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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江州还能有什么介意的?况且都是男人,抱一下又掉不了一块肉。周骜珩也只不过是为了护住自己。江州摇了摇头,说:“没事,谢谢你。”扶着周骜珩慢慢的站稳了。
正要走,眼神一错,看见了周骜珩露出的那一节手臂上多了一大块淤青,下意识蹙眉,伸手又把袖子往上挪了一点,果然,是刚才护着自己的那条手臂被撞青了。
“上楼,我给你上药。”江州小心的避开了那青起来的一大块,抓住周骜珩的手腕让他的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肩上。
而周骜珩偏头盯着身侧人温热白皙的脖颈和秀丽的侧脸,指尖蜷缩了一下,似乎还残留着方才一划而过所触摸到的细腻柔软,眼尾上扬,露出一个笑,慢慢的说:“好啊。”
莫临好不容易把闹腾着不肯从自己身上滚下去的人制服在沙发上,出了一身汗,指着她的鼻子:“别动,再闹腾我把你从窗户那里扔下去,信不信?”
莫莉一点都不信,睁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小细腿盘坐在白色沙发上,嬉皮笑脸的说:“哥,我要吃果冻,我要吃巧克力!”
“等着,我给你找!”莫临说着去翻箱倒柜,又没忍住,回头吼了一声,“别没脱鞋就往沙发上踩!你一个小姑娘怎么比我一个大老爷们还邋遢?回头沙发套弄脏了你洗,听见没?”
“听不见,听不见!”莫莉摇晃着小腿,喝着果奶,“咱们家不是有阿姨吗?为什么不让阿姨洗?”
“谁弄脏谁洗,别光想着叫阿姨,你个小懒虫。”莫临努力睁了睁眼皮,感觉视力还是有点儿受影响,抱了一大堆零食饮料外加拎了个小药箱,一股脑的放在了房间中央的茶几上,莫莉“咦”了一声,“哥,你怎么把药箱拿出来了?”
“没听你江州哥哥说要亲自给我涂药吗?”莫临得瑟的翘着嘴唇,“看你江州哥哥多关心我!我可是他最好的朋友,上次他担心我一个人害怕,还过来陪我睡,我们可是能穿一条裤子那种好!”
莫莉切了一声,一边觉得她哥哥幼稚,连鬼都怕还好意思说出来,一边心里又有点嫉妒。
为什么她不是漂亮哥哥最好的朋友呢?
她哥有什么好关心的,五大三粗的谁都伤不了他,她才是最需要关心宠爱的柔柔弱弱的小仙女!
小仙女愤愤不平的咬了一大口薯片,嘎嘣嘎嘣的,那模样好像她吃的不是薯片,而是她哥的头盖骨。
莫临正春风得意的跟他妹得瑟着,觉得自己扳回了一城,就听到门口两个人上来的脚步声,眉头一挑,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拿了药膏走上去:“江州,来,刚才不是说要给我涂药吗?刚好我找着药了,现在就能——”
“你这里有治跌打损伤或者化淤青的药吗?”莫临话还没说完,江州就打断了他,“周少胳膊受伤了。”
莫临一愣,正想问怎么受伤的,就见江州已经扶着周骜珩坐在了沙发上,然后埋头在药箱里找出来药膏,细细的给周骜珩擦拭起来,模样专注细致,侧脸线条温柔,别提有多认真了。
孤零零的拿着一支药膏傻愣在门口的莫临:“……”
门口似乎有穿堂风刮过,也刮凉了他的心,刮冷了他的血……
莫莉看着这一幕,则是忍不住幸灾乐祸起来,还专门穿上了鞋,跑到莫临面前,贴在他耳边,一字一顿的说出五个字:“哥,你失宠了。”
莫临咬紧了牙:“……”
打脸来的如此猝不及防,他猛地瞪向坐在沙发上,正安心享受着美人儿涂药,唇边还露出一丝微笑的周骜珩,你这个不要脸的小妖精!
江州抹了药水,又在特别严重的地方涂了些药膏,这才收回手:“这段时间这只手都避免被磕碰到,最好也不要沾水。”
因为周少爷千娇万贵,不喜欢闻到药的味道,他还特地选了味道最小的那一种,以便于这个人接受良好。
“好,我记住了。”周骜珩十分受用的笑道。
莫临也是这个时候才走了过来,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还磕青了一块?”
“刚才我差点撞在栏杆上,是周少用这条胳膊帮我挡了一下。”江州细细的收拾好小药箱,“对了,你刚才不是说要我给你敷药吗?过来啊。”
莫临其实下意识是想过去的。
但看见周骜珩仿佛是漫不经心看过来,又暗含一点说不清道不明意味的眼神,不知怎么的,竟然把将要吐出去的“好”字咽了回去,摆了摆手:“算了,我皮糙肉厚,涂什么药?看电影,看电影!”
看的是部外国刚上新的爱情电影,鉴于外国电影尺度之开放大胆,会影响少儿幼小的心灵,在看之前莫临还十分“温柔”的把莫莉赶了出去:“小孩在这瞎掺和什么?没看到上面写着什么字吗?少儿不宜观看!出去出去,去找你的小伙伴儿们玩去!”
莫莉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哥,那是英文。”
“英文翻译过来就是那个意思!”莫临把门“啪”的一关,赶羊似的,“走走走!”
电影开场了,沙哑的女声唱着蓝调歌曲,画面在华丽曼妙的城市夜景里缓慢展开。
这是发生在美国洛杉矶的故事,男主是青涩大学生,偶尔在画展上对身为夜总会舞女的女主一见钟情,然后几次有意无意的偶遇,撩拨,暧昧空间的独处,言语渐渐款款情深,女主也偶有心动,只是仍然在尽力的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