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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抿着唇点头:“没有问题。大概一周之内,我的继承文件就会由魔法部下达,只是我的身份不是普林斯家的直系,而是一个很远的血脉。校长把我的血统安排成很早以前因为是哑炮所以淡出魔法界的一个普林斯成员后裔。”
西弗看出了盖尔的忐忑,难得多说了很多的话,“淡出魔法界之后,我的先祖就混入了普通人中生活,多年都没有出现巫师血脉。至于母亲他们……”
盖尔眉间一跳:“西弗,你到底对他俩是怎么想的?”盖尔知道自己这样问其实有揭疮疤的危险。但是他真的不觉得把一个开始化脓的伤口粉饰平常是一件好事。既然伤口已经开始化脓了,为了避免进一步的恶化,揭开血痂,挤出脓水难道不是更好吗?
西弗勒斯斟酌着用辞,他觉得自己应该把自己的心态告知盖尔。盖尔对自己的关心,要比实际上他有血缘关系的家人更真诚而深切。
“我不在意了。我已经做到了我能做到的最好。”西弗说,“我曾经把他们当作我唯一的可以付诸一切让他们满意的人,可他们并不需要我。”
盖尔先是紧张得瞪大了眼睛,之后又猛地放松了下来。他还以为西弗要花好久才能走出这对不负责任的夫妻带来的阴影。原著里是因为有莉莉这道光的存在。但是最后西弗虽然拜托了艾琳和托比亚的阴影,但结局还是很悲惨。现在他说自己不在意了,那是不是将来的命运也不会滑向那个连死亡都等于救赎的深渊呢?
盖尔放松之后愉快的拉着西弗勒斯去找豆豆吃午饭了,完全无视了站在院门口的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对于盖尔的忽视一点也没有恼怒,而是笑眯眯的看着两个年轻的孩子手拉着手进了屋子。年轻真好,有个在乎自己感受的人在,就可以忽视所有其他的伤害。
艾琳斯内普在把托比亚送回卧室之后,小小的休息了一下。托比亚实在是太重了。当她回到楼下的时候,整个房子都静悄悄的。西弗不见了,魔法部的办事员也不见了,后来来的那个小子也不见了(艾琳没有看见一直没进屋的邓布利多)。
她不在意的走向了楼梯下的碗橱,想要拿出自己储存的魔药材料给托比亚熬制一剂补血剂。但是空荡荡的碗橱让艾琳慌张了。
她的魔药箱不见了!她的所有能证明她是个巫师的书籍也不见了!艾琳慌忙的跑向刚被卡尔修补好的窗户下,跪着摸索被自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的魔杖,把鞋子都甩到了一边去。
没有!没有!没有!
赤着脚摸遍地面也遍寻不到的艾琳几近疯狂。没有了魔杖,她要怎么在家里一点食物和英镑都没有的情况下维持生活?没有了魔杖,她要怎么进入对角巷?进入不了对角巷,她没办法购买魔药材料,下次被托比亚暴力对待的时候该怎么办?
就像盖尔曾经的评价一样,艾琳其实只是爱着自己扮演的角色。在无数次的家庭暴力之后,她通过魔药来治愈自己被托比亚暴力对待的身体,却没想过分一点给同样被虐、待的西弗。她明明有能力让家里过得更好一点,却总是让自己的孩子受罪。她明明有能力阻止托比亚的暴行,却从来只是在“表演”。
“西弗勒斯!西弗勒斯!”艾琳披散着头发赤红着眼睛就要向外冲去。她必须找回自己的魔杖!可是她的动作太激烈了,站起来的速度过快让艾琳的眼睛一黑,头歪向了一旁的玻璃窗。
她整个人的重量都撞击在玻璃上,让窗子在一天之内第二次粉身碎骨了。大部分的玻璃碎片撒到了屋子外面,但还是有一小部分落在了屋子里。艾琳因为头部和玻璃的撞击而重重摔倒在地上,裸露着的右胳膊被划得血迹斑斑。
她努力站了起来,却因为脚被玻璃扎伤再次摔倒。而原本扎在她右臂上的玻璃碎片也扎得更深了。
如果艾琳的魔杖还在,这样的伤口不过是一个咒语而已就能治愈。但是现在的她并没有魔杖。
一年多以来,因为西弗勒斯去了霍格沃茨,托比亚每日里醉生梦死不回家,艾琳并没有在最近的一年时间里遭受多少暴力对待。
是的,在那个孩子出生之前,她和托比亚是多么让人羡慕的一对啊!但是那个孩子出生之后,一切都边了!他离开的一年里,托比亚虽然很少回家,但是也不会对她拳打脚踢了,可他刚刚回来,就让自己的父亲受伤了!
托比亚是对的!那个孩子是个魔鬼!是个带来噩运的魔鬼!
艾琳陷入了一种癫狂里,难以自持的开始痛恨西弗勒斯,完全忘记了这一切其实和西弗勒斯无关。完全忘记了西弗勒斯是这些年持续不断的家庭暴、力中唯一的受害人。
家里没有多少食物了,钱也都被托比亚拿走了。没有了魔杖的艾琳急切的需要一些维持生命的食物。这个时候,她早就忘记了二楼的卧室里还有一个失血过多昏迷的托比亚呢!
一只猫头鹰在天亮之后飞进了蜘蛛尾巷19号,带来了邓布利多的亲笔信。艾琳看着信件上的消息放松了下来。一方面是因为邓布利多随信附带的一些英镑可以解艾琳的燃眉之急,另一方面就是为了可以摆脱西弗勒斯。
是的,摆脱。这是邓布利多帮助西弗规避风险的第一步。当然,邓布利多不是单纯的告知,后续还有很多的设计,就不在这里一一冗述了。但是毫无疑问,邓布利多在这个时候下了一个果断的决定,他要切断艾琳和西弗的联系,为了他们双方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