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这里好像不是我们房间?(开b花X摸到后X里弟弟jiY(3 / 4)
怎么结束的,他的注意力几乎全部被某只手攫取,剩余的陷在自己的思绪中,等回过神来,餐桌上只剩下他和李嘉言两个人。
李嘉言正把馄饨往嘴里塞,他本来早上只喝黑咖啡消肿,最多配一碗麦片。可昨天他累狠了,今天食欲大振,久违地吃起碳水来。
脸颊被撑的圆鼓鼓,嘴唇浸的格外红润,边喝汤边瞥向路景逸,眉宇里颇有些气恼。等路景逸看过去的时候,迎接他的就是一记忿忿的瞪眼。
路景逸定了定神,走到他身旁,搂住他的腰,被拍开手也继续搂,如此反复五次,出了气的李嘉言撇撇嘴,继续往嘴里送馄饨,终于没有说不许碰了。
思及路景瑜走之前的话,路景逸蹙起眉,心生不悦却又怕语气重惹李嘉言生气,委婉道:“我们不是要去度蜜月吗?你忘了?”
“哎呀,”李嘉言筷子一放,抬起头有些慌乱,“刚刚确实忘了可是已经答应弟弟了。”
他说“弟弟”这两个字时脸一红,感觉自己喊一个和自己丈夫一样大的成年男性为弟弟十分羞耻,但是又为正式成了路景瑜家里的一员而感到窃喜。
路景逸抿住唇,极力压抑自己心里涌起的复杂情绪,“让他一个人去,”他撇过头,语气低沉,“你也别叫他弟弟。”
刚刚还沉浸在羞怯的喜悦中的李嘉言猛地抬头,细长的眉毛拧起,嘴唇有些发抖,原本浮着薄红的脸颊白下来,“什么意思?”
难道他没资格这么叫吗?
路景逸紧握住拳,不能解释、不能分辨,心里沉沉的情绪压下来,却只能开口哄自己茫然无知的小妻子,“我来和他说让他自己去,行吗?而且蜜月旅行你不是期待很久了吗?”
他软下声音:“你不想和我一起吗?”
李嘉言抿了抿嘴,虽然还为他刚刚的话感到不开心,但他是个很好哄的人,又沉浸在新婚的喜悦中,心本就像刚被烤过的圆乎乎苹果,一戳就流出甜蜜的内芯,于是只是轻哼一声,天平还是倾向了自己的丈夫。
“那你可要好好说,不能让别人生气,我才刚来你们家呢。”
路景逸捏了捏他绵软的脸颊肉,含笑点头。
【哥:滚,我们要度蜜月,你自己去。】
喧嚣酒吧里,路景瑜将怀里人推到一边,轻笑一声放下手机,两条修长的腿嚣张随意地搭在长桌上,端是一副流氓样。
“挺罕见啊,这么生气。”
他哥可向来是个温和性子,整个人像是从最标准的君子模具里扣出来的,以前不管被他抢了多少东西都像是无事发生,如今居然这么生气。
老婆这么重要?
路景瑜手指轻扣,浓密眼睫垂下来,在眼睑下方投下淡淡阴影,桌面左下角摆着的全家福映进瞳孔里。
照片是游宿嫁进来后拍的,共五个人,路家两兄弟站在后方,游宿站在两人中间。三人的身高差像起伏的山峦,只在中间凹陷下去,不管遮住哪一边,都是完整的山景。
他娶了老婆后可没这么小气。
他们兄弟一体,分什么你我?
路景瑜知道自己的想法惊世骇俗,但他不在意,或许有什么曾经阻碍在他的脚下,但也在路景逸的拒绝与愤怒下被粉碎,如今充斥在路景瑜心里的全然是一种莫名的忿怒。
路景瑜指尖轻弹玻璃嵌制的相片,温和恬淡的眉眼瞬间荡起波纹,玻璃承受不住般隐隐皲裂。
“我怎么能滚呢?我们是一家人啊……”
路景瑜勾起唇,翻找联系人,找到了自己许久不曾联络的老婆。
“什么事?”铃声快响完时,游宿冷淡的声音才响起,路景瑜也并不介意,他和游宿的关系与他其他的炮友没有区别,只是多了层法律的外壳,施加了亲缘关系。
但路景瑜此时格外感谢这层关系,他冲着空气笑容灿烂,语气欢快,“我们去度蜜月吧!”
“……”
五六秒的沉默后,电话传来“嘟嘟嘟——”的声响
———他被自己的老婆挂了电话。
下一秒,一条短信发过来。
【游宿:?】
路景瑜也不生气,他正为自己的好主意而兴奋,头脑微微发热,四肢百骸血液涌动速度加快,浑身充斥着以前最疯狂的性交也无法比拟的快乐。
他像是寻觅到世界上最有趣的玩具,但包装纸太厚,他迫切需要一个玩伴,帮他拆开礼物盒子。
【ljy:没有,去吗?】
那头久久没有动静。
路景瑜轻嗤一声,漫不经心地敲下几个字后,果然看见了回复。
【ljy:和他们一起。】
【游宿:好。】
路景瑜长出一口气,胸膛涌动的灼热被呼出后仍不见平复,他随手拉过陪坐在身旁的男人,啃咬脖颈边的嫩肉,享受尖锐的牙齿下经脉跳动的搏动,鲜红的血液从相接处流下,甜腥味萦绕鼻尖。
被按住的男人动也不敢动,只能默默承受这个得罪不得的客人的暴行,直到路景瑜从他的脖间抬起头,冲他轻笑,“你很好。”
男人才敢轻轻挪动僵直的四肢,把身体顺从地靠过去。
蓬勃的欲望被暴力冲淡,路景瑜面上继续平静地喝着周围人敬来的酒,时不时低头和怀里人接一个濡湿又暧昧的吻,一切和寻常无异。
但他的心里早已开始编织一个巨网,这个网将自己也卷入其中。
这太有趣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和路景逸之前的联系止步于血缘,游宿只能算是个调剂品,因为哥哥对他的感情并不深。
但是李嘉言出现了。
小嫂子啊……
路景瑜从不怀疑自己被路景逸爱着,毕竟他们从出生起便紧密相连。但这是上天的杰作,李嘉言却是路景逸主动的选择。
路景瑜迫不及待地想将自己和李嘉言放在天平的两侧,哪怕是被切成碎块,也想知道哪边更重。
至于游宿嘛……
路景瑜轻嗤一声,完全不值一提。
游宿与他很像,他很自信,像自己这样的人,路景逸只受得了一个。
不然也不会选择李嘉言这种傻白甜。
他只把自己和唯一作比。
路景瑜的举动路景逸一无所知,他这个弟弟从小就乖张桀骜,长大后不过将将好些,如今看来竟然与以前没什么差别。
夺妻之恨若是碰上别人,只怕能拼个你死我活,可毕竟是胞弟,血浓于水的亲情,加上有游宿的事在中间隔着,他算不得问心无愧。
路景逸做不来一把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又狠不下心来断绝关系,心绪更是郁结,骂了一通后仍然觉得憋屈,干脆决定提前带着李嘉言去度蜜月。
本来两人的计划是在路家多待几天,让李嘉言能适应家里的人和事。
但现在路景逸先适应不了了。
度蜜月的地点早已确定,是毛里求斯,经典地点,没什么新意。李嘉言曾嘟哝着要换,但选来选去,什么也不合这个小少爷的意,况且有画展吊着李嘉言的心,他玩乐的心也没有那么浓。最后还是这里。
李嘉言本来是想等画展办完再走,如今提前了,只能全权委托给助理。虽说助理跟了他3年,人很靠谱,但李嘉言还是有些忐忑,毕竟是自己心血的结晶,因此不禁怨怪起路景逸来,
“干什么提前走嘛,你弟弟还说要看我的展,结果这下我自己都不去了。”
他用的是“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