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拜佛 前列腺 视JS尿 床头锁链监(1 / 13)
文洙贤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了弟弟小时候。
那时候小安还很小,尽管他从小就比同龄人高,但那个那个时候他只有自己的肩膀那么高,真的是怎么看都只是个小孩子。
他永远记得那天下了很大的雨,雷声轰鸣。可是每到下雨天赌场的人总是最多的,只要不关门,总会有赌客来,而且围着看热闹的人比往常更多,有些人想找个地方躲雨,顺便看看其他人是怎么给娱乐场贡献营业额的。
“您要叫牌吗?”
文洙贤像往常一样面无表情地发着牌,和对面的几个赌客一起玩,骨节分明的手指娴熟地在一张张整齐的扑克牌上来回游走,然后再把规定张数的牌发给对方。
周围时不时走过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安保人员,他们身形健硕,多半都是从国外雇佣来的,很明显并不是自己这样肤色的人种。
突然,人群中传出一阵骚动,文洙贤的眼睛微微斜了一下,除此之外一切照常,并没有太多多余的动作。
“啊!怎么会有小孩子进来?这里不是正规的娱乐场吗?”
“这怎么看都没有21岁吧?没有查看证件吗?”
“哎!快抓住他!他往高额博彩区那边跑了!”
一局结束,文洙贤把赌客手中的两张红桃六收回来,视线无意间扫过那两张牌中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怎么是小安?!
文洙贤一下子慌了神,那个在博彩区乱跑的孩子怎么会是自己的亲弟弟?!
比起惊慌,文洙贤更多的是生气。他气极了,那时候他擅自离开了岗位,一把揪着弟弟的手腕就把人拉出了高额博彩区,带出了赌场。
出了富丽堂皇的赌场,头顶像欧洲皇宫一样的顶变成了阴沉的天空,一两道闷雷响彻天空,他气得骨节都在发抖,甚至没有像往常一样半蹲着跟文洙健说话。
文洙贤瞪着眼睛冲他吼道:“谁让你来这里找我的?!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啊?跟你说过千万不能出现在我工作的地方,你怎么回事?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是吧!”
“……”
文洙健低着头,一个字都不敢说,也不敢抬头看哥哥的眼睛,毛绒绒的脑袋看起来已经被雨水打湿了不少,都凝成了一缕一缕的,从小耳朵后面耷拉下来。
雨停了,空气安静片刻。
“说过多少次……”文洙贤气得胸口上下起伏,指着他的脸,“你到底怎么回事啊,个子长高了本事也大了?说过多少次了,我以为你记得很清楚的……你要我跟你怎么说你才能记住?不要来赌场找我不要来赌场找我,这里根本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知道你这样来一趟我们下半个月都没饭吃了吗!我要是被开除掉的话我们要怎么办?你的学费要怎办你想过没有?!”
文洙贤突然一阵头痛:“哥为了你能转学费了多大的劲你知道吗?要是没有这份工作你就要回到原来的地方去,怎么可以……文洙健,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体谅一下哥哥好不好,小安……”
空气的震动声并不温柔,像是来自底层的怒号。弟弟关心的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剜进文洙贤的心脏。
“……”
“想哥哥了……”文洙健低着头,突然小声说了句,“小安想哥哥了,想知道哥哥有没有带伞……”
雷声轰鸣,刚停了没多久的大雨倾盆而下。
文洙贤这时候才发现,弟弟的手里捏着一把雨伞,就藏在他的身侧一直没敢拿出来。而他的头发却被雨淋得那么湿,他的鞋底有泥巴,裤腿绾起来一点,左右还绾得不一样高,脚踝被泥点弄得很脏。
文洙贤忽然一阵心酸:“那,那你怎么不打着伞啊……”
弟弟抬起圆滚滚的脑袋望着他,眼眶已经湿湿的,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他使劲掐着自己的掌心才没哭出来,那小手上是一排红红的印子。
文洙健委屈极了,也不敢哭出声,脖子上的旧烫疤即使在夜晚也那么刺目,文洙贤看着那烫伤,甚至能想到烟头滋啦一声摁灭在他皮肉上的时候。
“因为……因为打着伞跑不快,想快点见到哥哥,风大,也怕把伞弄坏了,就没有打着……”
“对不起哥,真的对不起……”
“哭什么,怎么哭了?小安……”文洙贤看到他的眼泪,一瞬间慌了神,慌乱的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弟弟抹着眼泪,不敢抬头,眼泪就像断掉的珍珠链子啪嗒啪嗒地一直往下掉,怎么都止不住:“因为真的很害怕,下雨了,害怕哥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所以就想来看看,但是见到……嗝……见到哥的时候,哥又凶我……问我,问我为什么来……”
文洙贤突然愣住了,他脸上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从眼角慢慢滑下来,和空气中的大雨融为一体。他想起了那个雨夜,他告诉过弟弟自己就是他唯一的亲人,他们说过要做彼此唯一的亲人。
下一秒,文洙贤的眼泪就随着瓢泼大雨一起夺眶而出。他蹲下来一把把孩子抱紧在怀里号啕大哭。那天雨声特别大,好像要冲刷走所有底层的泥土,不知道冲走这些肮脏的泥土以后会留下什么。
因为擅自离岗造成事故,文洙贤被娱乐场扣了半个月的工资。
……
“你被那么多人肏过我都不嫌弃你……”
“哥……腿分开点,我想上你……”
“唔……”
“哥……哥……”
“哥?”
文洙贤缓缓睁开双眼,一两片雪花缓缓飘在窗户上,融化掉,床头的两颗红色的苹果头靠着头,他轻轻转了一下脖子,弟弟正趴在床边小憩。
察觉到他的动静,文洙健立刻惊醒。
“哥!你醒了……”
就在文洙贤打算抬起手臂的时候,却震惊于手腕上的一道锁链。那是一个像手铐一样的东西,环在他的右手上,后面跟着一道细细的银色链条,被栓在床头凸起的铁环上。
文洙贤愣住了,随后感到整个身体都变得很凉,一直从指尖凉到心脏。
“哥,”文洙健摸了摸他的手背,“你醒了的话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去给你做,海鲜粥或者是鲫鱼汤好不好?”
文洙贤盯着手腕上的镣铐,不可思议道:“这是什么,为什么要这样锁起来……”
文洙健一脸抱歉:“哥,昨晚的事对不起,是我说了不该说的话,我向哥道歉。”
文洙贤看向弟弟:“解开。”
文洙健为难:“不行,哥。”
文洙贤胸腔很闷,一阵难以控制的窒息感涌上:“你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是吗?”
“不是的!”文洙健赶快握紧他的手放在脸颊边,“不是的哥,我是太怕哥离开了,我怕哥不要我了,我做了对不起哥的事,说了对不起哥的话,所以怕哥不要我,我真的很害怕,求你了哥……”
“我再说一遍,给我解开。”
文洙健抬头:“哥,我不会给你解开的,你要是想去厕所我就抱你去,便利店的工作我已经打过招呼了,我照顾哥,这段时间你都不要离开,好不好?”
文洙贤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窒息、愤怒、悲伤一起朝他袭来。自己被姜道英那样的垃圾监禁,现在怎么连自己的亲弟弟都要这样把他囚禁起来呢?
他还对自己说了什么?他说自己是被肏烂的抹布,他说自己这个哥哥是个千人骑万人肏的男妓了吗?他好像还说他不嫌弃自己已经很好了是吗?
“文洙健!!!”文洙贤突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