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另许后他悔了 第40节(1 / 2)
“王妃娘娘恕罪,婢子没这意思。”碧蕊忙低头认错。她不能?回去,这段日子段瑛娥没有找她打探消息,她的用处越来越小,回去也无前程,还不如留在这里等待时机,至少?王妃更好伺候一些。
见?碧蕊如此央求,段简璧没再提送她回去之事,心思很快回到诗文上。
晋王送来诗文,概也是觉得她之前在宫里被嘲作?笨蛋,伤了他的颜面吧。
哪有什么怜她辛苦,哄她开心的意图啊。此文为白日梦独家文,看文来裙死耳耳贰无久仪死妻段简璧扯唇淡笑?,还是好好背诗文吧。
至晚时分,碧蕊来报:“娘娘,王爷回府了。”
段简璧正捧着诗文默背,闻言,漫不经心“嗯”了声,再没有多一个字。
碧蕊见?王妃如此模样,只?好明着提醒:“您不去前头迎一迎王爷么?”
段简璧没有回应,捧着诗文慢踱步,走到榻旁坐下,没有半点出去相迎的意思。
碧蕊讶异地看着王妃,细想这几日王妃娘娘的举动,再想到她白日里说送自己回去的话,只?觉王妃娘娘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却也不敢再劝。
···
书房内,贺长霆吩咐查探的事情终于有了眉目。
“王爷,那日送王妃娘娘回来的男子是酒肆里新?来的跑堂,之前还帮过王妃娘娘。”
坐在书案前的贺长霆笔下一顿,在纸上按出一片墨渍。
“新?来的跑堂?”竟会和王妃熟悉至此?
“叫什么名?字?”贺长霆问。
护卫摇摇头,“那男子谨慎的很,防备心很强,属下在那酒肆待了几日,被他愣生生盯了几日,他好像一眼就看出属下不是单纯酒客。”
“属下觉得他一定不简单,一个新?来的跑堂的,哪有这能?耐,且瞧他身形臂力,功夫不差,应当?也是行伍出身,就是不知为何肯屈就在酒肆里做个跑堂。”
贺长霆沉默了会儿,问:“你说他帮过王妃?”
护卫这才想起正事,回禀道:“听说之前有几个大?汉去酒肆里闹事,还打了人?,把王妃娘娘一脚踹飞了出去。”
话音才落,听得咔嚓一声,似有东西被捏得碎裂。
护卫抬头,见?晋王手中的毛笔虽未断成两截,但指尖握住的部分已然被捏扁,裂痕自受力处往上漫开,遍布笔身,一道一道的,像暴起的青筋,也像眼底发怒憋红的血丝。
护卫心下一凛,没敢继续说下去。
“闹事的人?,哪儿去了?”贺长霆索性?将笔折断扔进纸篓,站起身来,声音虽无起伏,但莫名?逼出一股寒气。
“就是被那男子制伏了,没听说送去官府,不知具体?下落。”
“点兵,抓人?。”贺长霆命道。
护卫没动,“现在么?已经宵禁了,王爷。”
贺长霆寻出入宫的令符,大?步往外走:“我去请父皇令,坊门?汇合。”
平常宵禁,若有急事外出,可先请坊吏令,第二日报至官衙备案便可,不必事事惊动圣上,但临近重阳宴游,禁制愈发严格,想出去办事必须得到圣上允准才行。
护卫本想抓人?何必急在这一时,但想到方?才晋王神态,推己及人?,若是他的妻子被人?狠狠跺了一脚,他也是要找那人?拼命的。
是个血性?男儿,都忍不了这事。
贺长霆请来圣令,领了四五个亲卫,直接纵马去了林氏酒肆。
虽已宵禁,夜色并?不深,小林氏还未睡下,在房里头缝婴儿衣裳,忽听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咚咚咚,如擂战鼓,惊得她腹中胎儿都踢了肚皮一下。
“怎么回事?”已经宵禁,酒肆也已歇业,怎会有人?来?
小林氏出得房门?,见?段辰已往院门?口去,对她摆摆手,示意她回房中待着,由他来处理。
段辰开门?,见?一行五六个健朗男子站在门?外,皆着玄袍乌靴,中间一人?紫冠金带,眉秀目炬,尤为廓然雄杰,贵不可言,便是晋王了。
段辰只?作?不识,并?未完全开门?,淡声问:“有何贵干?”竟无丝毫惧意。
贺长霆先对他拱手作?礼,“请问阁下尊名?。”
段辰不答,无意与他有何瓜葛,更无意结交模样。
贺长霆自也察知段辰冷漠,不再追问他姓名?,道明来意:“前些日子内子在此被贼人?所伤,幸得阁下救助,感激不尽,某今日前来,是想问阁下那贼人?去向。”
段辰笑?哼了声,丝毫不客气,“原来是晋王殿下。”
“不觉得现在来问太晚了么?那贼人?说不定早就逃之夭夭,石沉大?海了。”
段辰抱臂倚住半边门?扉,深沉的目色看不出情绪,唇角却噙着明明显显的冷嘲热讽。
赵七看不得他对晋王不敬,撸袖子想上前给他教训,被晋王横臂阻下。
赵七气不过,对段辰嚷道:“你不知道就说不知道,我们?好赶紧再查,现在是宵禁,没那么多时间耽误!你以为王爷想来这么晚吗,之前不是在外面打仗吗,我们?不打仗,谁能?有闲情来这里喝酒,你还能?靠什么吃饭!”
段辰瞥赵七一眼,没理他的话,看回晋王:“说的大?义凛然,不还是连自己女人?都护不住。”
贺长霆不说话,赵七待要回嘴,见?晋王抬手制止,也不吭声了。
“请阁下告知贼人?去向。”贺长霆道。
院内又传来小林氏的声音:“到底怎么回事?”说着话便要过来。
段辰忙道:“没事,你且回去,我这就处理完了。”
又转向晋王几人?:“等着。”
说罢便关上门?折回院子,再开门?时已将贼人?带了来。
四个彪形大?汉系在一条绳子上,一个挨一个都垂着头,面如菜色,身上酸臭,显然已被折磨了好些日子。
“晋王殿下,好好审审,大?有惊喜。”段辰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关上了门?。
贺长霆望着严严实实的门?扉,想起护卫的话,这男子确非等闲之辈,为何屈就在一个小酒肆?
这些贼人?已被段辰审过一遍,吃了不少?苦头,早将段瑛娥供出,贺长霆并?没费多少?力气便审出了幕后主使,清楚了前因后果。
“王爷,现在怎么办?”赵七问。
汝南侯今日刚随魏王回京,亲外甥、准女婿立了如此大?功,汝南侯府也正是风光时候,他们?若现在找上去,难免败侯府兴致。
“去侯府。”贺长霆并?没打算就此处决了几个贼人?。
三更的梆子已过,大?兴城内万籁俱寂,灯火皆暗,幸得秋月朗朗,照耀着夜中奔行的一队人?马,穿街走巷,叩开了繁华的朱漆鎏金大?门?。
“不知殿下深夜至此,有失远迎,恕罪恕罪!”汝南侯疾步而来,边说话边整理刚刚穿戴好的衣冠,来到待客前厅见?到晋王身后几个狼狈不堪的大?汉,愣住了。
“这是?”汝南侯诧异地看向晋王。
贺长霆命人?递上几个大?汉的供状。
汝南侯接过一看,脸色霎时铁青,破口大?骂:“孽障!”
又问晋王:“阿月他们?母子?”
“母子平安,王妃代她受了那一脚。”贺长霆冷道。
汝南侯心神稍定,忙作?关心状:“王妃娘娘可有大?碍?”
贺长霆看他一眼,目光里罕见?地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