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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小师妹就在眼前,他心乱如麻,举棋不定,不知道该如何将那句话自然地说出来。
他怎么敢再次将自己剖析在最在乎的人面前?
柳若烟见他这副为难的样子,笑了笑,“师兄你该不会是忘了吧,笨蛋师兄!这才几天呀,你连自己说的话都记不住了,是不是再过几天,连我都要忘了?”
“不、不是的!”他立刻反驳,转过头来,大着胆子和她对视。
“我……”他咬住下唇,与柳若烟十指相扣,同时目不转睛地与她的视线紧密纠缠在一起。
他的睫毛在发凉的空气中微微颤抖,泛着莹润光泽的棕眸中藏了许多的东西,让人看不透摸不准。
似乎下一刻就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嘴中呼之欲出。
柳若烟没有张嘴,喉间:“嗯?”她被这样直勾勾的视线看得浑身有些发热,她忍耐着心底的异样,同样用力地抓紧了他的手。
萧楚流看了很久很久,久到柳若烟以为他不打算说了。
谁知,下一刻,他猛地松开了手,张开双手将她紧紧抱进了怀抱中。
“呃,师兄……”柳若烟轻呼,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贴到了他的身上。
听着对方混乱的呼吸起伏,感受着滚烫的气息洒落,她耳畔又红又烫,手慢慢搭在他精瘦的腰身上。
“师兄……”她又低低喊了一句。
萧楚流的唇挨着她的左耳,低沉沙哑,缓慢如夜泉流淌山间,温度又烫得人心头颤抖。
“我很想你。”
“无论是那条灵讯还是现在,我都想告诉师妹。”
“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分爱
温暖的怀抱, 熟悉又紧密,让人入坠春风。
风中有雨水在淅淅沥沥,清脆动听。
雨水溅落时, 心脏泛点涟漪, 一圈一圈, 酸酸麻麻的, 难以言说, 最后融化在柔软的水波中。
灵魂好像也被水波染上了湿漉漉的水汽。
明明是在沙漠地区, 明明天气如此干燥。
这里却像是潮湿的扬州, 梅雨满地。
又像是广阔的海边,浪潮没有规律地拍打着心防铸就的海岸线, 侵蚀着她的一切。
滚烫的呼吸沿着她的轮廓徐徐蔓延, 很快, 她的鼻尖就全是大师兄身上那种独特的让人心安的味道。
她心松了松, 什么也没说, 只是蹭了蹭萧楚流的脖子,乖乖回抱着。
乌金西沉, 孤鹜远去。
厨房里的婶婶将熬好的粥端了过来,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小姑娘, 你嘱咐的什么……对,养生粥熬好咧。”
两人像是被惊了一下,同时松开了手, 具是脸色红红。
阴阳交汇的时刻, 晦暗不明的房间内, 没有任何声音,静得能听见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萧楚流小心翼翼地抬眸, 凝视了她一眼,立刻慌乱地别过眼去,心中一团乱麻。
怎么这个时候会有人来啊!
像是做了坏事情被抓包,他在心虚什么啊!
柳若烟清了清嗓子,从床上爬下去,扇了扇脸上的热意,转身去开门。
她从婶婶的手中接过粥,又给她塞了把灵石,甜甜笑道:“谢谢!”
婶婶收下报酬,眼角笑出了鱼尾纹,道:“这有啥谢的咧,不过小姑娘,你脸怎么这么红啊?”
“大概是屋子里热吧。”柳若烟视线飘忽,随口胡诌,送走了婶婶,一回头,就看见萧楚流正眼含笑意望着她。
瞧见她回头了,他立马拢起眼,视线落在那两碗粥上,身板不自觉地坐直。
就是不和她视线纠缠了。
纯情少男人设屹立不倒。
柳若烟心中轻笑,坐在床边,拈起瓷勺,舀起满满一勺黑乎乎的粥,送到大师兄嘴边。
大师兄怔怔看着那粥,没有去吃。
她以为他嫌弃这粥的长相呢,忙道:“这种是各种豆子煮出来的,你现在的身体很久没有进食了,吃这种最合适啦。虽然颜色不太好看,但绝对好吃!”
因为不是她自己亲自做的。
萧楚流回过神来,道:“闻着很香,小师妹费心了。”
“那是……你该不会现在还想着要辟谷吧?”她亮晶晶的眼睛里赫然写了“你疯了吧”四个大字。
“不是,只是突然想到了小时候的一些事情,我娘亲也喜欢给我和爹爹做这些吃食。我记不太清了,唯独记得又一次,娘亲将碗摔在地上,粥和碎片溅了一地,爹爹在旁边笑着说别生气,那是我记忆中她唯一一次对爹爹发火。”他回忆道。
柳若烟认真听着,越听越不对劲。
她心中与系统讨论,“大师兄父母好像没有在争吵吧?这就是李青峰来萧家求救的那一次,萧家主没有提供帮助,然后被李青峰当着满门子弟的面恶毒诅咒,他气量大放过了李青峰,结果大师兄的娘亲知道了,气得要死。”
系统查了查原著,立刻回应:【是的宿主,就是因为这件求救事情没有得到回应,李青峰入魔后,才会灭了萧家满门。】
李青峰的娘亲病入膏肓,药石无医,但是传闻中中原第一世家萧家藏着一株能让人起死回生的月灵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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