释三七等于二十一的事情真的会让人发疯的!”
“那么,”格林德沃说,“我用过来人的心态来告诉你,除非他自己觉得自己错了,否则永远没有人能说服他。很抱歉我无能为力。”
盖尔说自己不失望是不可能的。他寄望于一个和埃里克有着类似经历的人能让埃里克不这么执着,但是对方却更清楚这并不简单甚至是很难办到。
格林德沃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盖尔是时候离开了。等盖尔飘浮着埃里克走向门口的时候,格林德沃再次开口了:“也许,你不该这样轻率的插手其中,甚至想着什么才是正确的,什么才是错误的,并且希望所有人都按照你的想法来行动。太自大了。”
他的语气不严厉也不激烈,好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但越是如此轻描淡写,就越是让盖尔觉得难堪。可是盖尔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如果你知道未来可能会发生的惨剧,又有能力去改变它、阻止它,你会无动于衷的只做个旁观者吗?”
格林德沃沉默着,好像没有听见盖尔的问话,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经给了盖尔答案。这让盖尔觉得憋气。他忍不住心里的怒火,对淡然的站在潮湿的石室里的格林德沃问:“哪怕邓布利多教授将来会死于非命?甚至尸骨难存?就连作为半身的魔杖也被别人挖开坟墓占为己有?”
一句比一句激烈的问话让格林德沃的脸色骤变,但最终还是没有再和盖尔说什么。
盖尔冷哼了一声,转身打算离开:“我以为校长室里那张永远摆在桌子上的空白照片就是他心意的最好证明,结果在你眼里就如此一文不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