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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复盘下来,似乎竹玉怜的救赎线也不是那么困难。
他这个人,虽然危险,但是十分明理,谁对他好,他也会加倍还回去。
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他总是不听她的话,总爱搞一些暧昧的小把戏,可现在仔细想来,那是他在自己给自己织就的蛛网中挣扎求生。
他想将她也拉入他的蛛网,一步一步将她吞噬。
可是,她一把火毁掉了囚笼,将他从那个恐怖的地方捞了出来。
救赎线已经到了45,即将达到一半的进程,她现在有些头疼的是如何将识海中竹玉怜的魂玉取出来。
中午问他有没有办法的时候,他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担忧,笑眯眯道:“魂玉在主人身上,我就能一辈子跟在主人身边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关系了!魂玉取不出来,支线任务无法完成,她就没办法回到现代了。
系统也说不知道具体的方法,她咬着下唇叹气,打算回去问一问师父。
至于竹玉怜说的一辈子跟着她,她立马解除了魂玉中对竹玉怜的禁制。
曾经扬州城是束缚住竹玉怜的一场噩梦,她不希望自己也成为那个束缚住他的存在。
他该自由地选择自己的未来,无论是继续在扬州待着还是回妖族。
伤痛无法将坚韧的木妖给打到,他骨子里就藏着一股强劲的生命力。
尽管伤痕累累,也会向死而生。
“鸡腿凉了,也好吃呀。”柳若烟端起盘子,继续和晚饭作斗争。
几杯酒盏下肚,烛火摇曳生姿。
大家的话逐渐多了起来,天南聊到海北,聊各自门内的趣事儿,聊打组团打魔人时的艰险,聊黄鹤楼的菜品名不虚传……
不知道是谁起头聊起了修为,大家来了兴趣,讨论起刚刚结束的宗门大比。
“要不是我开局就遇上了北柠那个纯种火灵根的小变态,我金丹后期修为也不至于一轮游啊!丢脸死了。”顾深似乎是喝醉了,大大咧咧吐槽着。
王七莘也看起来不是很清醒,他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嘿嘿直笑,“那是你没用啊,你看叶师妹对上北柠,唰唰唰几剑就将北柠打得落花流水。”
“不要这么说,顾师弟也很厉害的,清虚门门主唯一的真传弟子呢。”齐落云没喝多少,他温和地给顾深解围。
顾深笑了两声,斜睨着王七莘,“你要说谁最厉害,那应该说萧楚流啊,咱金丹组第一名,又越级挑战元婴组第一名,最后还赢了。”
“说萧楚流最厉害就离谱了啊,他虽然是个天才,但是怎么比得上越宗主?越宗主才是这次宗门大比当之无愧的第一名,要不是柳师妹在旁边差点出事儿,他俩打完一整场,肯定是越宗主赢!”有个修士慷慨激扬发言,好像追星族站墙头。
柳若烟喝得醉醺醺的,猛地听到自己的名字,恍惚抬起了头,“嗯……怎么了?”
“他们在讨论你的两个小情郎谁比较厉害。”竹玉怜借着魂玉轻笑道。
“比这个干什么,没意思。小二,再来一壶秦淮春!”她话语低浅黏腻,半靠在竹玉怜的肩膀上。
“还喝?再喝明天醒来头会痛的。”话虽然这样说,他还是将那满满的一盏酒倒入了柳若烟的杯中。
淡淡的灵气环绕着香醇的玉酒,将里面让人头疼欲裂的酒精带走,只余下淡淡的花香。
柳若烟豪饮一杯,嘀咕一声:“有点像假酒呢。”
竹玉怜笑得胸膛轻颤,手懒懒支着桌子,继续看那些修士为了越清桉和萧楚流谁才是第一名而争吵。
那边吵得不可开交,战火终于烧到了柳若烟身上。
顾深大声问:“柳师妹,你来评评理,是不是你师兄最厉害,临场突破金丹至元婴,谁能做到?我要是没记错,他在金丹境界两年还不到呢吧,越宗主最多占了个血脉天赋,才直升元婴。”
“讨论天赋有什么用,修仙界埋没了多少有天赋的人。而且,越宗主天赋不强吗,他神凤血脉外加极品天灵根,被你说得好像天赋比萧楚流弱一样。萧楚流那是什么天赋啊,最普通的五灵根,我承认他的勤奋与努力,却无法承认他的天赋比越宗主强。”那个越清桉的小迷弟振振有词。
“柳师妹,你和他们两人相熟,你来公正地讲一讲,修仙界年轻一批中,谁最厉害。”大家的目光中刷刷望向了柳若烟。
柳若烟还在抢竹玉怜手中的酒杯呢,她迷茫转过头来,重复了一遍问题,“年轻一代人是只包括人修吗?如果包括妖族的话,最厉害的应该是他。”
她的小手指指向了身旁姿态散漫的人。
大家全部愣住,包括竹玉怜。
他攥住了那小指头,玩着她的手,识海中问:“你真的这样想的?”
他比她心中的另外两个小情郎要厉害?
不知为何,嘴角笑容压不住地上扬。
还是顾深反应过来,急忙摆手,“不算妖族呢——”
“凭什么不算妖族?”竹玉怜不乐意了,目光凌厉,“妖族怎么你了,妖族不算修仙界的一员啊?”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顾深语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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