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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一直以来都在忙着做任务,未曾真正的享受过。
辜烟垂眸顿了一瞬,感叹道:“真好啊……”
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机会去。
说起来今年的元日也快到了,不过现在病情如此严重,大抵是不会热闹了。
辜烟当即放弃了这个念头,想起来应当要做晚饭了,便问道:“沈姑娘想吃些什么菜?不过山上不比在景国,没有那些大鱼大肉。”
沈春道:“无妨,苦日子我也过过。”
辜烟闻言想起先前裴续同她在山上一直吃的都是这些素菜,竟是没看出来一点不习惯。
照她原先的认知,一个有钱人家的公子怎么会没有一点排斥,这么奇怪的一点,她倒是忽略了。
沈春常年在战场上,做菜是根本就不会,想帮忙也不知道应当做些什么,只能在一旁看着。
辜烟只是做了几个小菜,两个人用过饭后天色便已经完全黑了。
辜烟清洗了一番,点了香躺在床上便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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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沉,沈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刚有了些睡意打了个哈欠,只听见屋外院子里有动静,一下子睡意全无。
她在景国任务做久了一向十分警惕,轻轻的翻身下了床,拿过床边的长剑,悄悄的在窗户开了一条缝隙,只见院子里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确认过人后,当即松了口气推开了大门。
是她过于警惕了,能大晚上跑来这的,除了宴稍还能是谁。
沈春拿着剑双手抱臂,一脸不屑的看着他:“白天倒是会装,辜烟走的时候看都不看一眼,晚上就知道担心了,屁颠屁颠跑过来。”
那人沉默了片刻,道:“……白天你们上山的时候,我一直都在。”
沈春怔愣一瞬,他什么时候身手这么好了,连她都察觉不到。
随后叹了口气,转身回房:“得了,老娘也没兴趣插手你们俩的事,别再打扰我休息。”
裴续本想着在院子里守一会儿再离开,没想到沈春会醒来给他开门。
他走进屋中,轻轻推开辜烟房间的门,只见里面一片漆黑,只有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裴续一路从山下走来,已经适应了四处黑暗,能够看清周围的环境。
只见床上的人翻了个身,被褥上的外袍便落了地。
他走过去弯腰将素色的长袍捡起来,闻到了一股浅浅的清香,轻轻拍走灰尘,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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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烟半夜发热仍是睡得脑子昏涨,喉咙一痒便咳嗽了许久,咳完了口腔里一股血腥味。
睡意朦胧中只看到一道模糊的人影坐在她床前,温热宽大的手掌抚过她发烫的额头,轻轻的替她盖好被子,最后紧紧牵着她的手,牵了好久。
久到她又重新睡去,记不清了是什么时候松开的。
虽然她没有看清对方是谁,可对方牵起她的手那一瞬间,她心中倏然变得踏实起来,很有安全感。
肆拾肆
喉咙间痒意难耐, 辜烟咳着咳着便意识慢慢清醒过来了。
睁开眼时,已经窗外的天已经微微亮了。
冬日的天本就要晚些才明亮,现在应当已经是辰时了。
辜烟刚要从床上爬起来,却发现手臂有些使不上劲, 又倒回床上, 想着,今日的病情比昨天还要差一些。
她昨夜身上不舒服, 没怎么睡好, 现在精神状态也有些差。
辜烟缓了一会儿,才慢慢起身下了床。
刚要换身衣服, 只见房间里的窗户是撑开的,阵阵清新的冷风吹进来。
辜烟几步走去将窗户放下来, 倏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昨夜点了香是将窗户合上了的, 现在怎么会是打开的,难道是沈春打开的?
辜烟看了一眼昨夜的香已经全部烧完了, 疑惑着换好了衣服才推开门走出去。
看到沈春的房门还关着,辜烟走过去抬手轻轻敲了敲。
“沈春……你醒了吗?”
等了一瞬,只听见里面传来一道闷闷的声音:“……稍等。”
辜烟顺从的等着, 片刻后房间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房门被打开了。
“怎么了?”沈春昨夜被吵醒很晚才睡着,这会儿还披头散发打着哈欠睡眼惺忪。
辜烟其实没想吵醒她,如果不方便那就等她起床之后再问, 没想到沈春没有一点起床气,直接下了床给她开门。
“昨夜……你来我房间里了吗?”辜烟迟疑了一瞬,不确定的问道。
沈春刚醒脑中还有些懵, 下意识就说道:“没啊。”
“那是……”她刚要说出口,倏然猛地清醒过来, 顿了顿。
辜烟不解的看着她:“……那是……什么?”
沈春心中慌了一瞬,反问道:“……怎么了?”
这宴稍不会做了什么坏事丢了个烂摊子给她吧?!
辜烟认真解释道:“没事,就是今早看见窗户莫名的被撑开了。”
沈春听了这话心中松了一口气,当即道:“嗐,你说窗户啊,我昨夜帮你撑开的,房间里要透透气,今日身体好了一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