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用了七八成力量突破了大阵,他漫山遍野地寻找柳若烟的身影。
这个山头没有,那个山峰也没有,主峰只有几个守门的弟子,冷清清的,主人看起来也不在这里。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伪装成凌天宗的弟子,上去去询问凌天宗的人都去哪里了。
最终,他来到了这个地方。
再次毫不顾惜地燃烧自己的神魂,只为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主人的身边。
结果,他看到了什么?
他又得到了什么答案?
一切的一切,都好像老天爷在与他开玩笑。
老天爷对他说,看,你多在乎她啊,但是她一丁点儿也没在乎过你。
她在乎的只有萧楚流,只有越清桉。
他不过是最低末的存在,甚至于,她对他连两天前的承诺都可以忘记。
就在他从魔人手中救出她的那一晚,他主动献身喂给她自己的灵气,那时她在他的怀中神志不清时脑海里想的是什么呢?
他从来没去仔细深究过这个问题,就像他也不乐意想起拍卖夜那晚与她共枕而眠时,她嘴中喊的名字。
她的梦里可以有萧楚流,可以有越清桉,可以有谢无遥。
可是,从来没有过他。
她给他包扎完,转身就可以离开扬州,离开他的身边,毅然决然奔向她的心之所属。
在凌天宗,她承诺完他,第二日就出发来到幽州,讲都没和他讲一声。
现在还与地上那个让人讨厌的男人举止亲密。
所以,他到底算什么啊?
心脏难以抑制地紧缩着,隐秘的疼痛宛若天裂,根本没有办法倾诉出来。
他想放声大笑,又觉得喉中苦涩。
柳若烟终于在系统的提示下想起了自己的承诺,她立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两天光想着魔族的事情了,真的忘记了。”
“主人,我后悔了。”他的手抚摸上胸口上的那只小手,喃喃道。
柳若烟没有抽走手,她小声问:“你现在很伤心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后悔什么啊?”
“我不该和你说你喜欢多少人都没关系的,只要你喜欢我就行了……我承认,我嫉妒他们,我嫉妒地快要疯了,主人不要喜欢他们,一个都不要喜欢,只喜欢我,最喜欢我,只看着我,不要看他们……”他的玉指紧紧捏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捏得生疼。
他似乎用锋利的刀尖见自己挑成了赤裸模样,将自己的心里话全部剖析出来给眼前人听。
“我输了,我争不过他们,我朝着主人的方向走了九十九步,你却只朝着他们的方向走,主人你朝我走一步好不好?就一步,就一步……只要一步,我就乖乖的,我不和你闹了。”他眼角的泪水又滑落了几滴,那张苍白的脸颊染上了清冷的寒气。
柳若烟有些慌乱地挣扎,“你松松我,我不喜欢他们,我也不喜欢你,你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竹玉怜眼中划过受伤神情,他咬紧牙齿,要很用力很用力才能从嘴里挤出那句他珍藏许久的话语,“可是,你说过你最喜欢我的啊……”
“喝醉酒说的,怎么能当真!我酒后胡言乱语啊。”她皱起秀眉,越挣扎,越是无法逃脱他为她制造的牢笼。
“哈,酒后胡言,那现在你清醒的时候说的话就是真的吗?你说你不喜欢他们两个,那萧楚流离开的时候亲你你不躲开是怎么回事?”他冷笑。
柳若烟微微一愣,“你那时候看到了?”
竹玉怜闭上了眼睛,左手中尖锐的莲花金簪刺破了手心的肉,他却不觉得有多痛,反而有种别样的快感。
“是,你不想让我看到吧,我知道,所以我假装没看到,我以为只要我够伏低做小,主人你总有一天会把目光放到我身上的,可是——不行啊,还有个完全蔑视我的第一大宗宗主呢。”
竹玉怜微笑,伸手捞起地上的血衣,展开衣服上的繁复金莲图案,柔声道:“之前一直没有注意到,原来我最亲爱的主人一直和年轻有为的越宗主穿情侣装呢,他穿金莲花纹的衣服,你穿金莲花纹的灵鞋,天造地设,金童玉女啊。”
不、不是这样子的,这双鞋没有太多别的含义,柳若烟想解释无主秘境中发生的事情,可是还没等她说呢,竹玉怜就抬起了手,勾起唇角,邪魅又疯狂地望着她。
“我是个什么东西啊,我他妈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啊!”他终于放声大笑出来,肆意地笑,前仰后俯地笑。
笑得泪水沿着漂亮的狐狸眼尾滑落,他抬起手来,展开手掌。
凄凉月光下,那只簪子沾了他的血,金色的莲花花瓣妩媚至极。
“就连我想送给你的东西,也成了你和别人感情的一部分,可笑吧?以前那些客人将我踩在脚底下,我从来没有感觉到有多卑微,我想的是反杀是自由。可是,现在是你用这些行动将我踩在脚底下!主人,你让我该怎么办?我该如何自处?”
他声音拔高了几分,那只簪子也随之落地。
下一秒玉足踩了上去,立体的金莲被踩扁了,美丽的光泽瞬间消失在灰扑扑的土壤中。
a href="https:/zuozhe/pfbhtl" title="东水逆流" tart="_bnk"东水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