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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无言,他也能看得懂她眼睛里面的话语。
她此刻是真心真意为他而高兴。
一缕金色的阳光刺破了蔓延在心中许久的阴沉乌云
被那目光温暖抚慰着, 他眼里笑意如小石子落入静谧的池塘, 像水波一样一圈一圈荡漾开来。
大众没有了疑问, 安安心心坐下来,天南海北聊着。
就在墨行歌要将越相深推入帷幕时, 大殿外面冲进来了十二位凌天宗长老。
“宗主!”有几位长老面色着急,看到越相深如今凄惨的模样,想要直接冲上去救宗主于水火。
但是被首席长老给拦住了。
他面色沉沉,忌惮地看向墨行歌和越清桉,不动声色瞥了眼越相深,突然微微一笑,“少宗主,你这继任并不符合从古流传至今的门规,此事还是要从长计议为好。”
越清桉藏在袖子中的手指慢慢摩挲了几下,他徐徐掀起黑沉的眸,薄仞的唇轻启:“不知长老你说的门规,是何门门规?”
“自然是凌天宗的门规。”首席沉声,负手而立,“少宗主若想继位,总不至于直接掠过我们几位老家伙吧……自十二长老堂创立以来,十二长老就接下了守护凌天宗的责任——”
“停。”越清桉压手,声波快速散播出去,强盛的威压蔓延。
大殿外的雨铃被震得不停晃动,发出叮铃咣啷的清脆响声。
场上的元婴修士那一瞬心惊肉跳,血管一缩,血液都要沸腾起来。
众人心中一惊,越清桉不是才元婴吗?怎么感觉不止元婴修为呢……
这就是神凤血脉带来的至强战力吗?
越清桉不欲再听,他从位置上站起来,目光紧紧盯着首席长老,面上没什么表情,嘴唇微动,道:“长老,这两天夜里睡得还安心吗?”
首席长老眼皮一跳,想到自己满门幕僚一夜之间死于非命,牙都咬碎了,用密音回:“少宗主,你到底将她带去了哪里!她是我们凌天宗的过去,也是我们凌天宗的未来,万万不可鲁莽行事。”
越清桉沉着脸,许久没有说话。
等对方密音再次传过来的时候,他嫌恶地敛起了眼。
“少宗主,希望你以大局为重!”
大局?何为大局?
他不懂,也不明白。
他只知道,自己要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无论是越星流还是柳若烟。
长长吁了口气,他猛地抬眼,眼中闪过刀锋似的冷光,“今日,除了要宣布继任事宜外,我还要——”
后面的话还没有完全说出来,后山祭坛突然传来了一束极其明亮的光芒。
由上而下,数十丈宽,从天上直通到幽野山林,好似一条通天之路。
在巨大光束的周围,有无数的灵鸟聚集飞翔。
驭兽门的赤游凤也不听主人的话了,扑棱着翅膀飞向那光。
落日之下,山风凌冽,鸟鸣悠扬。
所有的修士面露疯狂,看向天上漏下来的光——这是什么上届和修仙界打通了一条缝隙吗?
人人皆想修仙,可百万年来,又有多少人真的飞升成功呢?
没有一个人真的见过所谓的飞升成功的神仙。
突见如此神迹,大家马上如翻涌的沙丁鱼一样,御剑飞行至凌天宗后山查看情况。
柳若烟手里的鸡腿都吓掉了,“这是什么鬼啊?”
天破了?
她左思右想,“同人文里面也没这样的剧情啊。系统,后山那东西是什么?”
系统咳了两声,【说出来,宿主你可能会不信。但是,这是宿主你当初说的那难以实现的第三条路。】
柳若烟:!!!
“神凤神女啊?”她回头瞧了一眼面色淡定的越清桉,踌躇一下,“我当时说第三条路纯属口嗨,神凤神女那个淡泊寡淡的性子,肆无忌惮为所欲为的形式作风,怎么可能会真的指定越清桉当——”
后面的话她吞回去了,按照这本同人文的尿性,剧情基本就是她做什么事儿都倒霉,她说什么话都要反着来。
她还是不乱说,省得等下打脸。
“她怎么突然下凡了……”柳若烟轻声嘀咕。
【是越星流将神凤神女给召唤下凡。】
“越星流清醒了?”柳若烟挑眉,中午的时候她去看越星流,那个时候她还痴傻状态呢。
【宿主唱安眠曲的那晚她醒了,她让越清桉唱安眠曲,越清桉没有唱,她就认出了那不是她的爹爹。】
柳若烟蹙眉,确实哎,后来也没有听越星流再喊越清桉爹了。
那她为什么一直没有与越清桉相认呢。
在古老的祭坛上,破烂的番旗飘扬。
光芒万丈的光柱之中,越星流跪在地上,仰着绝美的脸颊,喘着冷气,放出自己身体里的血。
她看起来虚弱无比,可是眼神坚毅,嘴中念念有词,不知道在念些什么咒语。
北柠跟在她身后,被隔绝在光柱外,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师哥将他的娘亲交给他保护,结果他不仅没法保护,还眼睁睁看着对方放血。
完犊子了,等下怎么给师哥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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