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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同学吓了一跳,看着咄咄逼人的温小严,嗫喏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平时都是时温一人,大家才暗地里做些小动作,今天也是被人怂恿才过来的。
果真得避开这个多管闲事的beta才行啊。
时温拉住了温小严:好了,兴许人家真的有要紧事呢,不小心撞到也是有可能的啦,我不打紧的。
不是第一次了吧?看着那个同学走远,温小严严肃地盯着时温。
嗯?
我说,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出现了吧?
大家都挺好的,小严,没你想的那么糟。
温小严觉得在面对时温时总有一种一拳打到棉花的感觉,他有些失望:好吧,那你有什么事记得跟我说。
我们不是朋友吗?他又补充了句。
好。时温微笑着点点头。
正因为是朋友,自己的小事并不想把温小严卷入其中。而且,温小严那不管不顾的性格有时还会让人有些头疼啊。
温小严似乎还在生着气,给时温远远的丢下一个背影。时温看了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小严,一会放学后我们去吃甜点吧。
面前的人听甜点二字立马精神起来,他傲娇地转过头。
那我就勉为其难原谅你吧。温小严说。他竭力抑制上扬的嘴角,语气里的兴奋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
天知道,他是有多么喜欢吃甜食啊!
嗜甜如命,这大概就是他人生的信仰了。
你们谁看到我的药了?周围熙熙攘攘的,时温的声音淹没在人声里。
早已过了服药的时间,两种腺体排斥带来的不适感很不好受,时温觉得头晕晕的,有些喘不上气来。而医生千叮咛万嘱咐的药,早已不见了踪影。
那个,你们谁有看到我的药吗?时温提高了音量。周围这才有几道视线懒懒地扫过来,大都是不耐烦的。
哈?你的药我怎么知道啊?
吵死啦,我们正在讨论东西呢!
时温讪讪地闭了嘴。
不好意思
习惯性地先道了歉,等回过神来,便对上众人瞧得稀奇的目光。
是我太大声了。
那个真的没有人看到我的药吗?
没有
这里也没有!
里里外外已经翻过无数次了。
放学铃早已打响,时温徒劳地在座位上寻找着。他有些泄气了。
事先寻了借口让温小严先回家,约定晚上七点半再在甜品店碰面。
你最近是不是有点太过勤奋了。温小严有些不开心,那好吧,你早点问完问题,我回家收拾一下就去甜品店等你。
许是太专注于接下来的甜品之旅,温小严没注意到时温额头密布的冷汗以及他那虚弱到近乎透明的微笑。
心脏跳得很快。
时温捂着胸口,他有点难受。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对药物的依赖性太强,不过离了药一天,时温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受不住了。
那个需要擦擦吗?
面前投下来一片阴影。
时温抬起头来。是一个瘦弱的男生,他拿着纸巾,小心翼翼地问。时温记不起来这个人是谁了。应该是有那么一点印象的,在班里的哪个角落见过,但他就是记不清了。
谢谢。时温说。他接过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汗。
那个面前的男生欲言又止。他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嗯?
你是在找你的药吗?似乎鼓足了勇气,男生小声地说了一句。
你知道它们在哪吗?
许是时温的语气太过急切,男生的身体瑟缩了下,他似乎有些害怕。
我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不不是,男生连忙否认,是他的目光有些闪烁,似乎经过了一场思想斗争:
是他们。
他们拿走了。他说。
就是那几个块头很大的男生你应该见过,他们经常聚在一起惹是生非他们把药丢进了杂物室里。
杂物室,笼统的叫法,在体育馆里。里面堆满了各种闲置的器材,空气里终年弥漫着一股灰尘味。
天变得很暗了,风也阴冷起来,时温刚走进去,他就打了个寒颤。
那个男生最后欲言又止的表情,他有些在意,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必须找到他的药。
药能减轻腺体的排斥反应,好让他不那么难受。更何况进口药物价格昂贵,做完手术后他身上没剩多少钱了,没法再去买新的药物。
至于那帮家伙时温有些厌恶。
最近的玩笑真是开得越来越恶劣了。一味地忍让并没有多大作用,反而让他们越来越猖獗,一次又一次干预到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