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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连太阳都还没落山,谭承就突发其想要冲个澡。
上万块的衬衫和西裤,他压根没当回事,脱了直接就往脏衣篓里一扔,谁爱洗谁洗。廉价花洒水压不稳,出来的水一会儿冷一会儿烫,嗞得谭承满腹恼火。
洗完澡,他大摇大摆地走进卧室。
先不谈有钱没钱,谭承的身材在圈子里就属于万里挑一的,腰板挺拔,背肌鼓起,完美倒三角型。还有他那双大长腿,结实有力,欲感十足,往床边一站简直了,绝对让人招架不住。
李识宜半梦半醒中听到开衣柜的声音,一开始还没在意,后来那动静太明显了,他撑开眼皮转过身,差点当场石化。
谭承手里翻着,回头扫了一眼:“醒了?”
“你……”李识宜气结。
眼前这人丝毫不觉得在别人家赤身裸体有什么问题,派头足得很:“内裤在哪,找条我穿穿。”
还真让他找到了,半盒新内裤搁在衣柜最深处。穿上以后谭承感觉有点儿紧,不过有总比没有好,凑合吧,下回多买点内衣外套带过来存着就行。
谭承门一关就上了床。
李识宜浑身紧绷,做好了你死我活的准备。结果谭承掀开被子躺下,撩了他僵直的后背一眼,低声耻笑道:“昨天晚上折腾到大半夜,又把你送医院,又开车满城跑,又来这儿照顾你,你觉得我困不困?”
李识宜紧闭双眼没搭理他,以不变应万变。
不一会儿,谭承的气息就变得均匀绵长,李识宜却根本睡不着了。
被人拿刀追债李识宜都没怕过,但现在谭承睡在他身后,使他不断想起昨晚发生过什么,即使他心理上不畏惧,身体却也本能地紧张,仿佛形成了某种难以启齿的肌肉记忆。
他掀开眼皮静静盯着墙壁,半晌才把情绪调整过来。
不行。
必须尽快摆脱身后这尊瘟神。
李识宜重新闭上眼,伴随着谭承令人恼火的呼吸,五官艰难地恢复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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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不更。白天要努力上班赚钱养活自己,晚上才能写,周二更新应该是没问题。
治你
吃的退烧药有催眠效果,李识宜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清早。
现在是初冬,天亮得晚,房间里还黑得很。他刚想坐起来,旁边一条胳膊就把他给压住了,热乎乎的呼吸喷在颈窝里。
李识宜大脑短路了足足三秒,然后才皱眉起身。结果谭承也醒了,从后面箍住他,撑开眼皮懒洋洋道:“好多了?”
李识宜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咬了咬牙:“你玩够了没有,把手拿开。”
谭承手一抬,李识宜哗啦就把被子掀开,猛地看见身边这人除了内裤什么都没穿,顿时脸色一僵:“请你把衣服穿上。”
“行啊,给我找一身。”
“你自己没有?”
“扔你脏衣篓里了,得空帮我送去干洗店洗洗。”
在他眼里现在李识宜是他的人,穿条裤衩走来走去算得了什么。
他掀开被子起身,不仅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格外理所当然。李识宜看得脖子上青筋直跳,却也不肯在他面前落了下风,咬牙硬气道:“行,那你就裸奔吧,最好就这样上街,让大家都看看你的好身材。”
谭承突然暧昧一笑:“我的什么?”
“……”
脸皮厚得简直可以砌墙。李识宜冷冰冰瞪了他一眼,刚想再回敬几句,谭承来了个电话。
是邢天羽打来的,说于霆他爸从国外赶回来,刚到医院就结结实实抽了儿子一顿。
“人怎么样,没事吧。”
“还行,幸亏有护士拦着,啧啧,老爷子下手是真狠,比得上你爸了。”
谭承不悦:“扯我爸干什么。没事挂了,以后别这么早给我打电话。”
邢天羽随口问:“你找着李识宜了?”
从谭承的角度正好看到对方走出房间。宽松的居家服罩着李识宜,那道背影既清瘦又文静,特别勾人,看得他心里那股烦躁莫名消失。
“行啊哥们儿,行动够迅速的,这么快就给逮住了。”
谭承懒洋洋应了句:“人是找到了,不过说话挺呛。”
“得了,我看你挺乐在其中的,抽你两巴掌都怕你爽到。”
“滚。”
邢天羽笑着撂了电话。
谭承从衣柜里随便找了身能穿的,还没穿好李识宜又回来了,当着他的面拆床单被罩。
这什么意思?
谭承脸色一变,正要发火,突然听见李识宜冷淡的嗓音:“于霆醒了?”
“早醒了,他不醒警察也得把他叫醒。”
“警察来过?”
“不来怎么了解案情,不过我看警察也是白跑一趟。”
李识宜手微微一顿,随后才开始拆被罩:“怎么说。”
“没问出什么有用的,”谭承轻描淡写道,“他只记得对方大概的身形,其余什么声音、长相一概不清楚,怎么查,大海捞针?”
“那你们决定不查了?”
谭承一时没接话。
李识宜心里紧了下,回过头去看向他,他却忽然露出狡猾的笑容:“我倒要看看你一个被罩要拆多久。”
他大剌剌走到李识宜身旁,接过被罩轻轻松松一拽,就把里面的被子给拽了出来。然后他挑眉看向对方:“平时饭吃哪去了,这点活都干不了。”就差说对方一句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