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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氏没二话,笑着让秦妈妈拿了手牌,带着何青圆去挑换。
何青圆在董氏院里用了早膳,都要走了,何风盈才来,且还是听下人说何青圆在这,这才匆匆梳妆而至。
没想到刚来何青圆就要走了,何风盈的目光在她新得的耳坠和镯子上顿了顿,玩笑般道:“我同娘讨了多久,面皮都破了,这都没讨来的东西,果然还是留给妹妹的。”
她说着,轻轻拍了拍何青圆的手背。
何青圆瞧着腕上这对何风盈明显戴不进去的镯子,轻问:“姐姐要吗?”
“姐姐不过是玩笑,姐姐怎么会同你抢东西呢?”
何风盈这样说,何青圆就放心了,扯了扯袖子,盖住两对翡翠镯子,像是怕秋风把镯子的翠色给吹黄了。
何风盈有些讥诮地看着何青圆的举动,又瞥了眼浣秋,先轻叹了口气,又道:“浣秋也回来了?”
浣秋连忙福了一福,见何青圆看自己,何风盈解释道:“浣秋没能一直跟在妹妹身边真是可惜了,若是以你身边人的身份说亲,嫁的郎君必定要比现如今这个好得多。”
浣秋垂首不语,秦妈妈面上神色不显,只是有些怜惜地看了眼她。
何青圆似听不懂,福了福道:“姐姐,那我先去拿花瓶了。”
何风盈瞧着她离去的背影,有些哭笑不得地对九曲道:“我这妹妹真是叫祖母养毁了,怎么这样小家子气,一对细镯子都能叫她稀罕成这样,要叫她知道我嫁妆里那八对镯子,岂不叫她眼珠子都看出来?”
九曲也掩口笑,倒是身后随着的三善没有帮腔,她稍稍侧眸,看着何青圆的衣裙消失在拐角,觉得真是同人不同命。
梨木塌和玫瑰椅
何家的库房有三个,一个设在前院,后宅有两个,一个是中公的,一个是董氏私人的,她的陪嫁大多在里头。
跟秦妈妈不同,浣秋是后去的庄子,所以府里许多事她还挺清楚的,一一给何青圆介绍。
中公的库房很大,布料针线在西库甲号房抠叩裙每,日更新欢迎加入气流刘无令爸叭二吴,药材食材在东库天号房,诸如此类,分得很细,所以每进一层,要看的手牌和钥匙都不一样。
秦妈妈拿到的手牌是都能进的,更何况来人是何青圆,正儿八经的新主子,那些个看门的也不敢查验得太繁琐,秦妈妈手里又拿着钥匙,开了门就让她们进去挑选。
何青圆走在一架或纤长或圆墩的花瓶架前,抓着一只白瓷瓶的脖颈将它拿下来细看。
在这瓷器库里,谁都小心翼翼的,摇春知道自己马虎大意,更是连裙摆都攥紧了。
可谁知,何青圆忽然冒出一句来,“你嫁得不好?”
摇春懵懂地眨着眼,连浣秋都是愣了一下才意识到何青圆是在问自己,倒是秦妈妈当即看向何青圆,神色惊讶。
浣秋下意识要跪,但又怕动作太大碰了东西,别别扭扭屈了一下膝盖,忙道:“大姑娘说笑呢。”
“秦妈妈是去庄子上做管事,而且她儿子一家就在庄子上,那你呢?你好端端的在府里,为什么去了庄子上?
庄上原也不缺小账房、小管事,你那时刚出府,又是姑娘家,怎么管?”
何青圆的声音很轻,从满架子易碎美丽的花瓶中飘过来,透着一种甜蜜又刚硬的矛盾感。
浣秋眼圈都红了,但还是嘴硬。
何青圆老成地叹了口气,听起来像在强装大人,又问:“有孩子吗?”
秦妈妈在旁道:“还没有,兴许有了孩子就好了,她男子倒是个精壮汉子,只是好喝酒,喝醉了便打她。”
只秦妈妈这样一说,浣秋便不由自主地打起颤来。
这时何青圆又道:“没孩子便好,没牵挂,就不用回去了。”
浣秋听了这话,不由得抬眸看向何青圆娇小的背影,她正微微低头,细看一樽细颈纤长的净白瓷瓶。
摇春扯出自己的帕子给浣秋擦眼泪,看着她笨手笨脚的样子,浣秋有些不明白何青圆为什么会选她做大丫鬟,但这不妨碍浣秋很喜欢她和浮夏。
她刚回来时很害怕何青圆不要她,怕在这里待不长久,满心的忐忑都在这两个小丫头笑着过来行礼时消散了。
“浣秋姐姐安好,我早先就知道你了,我和浮夏的名字都是依着你起的呢。”
浣秋差一点就哭出来了,别过脸忙低声问:“那老祖宗答应吗?”
摇春和浮夏被改名时才七八岁,摇春她只觉得何青圆给起的这新名字真好听,马不停蹄就把原来的名字给忘了,也不记得窦氏有什么反应。
倒是浮夏小声道:“老祖宗因这事儿冷了姑娘七八日呢,后来是做了个手炉套子,才给哄好了。”
浣秋听了赶紧低头,两颗眼泪珠子溅在地上。
眼下又是两颗眼泪溅在砖地上,洇成小小两朵水花,浣秋赶紧擦擦脸,陪着何青圆继续逛。
何青圆喜欢的东西很多,她有点贪心,要了一套色调淡雅清纯的蓝花斗彩茶具,又叫浣秋拿下一个大口细腰的银珠酒觚,她一贯很喜欢这种纤美典雅器形,还拿了一对孔雀绿和天蓝釉的花觚。
秦妈妈原本想说什么的,但也只是落在后头,同浣秋彼此瞧了一眼,几不可见地摇摇头。
何青圆的喜好很宽泛,浓烈奔放的色泽她喜欢,浅淡如水的晕染她也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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