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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只能容纳一个人走,十分逼仄,甚至连空气都是浑浊不堪的。
柳若烟皱起眉头,后知后觉想起自己现在法力还没有恢复,带着点苦涩笑道:“看来实力爆发这功能能少用还是少用些好,修仙界没有法力就像是太监逛青楼,有心无力。”
系统应和,【宿主不用过于担心,再过几天你的实力就恢复了,应当可以参加这一届的宗门大比。】
“我自然是会参加的。听闻每个境界的前三名都是有奖励可以拿的,第一名好像是可以从凌天宗剑阁中挑选灵剑。我刚好还缺一把用得趁手的剑,要练霜断诀,我要选一把带有水属性的灵剑!”
她话说得信誓旦旦,系统沉默片刻,艰难道:【宿主你……才刚突破,拿第一还是有些勉强的。如果想选剑,不如在聚宝楼去拍卖一把?等宗门大比正式开时候,聚宝楼会在凌天宗这里举办几场重要的拍卖会。】
柳若烟挑眉,“我什么时候说我要自己拿第一了?我参加就是凑个数,主要是让大师兄参加,我不信他拿不到金丹组的第一名。”
她对萧楚流的的自信都快变成自负了,自打亲身经历了几次大师兄的越级挑战,她现在对大师兄与元婴修士打架的结果已经波澜不惊,更何况金丹修士。
系统噎了一下,想了一下确实也是,萧楚流如果赢得第一名,肯定会把选择宝物的机会给宿主的。
毕竟他可是为了一双上品灵鞋放弃了举世珍宝灵山王剑。
很快,走到了石道的尽头,柳若烟不再与系统闲聊,她集中精神,推开了面前的又一道石门。
隐约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她心下一惊,桃花目猛地瞪大。
该不会是越清桉在里面吧?
又走得近了一些,她屏息凝神,细细听着,发现那声线和越清桉清冷但温柔的声音不太像,才微微松了口气。
不是越清桉,一切都好说。
紧紧贴着墙壁,她慢慢往里走,将那男人的话听得更清楚了。
“……像死了一样,搞她和搞尸体有什么区别……”男人喘着粗气,嗓音沙哑。
除了这些声音外,还有一些别的怪异的声音,肉和肉撞在一起,此刻异常清晰。
柳若烟一下子愣在原地,身体僵硬,瞳孔颤抖,眼中是不敢置信的震惊。
里面的人是在……
他大爷的!一定是那群老不死的长老授意的!
今天她说除了越清桉是神凤血脉外,没有别人是神凤血脉,他们没有别的选择。所以,晚上他们就派人来……
试图让越星流再怀一个神凤血脉的孩子,然后生出来与越清桉斗?
一时之间,巨大的荒谬感笼罩在她身上,她感觉到头阵阵晕眩,几乎站也站不住了。
她终于在这样一个黑夜,看见了修仙界最丑陋的真面目。
手脚发冷,她用尽最大的力量去忍耐自己,不要冲动,她没有法力打不过里面的人。
可是!真的忍不住啊!
柳若烟眼中喷出怒火,从芥子中抽出流云剑,二话没说就冲了上去。
没有绕过几个弯,她一个急刹车,撞入了一抹清冷白色的身影上。
淡淡的幽香环绕着她撞的生疼的鼻尖,揉着鼻子,她错愕地仰起头,看到那一双黑沉霜冷的眼睛。
越清桉的脸庞泛出异常的白,薄唇紧紧抿着,嘴角平平,唇色也发白。
偏偏他的眼底布满了红色的血丝,眼神压抑又薄凉,藏在黑夜之中,好像绝望地快要死掉。
她第一次觉得一直镇定沉稳的他可能下一秒就要发疯。
柳若烟怔住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越清桉来到了这里,证明他已经知道了一切,知道了里面那个受苦受难的女人是他的亲生母亲。
那他站在这里,听着这样的声音,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啊?
那个矜傲一生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母亲,结果却发现了这样一种令人愤怒又惊恐的事实。
他该如何自处啊?
里面声音愈大,只有男的声音,不见任何女声。
柳若烟丢下剑,伸出颤抖的手,紧紧捂住他的双耳,声音带着微不可闻的哭腔:“别听了,越清桉,你别听了,我进去帮你杀了他!”
他静静地看着她,他没有疯,也没有仗着修为高直接杀进去。
他只是微微仰了仰头,将所有的痛苦之色掩饰进深不可测的眼底。
等他再次睁眼之时,刚刚柳若烟在他身上体会到的那种旷野天空下无尽的苍凉感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他又恢复了他一贯的沉稳与平静,清冷与疏离。
“她不会想让我这个时候进去的。”他的声音好像是没有定根的蒲公英,在空中飘啊飘,飘渺至极。
天底下所有的母亲,都不会希望孩子撞破自己最不堪的一面。
拥抱
月明星稀, 夜静风冷。
越清桉拉着柳若烟走出石门。
柳若烟跟在越清桉身后,心情好像油盐酱醋茶倒翻在一起,复杂至极。
她看着越清桉瘦削单薄的脖颈, 看着月色幽幽落在他低沉的黑眸上,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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