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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罗克说,“我会反省,下次行动前会考虑周全。”
亨特局长看了他一眼问:“你受伤了吗?”
“没有。”
“好好保护你的脑袋,我看你有点不正常。”亨特局长已经做好两人之间要爆发一场惊天动地的争论和谩骂的准备,罗克这么快就乖乖认错,让他深感意外。
“我很好,而且我坚持前面说过的那些话,博伊斯·韦德只是替罪羊,幕后还有更大的阴谋。但是我接受你说的,我不该让艾斯卡去冒险,不该让他充当防弹衣和盾牌。”
“不,你错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对我来说,生命永远最重要,再昂贵的机器也不能和人命相比。”亨特局长说,“我只是觉得你误入了歧途,艾斯卡很强大,他能力出众还不会像我们人类一样受伤死亡,他让你看到了更多可能性,让你变得大胆冒进,觉得以前那些不可能的计划都能拿来试试。这很危险,我以为托比的死会让你吸取教训,为了让你振作起来不再承受失去搭档的痛苦才同意赫菲尔斯公司的合作计划,可是你的行为完全超出我的预想。我担心的不是艾斯卡,是你。”
亨特局长没有回避托比的死,意味着他认为比起罗克的心情,纠正他的行为更重要。
“那现在怎么办?”
“我已经要求当晚参加制止暴乱的巡警对你的事保密,就说这是重案组的机密行动,记者那边还在沟通,这几天你给我乖乖待在办公室里,不准擅自行动。”
“没有案子给我吗?”罗克说,“什么案子都可以,偷盗案我也不在乎。”
“没有,你就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和艾斯卡搭档才不会给我惹麻烦。”
“新闻里说警方逮捕了二十多个墓地会的人,我可不可以参与审讯?”
“当然不可以。”
“有个叫艾薇·克里塔的女孩,她的腿是我开枪射伤的。”
亨特局长像牙疼一样皱眉:“她知道你是谁吗?”
“她认识我。”
“我来处理,现在出去,把门带上。”
罗克离开了局长办公室,艾斯卡在门外等他。
“布雷恩警官。”
“嗯。”
“局长先生骂你了吗?”
“你应该这么想,他有什么理由不骂我。”
“我觉得你没有错,局长先生只是不了解你的处境,如果他知道你遭遇了绑架,生命受到威胁,也会支持你追查真相。”艾斯卡说,“当然,前提是他并非深藏在警局里的卧底,我认为这个可能性很低。”
“我没有怪他,他说的对,也许我应该重新审视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们是指谁和谁?”
“我和你。”
罗克回到办公室,把门关紧。
艾斯卡还在思考:“你说过要像真正的搭档那样和我相处,但真正的搭档并没有一个明确定义。”
“别管什么定义,好搭档就是互相为对方考虑,你一直做得很好,需要改变的是我。”
“今天有新案子要处理吗?”
“没有,局长让我好好反省,暂时不安排我新工作。”
“你要不要去银行看看那个保险柜?”
“你觉得那个保险柜重要吗?”
“我不知道,不过它代表一件你曾经想记住又没有完成的事,何不去验证一下,做个了结呢?”
“你喜欢有始有终,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我以你的名义联系了银行,告诉他们你的父亲已经于两年前去世,现在希望能开启保险柜。”
“他们是怎么回答的?”罗克没有责怪他自作主张,在艾斯卡不遗余力的推动下,他也开始对保险柜里的东西好奇起来。
“他们告诉我需要提供的手续,你得准备自己的身份证明、布雷恩中校的死亡证明和遗嘱文件。”
“除了身份证明,其他都没有。”
“没有文件,就得让法律代表或遗产执行人到场。”
“也没有。”
“你可以按正常流程申请证明,不过那会需要一段挺长的时间。”
“我可不想和律师打交道。”出于职业原因,罗克对律师的好感度不高,主要是屡次在法庭上和嫌犯的辩护人争论时留下的坏印象。
“如果我们只是去验证一下那个密码的正确性,也许不用那么繁琐。”艾斯卡说,“比如,从卫生署调取布雷恩中校的死亡证明复印件。”
“遗嘱呢?”
“我可以模仿你父亲的签名。”
罗克严肃地看着他:“你有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对一名现役警官提议伪造法律文件,这和违反规则不一样,是真正的犯罪行为。”
“我知道,我还可以扮演代理律师帮助你说服银行工作人员,让你获得处理你父亲遗物的权利。”
“艾斯卡,我再说一次,这是犯罪。”罗克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从赫菲尔斯研究中心回来后法律和规则对你来说已经形同虚设了吗?”
“布雷恩警官,我认为我们应该尽快解开密码的秘密,这样才能在和看不见的敌人交锋时占上风,同时还要提防幕后黑手指使墓地会的匪徒对你进行疯狂报复,如果这组号码确实是用于开启保险柜并且里面的东西只是财物的话,就可以被排除再去找其他线索。”
“你不能通过网络验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