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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靠谱的说书的,尽是谣言,我师哥脚指头正常着呢……等等,你用这个眼神看我什么意思,我脚指头也正常,要不要我现场脱鞋给你看?”还没听完故事,北柠拍案而起,愤愤不平,跳起来反驳。
柳若烟嫌弃摆摆手,“吃饭呢,坐下!”
“所以,为什么会传出来你有六个脚趾啊?”柳若烟装出十分困惑的样子,但她不打算问越清桉,而是扭过头来去问越星流,“越夫人,他小时候刚出生就有六个脚趾吗?”
越星流捂着嘴笑,“阿烟,你被骗啦,他小时候刚出生的时候我四肢全部看过,没有六个脚指头。”
听到此,越清桉剥虾的动作顿了顿,他掀起黑眸,定定凝视着越星流。
“唉,居然是假的,我还以为真这么好玩呢。越夫人,你可以和我讲一讲越清桉刚出生的时候的事情吗?”她捧着脸,期待道。
“其实我在山洞的时候时常是糊涂的,唯独刚生下他时,我清醒了好几日。他就像一小团棉花糖躺在我的怀里,不哭也不闹,乖得很……”越星流回想到那段短暂的时光,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同时与越清桉深深对望。
深沉的话语在两人之间无言流转。
“可是啊,很快你就被夺走了,像你的那些哥哥姐姐一样。我怎么抢,都抢不过他们……”说到最后,她捂着嘴,泪水迸落,声音颤抖,“你的哥哥姐姐都过得不错,唯独你,太苦了,居然被人狸猫换太子换了出去,而且还摊上了越相深这种不肖子孙。”
她长久哽咽,眼睛都哭红了。
越清桉半跪在她脚边,抬手用帕子帮她擦泪水,声音清脆温润,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动,“我不苦。”
他的另一只手抓住越星流的手,像是攥住了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紧紧用力。
“你真的太像阿爹了,什么事情都往肚子里咽。”越星流低声呢喃,她伸手抱住了他,“以后每日都来用膳吧。”
“好……”他答得很果断,手小心翼翼搭在越星流的后背上,去轻轻拍打那抽搐的胸膛。
他犹豫许久,睫毛微微颤动,在柳若烟眼神的鼓励之下,轻声喊了一声:“阿娘……”
赌上了他的所有,将他自己押入这场赌局中。
输了,万劫不复,赢了……
“嗯!”越星流吸了吸鼻子,泪眼婆娑,“你知道我等这句,等了多久吗……”
他一直不喊,一直那么疏离客气,她还以为他嫌弃她是个肮脏的母亲,是凌天宗不能说出去的丑闻,是他一生摆脱不了的污点。
可是,不是啊。
他也小心翼翼,为了这段关系如履薄冰。作为孩子,他更害怕母亲的嫌弃,怕自己是她难以言说的苦楚,是别人带给她的痛苦产物。
在温暖的拥抱下,高大冰山轰然瓦解。
炽烈如火的爱意势不可挡,蔓延万里燎原,燃烧了冰冷黑夜。
“呜呜呜太感动了,柳师妹,太感动了……”北柠小声喊,“我也想要娘亲!”
他端起柳若烟的袖子擦眼角,柳若烟微笑:“你要是想喊我娘亲,我也勉强可以认一下的。”
北柠噎住,自己躲一旁羡慕去。
系统热烈播报:【恭喜宿主!越清桉救赎进度线成功迈向99,还差百分之一,就可以搞定宗门嫡子的救赎啦!】
还差1?
越清桉,你到底还想要什么?
回去
月上柳梢头, 屋内静悄悄的。
柳若烟乖乖躺在床上。等待召魂禁术的降临。
今日,召魂来得比往日要晚一些。
等她意识逐渐清醒时,才缓缓睁开了兔子眼。
落于眼前的是雪飘如絮的山巅, 下方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 寒风呼啸而过, 吓得她抓紧了抱着她的谢无瑶的衣服。
大晚上的不在屋里待着, 出来看雪?什么特殊爱好?
冻都冻死了, 她撅着嘴, 给了他胸膛一爪子。
谢无瑶抓住她的两只爪子, 目色淡淡望向她,无声盯了一会儿, 看得她心中发毛。
好在他又抬起了头, 面无表情地看着圆润的血月。
柳若烟挣扎不开他的大手, 愤怒地用脑袋去顶他的胸膛, 却被他的大手一把给按住了兔脑袋。
她毛茸茸的脑袋小小一只, 被他的一只手完全笼罩住,像是孙猴子遇上了五指山。
他还没用力, 她就不得不把自己的小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呼——认输了,挣扎不动了。
长长的耳朵轻易接受了那稳重的心跳声,若有规律的潮汐, 一起一伏。
听久了她的心中便生出了一种很奇妙的感觉,那心跳似乎是最原始的呼唤。
一直说他无心无情,如今这样真真切切听着, 她又觉得, 他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了。
不过, 怎么可能呢,他可是魔, 杀人不眨眼的白发魔尊。
手指遮盖住了外面的红色诡异月光,于半明半暗之中,她怔怔看着月亮,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后日,就是月圆之夜了。
那么明日,就是他最虚弱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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