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3 / 3)
快感无限蔓延,抬头往镜子里看,看到莫一偏着头,侧脸到脖子红成一片,好像有热气要渗透出来,发丝垂在眼前晃荡,腰部不知疲倦的使着力,摸上来的手指却在颤抖。
两人眼神交汇,像同时陷入了对方搅起的漩涡般胶着着移不开,又在某一刻突然挣脱了,同时移过眼去。
莫一的顶撞乱了节奏,和心跳一样纷乱不休,许年抬手咬住了自己的手背,不想让连自己都觉得过于淫荡的声音溢出嘴角,莫一没让他得逞,抬手与他那只手十指紧扣,又调转了方向示意许年要咬就咬他的。
许年哪敢,只好轻轻含着,一声声呻吟喷在莫一的手背上。
从浴室又做到床上,许年总算知道为什么刚刚莫一不让他射了,这个做法他真的会精尽人亡,到后面许年已经没什么意识了,被动的一次次被填满,只知道哼叫、炸烟花、到最后射无可射还要被逼着干性高潮,好像每个毛孔都浸透了两人的汗水,每个部位都是为了性爱而准备,每次进出都要带走他的灵魂。
许年彻彻底底记住了莫一的味道、形状,还有低哑着叫他小年的声音。
是被香醒的,可能是牛肉面,或者卤牛肉,总之是好吃的,许年却起不来身,他觉得自己的下半身可能废掉了,已经没有直觉了,风瘫了,乳头也隐隐作痛,痒痒麻麻的。
淫狗你真该死啊!许年咬着唇在心里骂着,眼泪都快要流下来。
“小年。”
应激反应般的,许年猛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头发都要倒竖,理所当然的压到了某个难言的部位,疼的龇牙咧嘴。
莫一看到他这幅样子皱了皱眉头,阴沉感马上围了上来,他走近许年,跪坐在床上,抬起手朝许年那边伸去,许年不自觉的往后挪了一点。
微凉的手背贴上许年的额头,他愣了愣做不出反应。
“没有发烧,还好昨天没怎么射进去,”莫一的手又上移盖在许年头上,揉了把他的头发,“已经中午了,先起来吃饭吧。”
许年没有反应,他也不着急,只向前一些手撑在许年的腿边:“要我抱你吗?你知道的,我很喜欢服侍你的。”将服侍二字咬的特别重。
不必了!许年掀开被子翻身下床,理所当然的摔了,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扶住:“小心啊宝贝儿。”带着揶揄的笑意。
撇下那只手臂,许年跌跌撞撞的往浴室走去。看到那面镜子,那个台盆,还有镜子中穿着干爽居家服,眼睛湿润的自己,许年本来藏在耳后的红蔓延到了整张脸上。
磨磨蹭蹭的洗漱完,许年走到餐厅在桌边坐下。是卤牛肉的码子加上骨汤面啊,太香了吧。
卤牛肉挺耗时的吧,许年抬眼看了下对面边吃边刷手机的莫一,这家伙几点起来做的,昨晚健身到大半夜也不知道累的。
喝完碗里的最后一口汤,许年斟酌着开口:“能放我走了吗?”
莫一刷手机的手顿了一下,抬眼看着许年,眼里的温度迅速降了下去,仔细看还有一丝受伤的成分在里面。
有一种我是拔吊走人的渣男既视感是怎么回事啊!绑架犯有什么可受伤的,受伤的是我,是我的菊花才对吧!许年内心咆哮。
“那把我手机还我总行吧?就十分钟,我给公司请个假。”在提一个请求之前,先提一个非常过分的请求,就会显得这个不那么过分,成功的可能性就变高了。
“你看你都一直在玩呢,你看着我用也行。”
许年倒也不是要刷什么花招,凭他科技低智人的身份也耍不了什么花招,只是明天就是工作日了,得赶紧请假才行,妈的被绑架了还得把攒了两年的年假用上,真的是造孽。
看着面前递来自己的小破手机,许年好像看见了经年不见的亲人,陌生又熟悉的。不出意料的没什么人给他发信息,全是广告,打开企业微信,许年先是给红姐发了信息要请年假,事出紧急,把去世多年的爷爷又拉来出演了一下病人角色,又给人事提交了年假申请的表格,都没有回,大概是休息日的关系。
微信有两条,一条是他妈发来的,问他找好住处没,她和那个男的商量好了,可以让他过去住段时间。他本来不打算回复,藏着小心思,希望他妈发现联系不上他,去报警找人。
“不回复吗?”旁边莫一淡淡开口,听不出喜怒,许年却觉得那半边都凉飕飕。
只好发了两条信息婉拒。
另一条是许沁,问他什么时候有空,想要约他吃饭。他依然不想回,只是跳转到网银的app给一张尾号0381的银行卡汇了2000块钱。
操作完后许年很自觉的把手机交还给莫一,刚到莫一手上就跳出了扣款短信。
xx银行,您的借记卡账户7689,支取人民币2000元,余额8162元。
“够请人吃饭吗?800。”语气和语言一样恶劣。
“和你没关系,何况我现在也吃不了。”如果可以的话,许年想咬死他。
“说起这个,倒有一个事儿,”莫一拿出自己的手机调出一个对话框展示给许年看。
是个叫共筑美好家园的群聊,莫一在里面发了两个500块的红包,再往上拉是一篇通告。
据查证,昨夜高空抛物者系3栋1102室,以下是监控截图,虽然扔的是枕头,但是也有伤害到行人的可能性,罚款500一次共1000,请大家勿以恶小而为之,3-1102户主。
“这儿是个学区,小孩多,业主们对安全这方面都比较注重,你这800都不够赔吧?”莫一歪着头,露出有些苦恼的表情。
许年从小就是个道德感特强的人,看到通报批评更是慌了,像个犯了错的学生一样,也不知道争辩:“啊,抱歉,我微信里还有点钱,加起来应该够的”
这边许年还在解释,并试图拿过手机转钱给莫一,那边莫一已经实在憋不住笑出声来。
他一把揽过许年的脑袋,头埋在许年的脖颈深深的吸了一口,闷闷的说:“傻子。”
“喂你怎么骂人呢?”许年被压的难受,挣了两下陡然反应过来,我凭什么要赔他钱,他把我绑架了我把他家砸的稀巴烂,让他赔的倾家荡产都不过分:“活该你,赔死你拉倒。”
莫一抬起头来,笑的眼睛弯弯的,配上他那张矜贵脸蛋儿,许年脑中莫名想起一句台词:先生,少爷他好久都没这么笑了!呃,又被自己的脑补恶寒到了。
莫一抵着许年的鼻尖,学着他刚刚说的话:“许年,你怎么咒人呢。”
好好一句话能别说的这么九曲十八弯吗,许年嘴角抽抽,刚准备推开他,忽然不远处的防盗门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