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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没有定论,姜棠她们都抹着泪,不敢说话。
春霁思衬几分,又写:[既然班主任要找方澍,那我去教务处看看。]
姜棠她们互相看看,抽抽噎噎道:“那、那我们也去……”
“这样的状态也听不进去课……”
春霁点了点头,朝宴星回走近几步,在本子上飞快写了句话,撕下纸条递给他。
宴星回接过,低眸一扫,道:“好,你们去吧。”
春霁她们来到三楼的教务处,进门时,班主任刚给方澍看完监控,苦口婆心地劝:“我相信你也不会是这样的学生,但是监控在这里,又正好碰见了黑猫被投毒这件事,总得解释一句。说吧,你又不是住校生,周天来学校做什么?”
方澍只问:“那只猫真被投毒害死了?”
“是的,今早上还没来得及收住校生的手机,姜棠给我哭着打电话说校园里的猫被人投毒,”班主任叹口气,“我赶去宠物医院的时候,黑猫已经没气了,检查报告是肝脏衰竭。”
班主任背对着门口,注意到方澍望向他身后,跟着一回头,诧异问:“你们怎么没回去上课?”
姜棠嗫嚅:“坐在教室里,我们也静不下心……”
几个女孩子站在门口小声抽泣不愿意走,班主任拿她们也没办法,把桌上的抽纸推过去,头疼道:“行吧行吧先进来,别哭了。”又看向旁边的年轻老师,道:“小夏,你帮她们倒杯热水。”
班主任又耐心地问方澍:“现在该你说了,周天为什么在学校,又做了什么?”
方澍注视姜棠她们:“你们觉得是我做的?”
“前一天我们才喂过其他猫猫,它们都没有事,我们觉得是猫粮的可能性很小,”姜棠捏着皱巴纸巾鼓起勇气道,“你昨天又正好出现在那儿,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们怎么能相信你?”
方澍又看向春霁:“你也这么觉得?”
春霁打开本子,朝他竖起。
[你是周姨的儿子,我相信你。]
春霁往后翻下一页。
[但你也得说清楚昨天发生了什么。]
方澍眉宇间笼罩的阴沉神色微微消散几分,转回头,对班主任道:“周天是我打第二针狂犬疫苗的时间,上午打完,正好小黑崽子也结束住院观察,我进了校后就把他从笼子里放了出来,门口有监控可以作证,小黑崽子还刨了我几下裤腿才跑。”
“我去食堂吃了午饭,回来路上就去了小树林一趟……去找东西,”方澍语气微顿,“周六那天有东西落在那边,我找了几遍没找到。”
班主任追问:“什么东西?”
方澍不吭声了。
姜棠着急道:“你说清楚啊。”
班主任跟这个刺头打了两年交道,对他再了解不过——方澍又成了一副随便你怎么说,他就这样了的摆烂态度。
班主任严肃道:“你知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这和以往那些违规违纪完全不同,牵涉及一条生命!是不是得请——”又想起上次请家长时方澍依旧油盐不进的模样,险险刹住车,正思考着什么人才能治方澍,倏地把视线投给春霁。
他记得,上周晚自习的时候方澍找春霁送过什么果汁?
春霁正也思考着,写字问他:[是我的东西?]
她的电击器。
起了冲突又分开,她坐在食堂餐桌前才想起自己掉落的电击器没捡回来,随即放弃了。
对上方澍的时候也就让他暂时失去行动半分钟左右,电压强度还是小了,换新的吧。
“我去找什么不重要。”方澍移开视线,“重要的是我在树林里找的过程中也看到了猫碗,但全程没见到一只猫,并且我也没理由要下毒害它们。”
叫小夏的年轻老师忍不住道:“你脸上的伤是猫抓的吧?如果是想报复……”
方澍道:“我要是想报仇,当场就报了。它抓我这几下我还真没放心上过。”
小夏老师怀疑问:“你在小树林除了找东西,真没对猫做过什么别的事?”
方澍压着火:“爱信不信。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小树林又没有监控,当然都由你随便说,你看你现在也没什么伤心的样子……”
“行了行了,先就这样吧,”班主任打断道,“现在情况都没有明朗,为了避免恐慌,检测结果出来前的这段时间你们先不要管这件事,更不要外传,回去好好上课,知道了吗?”
班主任又对姜棠她们道:“你们也别太自责了,要是猫在外面吃了其他东西呢?学校里的监控并没有覆盖到方方面面,可能就是一场意外。”
姜棠她们稍稍被宽慰了些,接连点了头。
班主任催道:“走吧走吧,都回教室去,别多想,有什么事情就交给我们大人来处理,知道吗?”
清晨下过雨,升旗仪式改在室内举行,第一节 课已经快到尾声,她们跟老师们道了别,走出教务处。
方澍走在最后,在她们就要上楼梯时喊了声:“春霁。”
春霁停下脚步,见他像有话要说,示意姜棠她们先走。
方澍站在黯淡光线的楼梯间,神色也显得有几分晦暗,他拿出裤袋里的电击器,两指宽的细长圆筒银色电击器躺在他的宽大手心,显得格外的小。
“你的。”方澍道,“虽然小得够隐蔽,但也限制了里面的电池容量,所以电流强度不够,我找人给你改了升压线圈,现在的伤害力会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