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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像大师兄这种日复一日重复枯燥乏味的剑术,研究各种各样的书籍,才可能被称作勤奋。
天赋加勤奋,他不飞升天理难容。
只是最后,一颗苒苒之星,飞升剑仙,还是毁在仇恨里。
现在经历了那么多,除了仇恨外,他有更多的牵挂了吗?
若是师父为了救李青峰死了,他是否能想得通,不再走入自戕的结局?
她不知道,她只是很想保护他。
毕竟,这是她笔下的第一位男主,她为他倾注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满腔爱意。
魔兵
这天, 柳若烟和师兄收拾了一下,回玉泉山了。
玉泉剑尊不在玉泉山上,还在外面寻找李青峰的踪迹。
晚上, 柳若烟学聪明了, 抱着床褥, 默默敲开了大师兄的门。
萧楚流看着她手里抱着的东西, 眼睛瞪大, 满脸疑惑。
“小师妹, 你这是……”他低着头, 指着那床被。
柳若烟小声回:“我想和师兄一起睡。”她有点局促地看着他。
“哈?昨天不是已经——”萧楚流脸色微红,他忍不住为昨日的尴尬笑了出来。
但是师妹这么做肯定有她的原因, 于是他温声问:“你的屋子现在住不了了吗?”
“不是。”柳若烟低着头, 贝齿咬着唇, 可怜巴巴, “上次李青峰就是在我睡着的时候把我绑走的, 我害怕。”
“你昨天要和我一起睡,是因为这个?”萧楚流若有若无叹了口气。
见她点头, 他笑,“你该早些和我说的。”
柳若烟被他揉了一把小脑袋,她表情灵俏, 两眼弯弯,问:“那我可以和师兄一起睡吗?”
……
萧楚流本来想晚上打坐修炼的,可是有师妹在他的床上躺着, 他也不能说完全无动于衷吧, 就是思绪有些混乱, 不适合修炼了。
他看了会儿书,一抬眼, 看见小师妹睡着了,被子耷拉掉在地上。
他走过去将被子捡起来,重新盖在她的身上。
被子下面,一截如白藕的小臂漏了出来,闯入他的余光之中。
他捞起那手,想将其也塞进被子中,手指却不小心触碰到断指上的伤痕,他整个人停滞住。
他还记得在他失去神志即将入魔的时候,小师妹拉着他的手放在她的伤口上、和他说的话——师兄,我好痛,真的好痛。
是他没用,才会让李青峰一次又一次伤害他身边的人。
虽然说过李青峰的事情就让师父去处理吧,可是他也不能完全保证师父是否会放过李青峰的性命。
他必须强大,他只能强大,想要保护小师妹,除了他外,靠谁都不行。
他神色愈来愈坚毅,直接抽出玉剑去到门外练剑去。
柳若烟睁开眼的时候,她正身在晦暗的血月下破败的茅草屋中。
她一眼就看到躺在自己身边的谢无瑶,脸上盖着一本书。
那书依然是倒的,柳若烟开始反思自己在当初的三个月里是不是没有教过他认字。
她带着几分无语,掀开那书,刚打算问他从书里看到了点什么,话还没从嘴里吐出来,她就看见谢无瑶惨白的脸,比纸张还要白几分。
“生病啦?”她皱眉,仔细观察了一下,恍然,“副作用来了。”
谢无瑶听见她的声音,眼睛睁开了一条幽深的缝隙,静静看着她,声音是带着病态的哑涩,“安静点。”
柳若烟啧啧两声,用帕子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虽然知道你很难受,这个时候作为一个贴心的朋友,我该让你多喝热水的,实在是咱条件贫穷,你再忍忍,我去外面给你搞点雪水。”
谢无瑶咬着牙,忍住,“那我是不是要谢谢你?”
“嗯,不客气!”柳若烟憋笑。
“好了,不闹了,你现在后脑勺很痛是吗?”她看着他脑袋后面泛着黑气,有点小小的愧疚。
那伤口能成现在这样,和她有很大的关系。
想到他后脑勺,柳若烟就想起系统布置的支线任务,寻找到偷袭谢无瑶的魔人并且杀死对方。
袭击谢无瑶的人有反水的左护法,修炼返老还童功法的巫圣,以及在凉州城杀了蛮族全族的神秘凶手。
这位神秘凶手才是造成谢无瑶后脑勺重伤的罪魁祸首。
谢无瑶现在应当还没有神秘凶手的消息,他似乎也完全不在意,都没派人去查。
还真是在一些本该复仇的地方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大度和无所谓,在他眼中,那些凶手完全引不起他的兴趣吗?
谢无瑶眉头皱了一下,歪过头去,惨白的脸贴在柳若烟的膝盖上。
她穿了一条黑色长裙,带着细碎闪钻的裙摆摩挲着他的脸庞,他又贴紧几分,合拢眼,掩饰住眼底的痛色。
柳若烟靠近,担忧问:“你有没有办法缓解后脑勺的伤势?”
“过会儿就好了。”他闷声。
柳若烟:……
她下床,去外面的森林中找了一些枯枝和稻草,在屋内点上暖烘烘的篝火。
在昏昏沉沉中,谢无瑶感觉额头上有什么热腾腾的东西——是湿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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