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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识宜不知道说什么好。搁在枕头边的手机震了下,他拿起来,是谭承发来的短信。
「小徐是自己人,不用觉得过意不去。」
「还有……」
「对不起,不该对你那种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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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五千字…写到口吐白沫…希望是有意思的!
求生
第二天一早李识宜要上班,小徐捧着小心脏颤颤巍巍地劝道:“……要不先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
“不用,我的身体我自己有数。也请你转告谭承,不劳他多费心。”
这话太冷淡了,而且还有些伤人。昨天谭总电话里可是又紧张又焦急,跟李识宜的话形成了鲜明对比。小徐想替自己那位不争气的老板说两句好话,但琢磨了几秒钟,还是决定把嘴巴拉链拉拉牢。
她返回酒店,正好撞上提着行李箱下楼的谭承。
“啊?谭总你现在就回去吗?”
“有桩紧急的生意。你留下守着那两个律师,看他们把最后一点收尾工作做完再回北京。”
“没问题。”
谭承行色匆匆,小徐一直把他送到门口的出租车旁,昨晚到今早的情况基本也都讲明白了。
听到李识宜不想去医院,谭承皱起了眉头:“为什么不想去?”
“这就不太清楚了,我感觉他性格挺强硬的。”她小声发表意见。
谭承轻哼:“他那个性子……只要他认定了,刀架脖子上都改变不了。”
“是是是。”
小徐心里翻了个白眼。情人眼里出西施也要有个限度吧谭总,收收你这看似贬低实则炫耀的表情好吗。
一上飞机谭承就闭目养神。
昨天晚上他看着李识宜把吃下去的东西全吐了出来,而且明显控制不住,吐完了又接着吐胃酸。当时李识宜的那种虚弱和难受,只要一想起来谭承心里就会跟着难受。他太想搂着李识宜了,想替李识宜揉一揉胃,想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这样多少也能舒服点,但李识宜对他那种全身心的抗拒,让他根本连手都不敢碰一下,更别说抱了。
驭。jia 如果李识宜得了什么绝症……
谭承悲哀地发现,这种可能性让他心脏绞痛,几乎喘不上气。
他无法想象以后没有李识宜的日子,那种生活一定绝望透了,自己连一个在乎的人、想要关心的人都没有,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当天下午谭承在北京谈定了几家分销渠道,第二天马不停蹄就去了最好的军区医院。
他要找的是消化内科的泰斗,姓秦,也是他爸的老朋友,本来今天不当值,硬是被他一个电话给忽悠过来。
“病人在哪儿?”
“人不在,我先转述病情。”
“开什么玩笑,我看你小子是想砸我的牌子。”老专家都爱惜羽毛,秦医生也不例外,“除非把人带到我跟前来,否则这病我不看,就算是你爸出面也不管用。”
“人命关天的事,我没心情跟您开玩笑。”谭承的脸也越来越黑。他这辈子求人的次数全集中在这两个月了,走到哪儿气就受到哪儿。
“这样。”他摆了摆下巴,脸微微一沉,“您跟我去一趟宁波,帮我给他做个全面检查,设备可以用当地医院的设备。”
“什么?”
“出诊费我按开飞刀的标准算。”
“……胡闹嘛简直是!”
话虽如此,谁也不会跟钱过不去,何况谭承又能搬出他爸的面子。跟两边医院都说好后,秦大夫带着助手奔赴宁波。
周五下午李识宜收工准备回家,走出车行看到马路对面停着的车,以及车门上靠着的身影。
谭承微微弓着背,低着头在抽烟。
他很少有这种心事重重的一面,平时烟也抽得不猛,大多只在烦躁的时候来上两根。
李识宜本来想当没看见,但谭承恰好抬起头,两人远远地对上了视线。谭承没有过来,只是靠在车边一动不动地看着,眼神漆黑深邃。
迟疑片刻后,李识宜朝他走去,“你还想怎么样。”
谭承把脸转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李识宜警惕地盯着他,只见他左手垂着,右手把烟掐了,然后一言不发地打开车门,“进去。”
“进去干什么。”
“我把你妹妹抓了,现在就在xx医院。”
“什么?你把她怎么了?”李识宜脸色唰地就变了。
谭承没答话,只是猛地把他往里一推,紧接着便甩上车门,“去了就知道了。”
上车,锁车,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谭承沉着脸没收对方的手机:“系上安全带。放心,只要你肯去她就没事。”
“你……”李识宜愤怒地瞪着他。
“知道你想说什么。”他自嘲地笑了下,“是,我他妈就是个人渣。”
他倒宁愿自己永远是个人渣形象,只要李识宜活得好好的,爱不爱的无所谓。
赶到医院,根本没有祝炀炀的身影。她好端端在学校上课,连个骚扰电话都没接到过,更别提什么被绑来宁波。
“你到底想干什么?”
“让你乖乖接受检查。”谭承朝收拾干净的病床抬抬下巴,“今天晚上哪也别去,就在这住院,明天做个胃镜。”
李识宜愣了一下,别开脸:“我说了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