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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之前的邀请他们参与王权会议的意思完全不同,连一向心思缜密的宗像都有些拿不准那位御前的想法。
“御前阁下,我记得我是收到‘有王权者觊觎的不法者,偷袭白银之王以致其沉睡不醒。’的消息才同意召开会议,而现在,阁下的用意究竟是什么实在是值得商榷。”
年轻的青王身姿挺拔如松,镜片下暗色的双眸直到此刻还保持着沉着和冷静。
他在赌这一次的会议并不是什么所谓的圈套,将他和赤王骗到御柱塔内解决的确是最快速的方法,但为此牺牲自己的少主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除非,是打算将纱织的死亡嫁祸在他们身上,为自己冷酷的行为寻找遮掩的布。
面对他的话语,黄金之王依旧保持沉默不语,气氛逐渐紧张起来,战斗一触即发。
就在宗像礼司心中叹息,缓缓摸上腰间的佩剑时。
轱辘轱辘的轮子滑动声从角落响起。
一名白色短发的少年从暗道中走出来,身后的兔子还推着轮椅,轮椅上焦糖色的女人双眸紧闭,像是昏厥了过去。
“额,那个,抱歉打扰了,”少年脸色有些无措和尴尬,却让黄金之王的目光从石板上移开,落在他们身上。
“如果是在说这位小姐的话,她应该没有事了…吧?”
虽然他只是在来石板之间的路上,碰见跪倒在地上的她,下意识触碰了对方的肩膀,随后她脸上痛苦的神色立刻褪去,接着就安静地昏了过去。
“纱织?”
周防尊看向轮椅上的姑娘,本想上前查看,却有一名兔子绕过他接手轮椅。
周防尊顿了顿,想起纱织的身份和这里是非时院,目光落在那个推着轮椅灰白发的兔子身上,终究是停下脚步,只是看着。
“啊!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见到气氛没有那么紧张了,白发少年松了一口气,接着露出笑容说道: “我叫做伊佐那社。”
“据这些兔子先生所说,我还是白银之王,阿道夫·k·威兹曼,目前的话是处于失忆状态。”
宗像礼司猛然抬眸看向那个有些天然呆的少年,露出复杂讶然的眼神。
第一王权者白银之王-阿道夫·k·威兹曼,他是石盘的发现者,威兹曼理论的提出者。历史上第一位王权者,同时也是所有王权者的起源。
不过,黄金之王不是说他被意图不明的人袭击,并且陷入昏迷的状态吗?
目光移向气势威严的白发老者,这次对方终于给与了回答,浑浊的双眼闪过一丝微光。
“他的确是白银之王,且安心吧,已经不会再有新的王权者诞生了。”
苍老威严的声音回荡在房间内,玻璃下的石板发出微微的光亮,像是在回应着他的话语。
当纱织再次从黑暗中醒来时,已经是两小时之后恰好正午时刻。
她蹙起眉,以手掌撑着额头,在一旁御柱塔内配备的医护人员紧张地注视下,缓缓坐起身,整理着大脑中混乱的记忆。
如兔子向御前说的那样,她的确不是第一次和石板共振了。
第一次是在十四年前的迦具都玄示陨坑中,石板隔着遥远的距离回应了她,使得她从废墟中得以存活。
也是从那之后她开始能看见夜斗,能力也变得更强。
第二次,第三次都是在御柱塔内发生的偶然共振,时间不长,但往往结束后她的能力会变得不太稳定。
十六岁那年也是因为暑假从学园都市回来的时候,再次和石板共振,导致能力不稳定的她无意识间用[命运制定]改变了在学园都市上学的命运,导致转学到东京,和周防尊他们同一个高校。
而这一次,纱织再次共振,并且她奇异的记得昏迷时发生的一切景象。
这么说会有些不准确,但她的身体确实陷入了沉睡,意识却清醒的‘听’见了这场诡异的四王会议。
只是让纱织没想到的是,草薙出云之前的提示成了真。
在无色之王死后,的确有人开始蠢蠢欲动暗中觊觎王权者的力量。
连避世躲在天空号飞艇上的白银王都能被袭击,导致失忆回不去原本的身体。
恐怕接下来,很快就会有场暴风雨来临了。
不过这些和她已经没有太大关系,黄金之王还在的一天,非时院少主的存在就是个称号。
况且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好吗!
突然跑到东京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而且作之助的晚餐该怎么办啊?!
正内心崩溃间,灰白发的兔子推开医务室的门,缓缓走到她身侧。
纱织感受到那双藏在面具下的眼睛似乎在打量自己,她抿了抿唇,眼神恢复清冷自持: “有事吗?”
“御前大人在休息室等着您,”灰白发的兔子说道,还不忘补上她要求的称呼, “少主大人。”
“恩,我现在过去。”
纱织应了一声,安静地看着对方离开,直到那身影消失在医务室,她才缓缓吐出口气,疲惫地揉着眉心。
和石板的共振并没有让她太疲惫,反而身体轻快了许多,与石板共振会变强的说法并不是假说,虽然没有王权者那样体质和智力都大幅度提升,但能感受到有股充盈的能量修复了身体细胞。
再次不自觉的思考起石板的事情,等走进枯山水景观的室内庭院,看到地板前端正跪坐着的白发老者,纱织才怔怔地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