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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中,他声音很轻,“虽然你体内有了木妖灵力压制,但是压制不了多久,等两日我炼化完,再为你治疗一次。”
柳若烟听到此话,手一抖,好家伙,他把个脉就能看出这么多吗?
“不行!”她果断拒绝,“你可以给我很多东西,唯独这个,我受不住。我能自己炼化,你不要把我当做什么事情都做不成的小孩子。”
他静静久久地看着她的小脸,忽而勾起了嘴角,柔声:“嗯,阿烟不是小孩子。”说得柳若烟脸微红。
继续往前走了两步,他突然停下来,侧过身看她,似乎有问题想问。
“怎么了?”她抬眉。
凌冽清透的眸光如月色流淌在夜幕中,越清桉沉默了很久才道:“不要和那个木妖过于接近,他不是好人。”
……
宗门嫡子,你是不是偷看了大师兄的台词啊!
怎么两个人都对她说这句话?
她十分困惑不解,竹玉怜到底长了一副什么样子能让两位男主同时认证不是个好人。
唔,虽然竹玉怜确实不是好人。
她懵懵点点头,临到走了还专门提点她一句,看来是真的很担心她和竹玉怜混在一块儿呢。
看着他越来越淡的背影,她突然想起来了刚刚自己问他但是被他转移话题的问题。
如今联想到越清桉说的话,她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越清桉今日的异常,似乎应该也许和竹玉怜有关!
【越清桉感到危机感了吧,那么漂亮的男孩子贴在宿主身上,他肯定特别生气,几乎是立马接下了与竹玉怜的对战。】系统有理有据分析。
“啊?生气……他当时没有生气的表情啊,你别瞎猜!”柳若烟心虚地重新去回想两人对打时的场面。
【越清桉从不喜形于色,哭都没怎么哭过,更何况是生气。不能因为他没哭,你就说他不难过啊,同理,不能因为他不表露出生气,你就默认为他没生气。】
柳若烟被劝服了,她犹豫问:“所以他二话没说和竹玉怜打起来,以及问我喜不喜欢触碰他,全部是因为竹玉怜将脸靠在我的肩膀上?”
她越理,心中越明了越清桉的做事逻辑,最后她卑微地发现,越清桉居然真的在生竹玉怜的气。
或者用另外一个词更合适——吃醋。
妈呀,这位居然是隐藏的山西醋王!
柳若烟感觉一切都魔幻了,她咬着手指头,在想刚刚自己承诺越清桉的话。
她同意不接近竹玉怜,可是就在铁笼前,为了安抚被赶下山的竹玉怜,她在识海中安抚他说明天就会下山去找他。
人麻了,这里全部都是凌天宗弟子,但凡哪个去越清桉面前告状……
啊,一想到越清桉望过来的黑沉眼神,她就不知所措了。
“主人,你明天上午下山还是下午下山啊?”识海中的魂玉在呼唤她。
她小声道:“能不能往后拖两天啊,最近比较忙。”
“不行!主人你答应我了,怎么可以食言。”竹玉怜气冲冲道:“如果明天你不来,我就上山去找你,凌天宗那么大,我就不信护宗大阵能严丝合缝堵住每一个入口。”
得,这个小祖宗是真不怕被抓。柳若烟叹口气,“上午吧,我只想请求你别再闹腾了。”
第二日清晨,金光刺破山间薄雾,柳若烟带着白色的斗笠,穿了一件米白色的长裙,快步往山下走去。
近一万层阶梯走得脚都酸了,可是她不敢找别人带她御剑飞行,因为一切都可能成为越清桉的眼线。
她可不希望自己前一天承诺的事情后一天就被越清桉抓包。
终于,到了山下,跟着识海中魂玉的指示,她来到了竹玉怜的客栈。
砰一声快速关上了门,关门前她还张望了一圈四周,确保这里没有凌天宗弟子。
“主人,客栈寒酸,且坐吧。”竹玉怜瞧她进门,斟了一杯清茶,送到柳若烟的手边。
她小心翼翼解开斗笠,露出白色纱布下那张泛着湿意汗水的绮丽小脸。
因为走得太累了,她面上浮现出一抹过度运动后的潮红,显得十分娇嫩可人。
竹玉怜瞧着,心微动,勾唇抬手,细细将她额头的汗水擦去,声音有懒又魅:“主人打扮这副模样,跑这般快,是怕别人发现,要来与我偷情吗?”
灵玉
偷情?
柳若烟娇俏瞪了他一眼, “偷你的情啊?做梦呐。”
“美梦。”竹玉怜自得挑眉,掏出了一叠热腾腾的包子,笑眯眯道:“喏。”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更何况他还拿出了早饭!
一路上越积越高的怨气在看到包子的那一刻瞬间消散, 柳若烟眼睛唰一下亮起来, 但还是傲娇来了句, “别以为给我点吃的, 昨晚那事儿就能翻篇, 我现在还生气呢!”
下一秒, 包子就被她塞进了嘴里,她惊喜喊:“豆沙馅儿的!”
甜食能治愈一切坏心情, 她也顾不得去批判竹玉怜了, 左手一个右手一个。
竹玉怜歪着脑袋, 玉指轻轻敲打着木质桌面, 懒洋洋道:“主人生我的气干什么呀, 明明是越清桉的错,谁让他那么高傲的, 当个宗主就这么目中无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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