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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阳刀客摸着下巴上的胡须笑呵呵道:“你家这弟子又淘气又可爱,搞得我也想收几个亲传弟子了。”
“师父,你为什么不站越清桉呀。”她抱着玉泉剑尊的手臂,像是狗皮膏药般,摇晃着他,“越清桉有天资有能力有想法,如果凌天宗交到他的手上,他一定能造福于天下的。”
冷风吹过山岗,刮入殿内,越清桉凝视着那个苦苦哀求师父的少女,不明情绪在压抑的黑眸中滚烫翻涌着。
玉泉剑尊无奈道:“我虽然不喜越相深,可凌天宗到底在他手中实实在在掌控了千年,若是他的生死下落大家都不知晓,突然另立宗主,于天下人也不好交代啊。
“少宗主,我这徒儿让你见笑了,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相信你。当然,我的意思并不是我们不信任你,而是另立宗主这事儿是凌天宗自己的事情,我们作为外人无法参与进去。”
烛火下,越清桉扬起了神色淡然的脸庞。
他眼中星光熠熠,似乎有千言万语,最终汇成了一句话,“怎会见笑,我很感激阿烟的信任。”
阿、阿烟?柳若烟脸颊爆红,目瞪口呆。
不是,这个称号只有师父才会喊啊!
他怎么可以就这么随意喊她阿烟……
也不事先打个招呼。
听起来有股淡淡的亲昵感。
她心里乱乱地,娇俏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乱喊。
玉泉剑尊也被他这个称呼给弄懵了几秒,不是,这个少宗主想和他抢徒弟?
还是想和他套关系?
他警惕看着越清桉。
越清桉沉寂了两秒,从容地拿起一只空碗,一边给柳若烟布置吃饭的位置,一边道:“吃完饭后,我带两位前辈去看望宗主。”
刚刚那句“阿烟”引起了场上两个人的震惊,现在这句“看望宗主”引起了场上全部人的震惊。
“宗主还活着?”庐阳刀客小声嘀咕着。
他是听到了一些风声,讲的是少宗主将越相深关进了地牢里。
这个小伙子是很猛的,他对越清桉没有什么偏见,毕竟越相深对自家亲生儿子的歹毒修仙界有目共睹。
越清桉反抗,也是人之常情。
这都关进地牢里了,还没弄死?
这位少宗主看来还是太优柔寡断,不够成大事啊。
哑巴
很快, 庐阳刀客为自己浅薄的认知感到深深的后怕。
夜幕渐深,霜寒露重。
柳若烟缠着玉泉剑尊,顺利地跟在他们身后, 一起前往宗主寝殿。
她也想看看越相深现在到底如何了, 想弄清楚越清桉到底为什么将越相深从地牢里放出来。
越靠近宗主的寝殿, 人影越加稀少。
幽幽的灯笼悬挂在青瓦檐下, 将寂静的过道照得十分亮堂。
越清桉走在最前面, 走到了两个站岗的弟子面前。
“少宗主!”两位弟子立马躬身。
越清桉没有出声, 挥手示意他们先离去。
他推开了那紧闭着的大门。
在夜风中, 柳若烟听到了长长的一声“吱——”,好像是生锈了的金属在地面上划过。
鸡皮疙瘩瞬间立起来, 她蹙眉, 微微踮起脚, 从师父身后往里面望去。
屋子里面黑黝黝的, 似乎是一张未知的深渊大口, 吞灭了所有光线,看不清人影。
下一刻, 越清桉颔首往里面走,腰间的玉佩稳稳当当没有晃动。
大殿内的烛火无风自燃,由小转大, 旋转跳跃,摇曳生辉。
原本黑暗的寝殿瞬间染上了辉煌的白昼之色,光滑的白玉砖赫然陈铺在眼前。
掠过门前的两尊镶金瑞兽, 跨入大殿中, 柳如烟震惊地看着屋内豪华的摆设
墙上挂的是一副巨大的江山图, 水墨蔓延,线条利落大气, 让人看得荡气回肠。
旁边的两侧木架上,有一边放着无数的精美摆件,上至翡翠细颈绿瓶,下至栩栩如生的黄金凤凰雕件,无一不是精品。
另一边则摆放了许多的灵器宝剑,满满当当,五六十把。
妈呀,这就是修仙界有钱人的世界吧……
因为不是特别缺钱缺灵石,她便一直都没有特别去注意这件事情——凌天宗是这个世界中最有钱的宗门,越清桉也即将成为世界上最有钱的人。
她眼中满含泪水,系统奇怪地问她怎么了。
“仇富。”她咬着牙蹦出两个字。
仇那种摆在明面上,看了让她眼红的富。
系统:【……】宿主你也不算贫穷啊!
很快,她将自己的心思从那些宝贝上抽离,随着越清桉继续往里面走。
这里实在是巨大,绕了两个弯,挑起帷幕,柳若烟才看到了一个中年男人。
坐在椅子上,面色苍白,举头望新月的中年男人。
他手脚俱全,身上看起来没有什么伤口,听到了有人进来了,也没有侧过头来看,活生生一个木偶。
直到庐阳刀客探头喊了一声“越宗主”,他才浑身一愣,转过脸来。
越相深生着浓密的剑眉与阴鸷的鹰眼,本是心机深沉、老谋深算的长相,可现在他眼尾低垂着,无端显露出颓靡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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