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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不是不想让你的婢女知道吗?”柳若烟震惊,但是已经来不及阻拦他的动作了。
阿朱很快走了进来,手上端了木案,案上摆放了金疮药和绷带。
“公子,客人受伤了吗?”阿朱低声问,“哪里伤到了,要不要我来帮忙包扎一下。”
“无事,就是昨晚她太用力了……你先退下吧。”竹玉怜挥退了阿朱。
柳若烟在他身后风中凌乱。
你听听这说的都是什么狼虎之词,她太用力了?
她要是阿朱,准能根据金疮药和这句话脑补出十万字的颠鸾倒凤剧情,谁能想到,只是一条银链引发的囧事。
竹玉怜端着木案走到床边,半褪下纤薄的锦衣,露出大片的白皙后背来。
他歪着头,露出肩膀上的红痕。
脖子与锁骨交接之处线条清晰可见,凌厉而优美,下巴微微抬起,眼稍似情钩,欲说还休地盯着柳若烟。
她被看得心头燥热,反复默念清心咒,磨磨蹭蹭坐到了床边,细致地帮他擦药。
他的肩胛骨宛若蝴蝶一样,瘦削灵动,除了那些显眼的红痕外,光洁无暇。
沾了药的手指刮过那有些发肿的痕迹,她听到一声隐忍的闷哼声,迷离喑哑,像昨夜潮湿的细雨沿着屋檐滴落,敲打在窗棂上。
她听得心一抖,老脸发红,手也停了下来。
“主人,怎么了?”竹玉怜回过头来问。
距离实在是太近,柳若烟没想到他会突然回头,那朱唇差点就要与她脸颊擦过。
迅速往后仰了仰头,大脑空白了几秒钟,四肢有些发麻。
她板着红脸,飘忽的眼神一会儿落在他那极长的睫毛上,一会儿落在他下巴上的清痣上,心里乱乱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乱撞。
竹玉怜看着发呆的小姑娘,抬手去捏了捏她的脸颊,眼底充满迷恋,轻声:“你好漂亮。”
柳若烟:……丫的,这话应该我说吧!
“你、你趴下!”她伸出手指着床,磕磕绊绊命令道。
“嗯?”听到这话,他眼中闪出精光来,而后意识到她的意思是叫他趴下好给他擦药,竹玉怜轻笑一声,往后坐了坐,堪堪塌下自己精瘦的腰身。
红色的锦服被他脱到很下面,柳若烟心疼地看着他背上的那些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呀,原著里的设定明明是他作为木妖,身上的伤口极其容易复合嘛!怎么这红痕一直没有消散?”心底,她问系统。
系统沉默片刻,【宿主,你是不是忘记自己曾经写过一个情节了。竹玉怜还是小白花的时候,想要让别的客人救救自己,便故意没让身上的伤口愈合,和“正派人士”宣告自己遭受到了虐待。】
经过系统的提醒,柳若烟想起了那一个片段,她眼神一暗。
那是竹玉怜十三岁发生的事情,他那时用自身灵气服务各类客人不久。
他被某个动手动脚的客人用绳子勒住了脆弱脖子。
那客人贴在他耳边喋喋阴笑,手划过他的脸,“老藤可真是舍得啊,这种宝贝都拿出来卖。”
“放、放了我,不要……好痛……”竹玉怜声音哭到嘶哑。
他第一次遇上这么变态的客人,第一次被绳子勒住了脖子,第一次被人像拖死狗一样,往前拖了百米。
喉咙剧痛,视线模糊,挣扎的身躯与粗糙的地面紧密摩擦,手掌蹭出了了斑驳血迹。
他无力地挣扎,哀声乞求,却不能唤醒对他施暴之人的良心。
“我都花钱了,你觉得还能放了你?”客人将他拖至黑暗的房间中,拿出一把小刀,颇有兴趣地剥开了他的衣服,刀刃轻轻松松划开他的细皮嫩肉。
“啊!”哭喊声嘶力竭,竹玉怜整个人忍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以往不过是抽鞭子,今日这人竟然要直接剥他的皮。
客人笑眯眯将刀子送进了他的大腿,手握着刀柄旋转了几圈。
在撕裂的哭喊中,浓郁的灵气充斥了整间房间。
“小玉竹,叫得再大声一点,我喜欢听你的声音。”客人如痴如醉地低下了头,鼻子浸入竹玉怜的伤口中,满足喟叹。
黑夜的寒气冷得刺骨,额头却因为剧痛浮上了一层密汗。
竹玉怜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眶里水雾弥漫,泪珠止也止不住。
快要死了,有谁能救救他啊……有谁来救救他啊……
趁着那客人去拿别的器械时,他找机会逃离了那个吃人的房间。
一路之上,鲜红的血迹泛滥滴落在黑色的地砖上,他拖着半瘸的腿,脸色苍白地连滚带爬跑下了楼。
一楼是许多名门正派的修仙人士,他眼中浮现一抹希翼,急忙奔上前去。
“各位大侠,求你们救救我,有人想杀我……我是被骗来这个地方的,求求你们救救我……”他哭得很凄惨,他身上的伤口比他的哭声更加惨烈。
“这是玉竹公子?”有人微笑着问他。
他急忙点头,刚想奔过去寻求帮助,就听见后面阴森森的客人声音。
“小玉竹,你怎么下来了?”
竹玉怜惊恐瞪大了眼睛,往正派修士身后躲去,“就是他想要杀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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