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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一夜,不管祁安尧嘴上说自己是不是直男,结不结婚,生不生子,但他看路青的眼神就是不清白,行为举止也绝对有问题。
这样一琢磨,他硬是一晚上没怎么睡好,两人就在一个被窝,路青会不会被欺负?
后来断断续续做了几个梦,全是都是些禽兽吞了小绵羊的梦。
这叫他还怎么睡?
他半夜三点的时候就想去敲门了。
门打开,他回过神,见路青站在面前,有些困倦地望着他,“又博哥,早。”
路青头发有些凌乱,脸颊诡异地透着红,脖颈连接锁骨的线条漂亮流畅,没有什么不雅的痕迹。
而祁安尧就站在路青身后,看过来的眼神很不友善。
瞿又博又去瞅床铺,发现两床被子都在床上,这才微微放下心来,对两人说:“到我家来吃汤圆。”
说完转身就走了,丝毫没打算去拍同样在睡懒觉的路爱意的门。
吃汤圆时,祁安尧跟长辈们说自己今天就要回去,长辈们都表示很惊讶,这才来一天怎么就要回去啊,祁安尧说家里有事,长辈们往他脸上淡去的红印瞅了瞅,纷纷表示理解,让祁安尧以后有空多来玩儿。
祁安尧点头应下。
瞿又博看向路青,见路青默默吃着汤圆,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差不多九点的时候,来接祁安尧的车到了,路青把他送下楼。
楼下停着一辆黑色大g,司机一见祁安尧走出小区就开门下车,跟祁安尧点头致意,然后开了后备箱,拿出了好几盒礼品走向祁安尧。
路青诧异,“这是什么?”
祁安尧接过礼品,朝路青笑道:“这是给外婆和叔叔阿姨们的礼物,我昨天来的时候脑子犯昏,大过年的连礼节都忘了。”
路青笑了笑,“没事儿,我们家没这么多繁文缛节。”
两人把东西提上楼,长辈们见这么多礼品,都对着祁安尧又拍又拉,说不用送这些,下次想来就来,哪那么多规矩。
路青再次把祁安尧送下楼时,守在车边的司机连忙把车门打开,这次祁安尧是真的要走了。
路青其实很舍不得很舍不得,虽然只有几天时间就可以见面,但是他还是舍不得。
人就是贪心不足。
祁安尧没有来的时候,他还没这么想,祁安尧上来了一天又走,他就想得不得了。
祁安尧上车之前,把路青看了又看,“我走了。”
“嗯。”
“十号下午我叫车来接你。”
“不用,姐姐和又博哥到时候可能一起回市区,我坐他们的车。”
祁安尧皱了一下眉,“你这个又博哥……”
路青:“?”
祁安尧老觉得瞿又博不安好心,一看就不是直的。
“没什么。”压下心头的烦闷,祁安尧说,“那我走了?”
路青点点头。
看着路青漂亮的小脸,祁安尧指尖发痒,伸手揉了一把路青的头发,收回时又将路青的围巾往上扯了扯。
路青视线跟着他移动,看着他进了车厢,心里不舍萦绕不去,但表面还是乖巧地带着微笑,伸手朝他挥了挥,“拜拜,路上小心,到了给我发信息。”
祁安尧笑了,点点头。
汽车扬长而去,路青站在原地望着它直至消失,才失落地呼出一口气。
手机响了。
他低头点开。
祁安尧:[快上楼去,外面冷。]
路青失落的心情顿时消散,他嘴角上扬,笑得眉眼都弯了。
他真的。
好喜欢祁安尧啊。
虽然这份喜欢只能放在心里。
路青一天一天数着日子,二月十日转眼就到了。
这天是他的生日,但他却因为下午要去见祁安尧而雀跃着,那雀跃之情太溢于言表,家人们打趣他跟个小孩儿似的,过个生日都这么开心。
路青跟家人吃了午饭,吹了蛋糕,下午就坐上路爱意的车准备出发s市。
瞿又博也要走,但他单独开一辆车。
长辈们倒也没做挽留,孩子不在家的时候想得很,回家几天看着又烦,尤其是路爱意和瞿又博,家务不做,就知道玩儿,远没有路青乖巧听话。长辈们叮嘱一番后,就把孩子们都送上了车。
红色奥迪在高速路上奔驰,路爱意瞥了眼宝贝弟弟,他正低头发信息,嘴角还噙着一抹微笑。
路爱意问:“跟小祁发信息呢?”
路青刚好发出去一条,抬头看向路爱意,轻轻“嗯”了一声。
“你今天就急着回市区,是想见他?”
路青避重就轻地回答:“还有几个朋友,大家一起聚聚。”
那几个朋友就是路青从未蒙面的祁安尧的发小,祁安尧说想介绍路青认识。
路爱意点点头,“他们是想给你庆祝生日?”
路青笑了笑,“不是,他们不知道我生日,就单纯地聚聚。”
路爱意听到好几个朋友,稍微放下心来。
“待会儿先回我那儿放东西,还是直接去哪儿?”她又问。
“我直接去祁安尧那儿吧,顺路,先回你那儿就得绕路。”路青小心翼翼又不动声色地观察他姐的表情。
他姐沉思片刻,朝他露出假笑,“行,你自己知道分寸就行。”
这句话不用明说,路青自然听得懂,他抿抿唇,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