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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畅是第二天下午才同意好友申请的。
他由于赖床,睡到快中午了才醒,这才看到祁安尧的好友申请,他当时以为自己眼睛花了,就截了个图给路青,——
[祁安尧加我?]
[为什么?]
[我通不通过?]
路青正跟同学们一起吃饭,昨天那几个男同学心怀歉意,说是家长给了钱,让他们一定要请路老师吃一顿,不然回家后屁/股打烂。
路青吃完饭就回画室给同学改画,下午才看到钟畅的信息。
他盯着那消息看了很久,回道:[随你。]
钟畅这才通过了祁安尧的好友申请。
刚通过,祁安尧就发来信息:[路青在哪个培训机构代课?]
钟畅一愣,呵,敢情是来打听路青的,他摸着下巴一想,怪不得这几天路青不高兴,昨晚的信息可能也是祁安尧发的,莫非这两人吵架了?
但路青性格挺好的,对朋友和家人从来没发过脾气,尤其对祁安尧,简直是好到无可挑剔,好到他有时候都要吃醋。
那为什么会吵架?
莫非祁安尧那个大直男觊觎路青的美色,胆大包天跨越了友谊那条线?
钟畅倒吸一口气。
想起那段时间两人之间流转的暧昧情愫,还有祁安尧送给路青的钥匙扣,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低下头,他一脸愤慨地打字:[不知道。]
很快,祁安尧问:[那你家在哪儿?]
钟畅:[我家在敦煌莫高窟!]
【作者有话说】
钟畅:你有本事来啊
:能来接我吗
祁司如推门进屋时,见祁安尧正黑着脸系领带,他打量着穿上西装器宇轩昂的弟弟,笑道:“不错不错,就是心情好像不太好,怎么了?不想喝应酬酒?”
“没有。”祁安尧说,“我只是遇到了一个傻逼。”
“哪个傻逼?”
“你不认识。”
祁安尧转身去洗浴室打理头发,心里早已把钟畅骂得狗血淋头。若不是今晚要跟光耀公司的老总吃饭,他掘地三尺也要把钟畅那傻逼的地址找出来。
弄好头发,迟疑了片刻,还是拿出手机,给路青发了一条“我跟祁司如出去吃饭,晚一点给你打电话”。
看着聊天记录那一页都是自己的绿色聊天框,生平第一次,祁安尧竟然觉出一丝委屈。
光耀公司的伍总是个四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他带了自己的小儿子来饭局,说是这个项目交给小儿子在做,两小伙子都年轻,可以慢慢聊一聊。
小伍总性格豪迈,自来熟,对软件颇有研究,酒桌上跟祁安尧聊了很多专业上的知识,对安全软件的保密性、完整性、可用性、责任性、抗抵抗性都提出了疑问,祁安尧完美解答,无懈可击。
伍总和小伍总都非常满意,伍总对祁司如点头微笑:“令弟也是十分优秀之人啊。”
祁司如:“过奖了,伍总,我先敬您一杯。”
“哈哈哈,好,好。”
钟畅早上睡了懒觉,晚上特别有精神,他又溜达到路青培训机构去接人。
路青跟同学们道别后,把教室的东西一样样规整好,才关了灯,锁了门。
钟畅说:“走,我们去吃几串烧烤。”
“你饿了?”
“嗯,晚上点的那外卖难吃得很,就顶着饿等你放学呢。”
两人去了附近一家烧烤店,钟畅熟门熟路点了几串,问路青:“喝一杯?”
路青本想拒绝,但他静了一会儿,又点头说:“喝。”
钟畅挑挑眉,欲言又止。
夏季的夜晚风很凉爽,露天桌椅坐了不少人,路青喝了半瓶酒后,钟畅凑过去,睨着路青,低声道:“说,你跟祁安尧怎么回事?”
路青显然吓了一跳,看向钟畅时目光有些不确定,“你……为什么这么问?”
钟畅说:“你当我笨?祁安尧都加我微信问我家在哪儿了,不是来找你是什么?他为什么要问我你的位置,不是你俩出问题了是什么?”
路青愣了愣,肩膀慢慢松下来,眼神做贼心虚的躲闪了一下,又端着酒掩饰性地喝了一口。
钟畅把他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不悦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老实说,是不是他喜欢你,让你为难了?”
路青半口酒差点喷出来,剩半口呛在喉咙,拼命咳嗽。
钟畅一边给他拍背一边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义愤填膺地说:“我就说嘛,他长得就不像个好人!还总是一副想把你拆吃入腹的模样,跟土匪有什么区别!你说,他是不是对你动手动脚了?不然你为什么不想理他?”
路青咳得更厉害了,半天都说不出来一句话。
路青很想自己天长地久地咳下去,避免回答这个难以启齿的问题,若是他告诉钟畅,事实恰好相反,是他喜欢祁安尧,是他想把祁安尧拆吃入腹,他不理祁安尧是因为他嫉妒吃醋,那钟畅会不会直接翻着白眼晕死过去?
性命堪忧,路青决定暂时不坦白。
他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含糊道:“瞎想什么。”
“怎么就是瞎想了,怎么就……”
“来,喝酒。”路青打断他,“我姐让我转告你,过两天去她那儿吃饭,我下厨。”
钟畅眼一亮,“是吗?”又皱眉,“不要转移话题,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