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兄弟姐妹一起冲(4 / 4)
和我说。”她一撇嘴。“哥,能说说吗?”寇云问。“什么?”“是有人在害你吗,不然警察为什么认为是你杀的人?”我也不打算隐瞒,这件莫明的凶杀案闷在心里也很难受,她想听,就说给她听。在这间小牢房里说话也瞒不过谁,所以我并不刻意压低声音,其它四个人便也听到了我的故事。初时倒还好,到后来那四人的脸上就明显流露出不信的神色。不过寇云自始自终,都听得很认真。我想她心里一定也不以为然吧,只是不好意思流露出来。管他呢,这么说一遍我心里也稍稍舒服些。“很棒的故事吧。”我笑笑。“哥,我信你。”寇云没理会我的自嘲,看着我的眼睛低声说。我又笑笑。信也好,不信也好,对我有什么区别吗?我只希望梁应物手脚利索些,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我和他相交这么多年,赶快出把大力啊。不过好像他帮我出过许多次力了。兔唇又扔了两个晚上的炸弹,梁应物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这绝不正常。我心里的希望一点点减弱下去。到底是哪里了问题,以梁应物背后的能量,竟然连传个信进来都办不到吗,这怎么可能?事实就是这么让我沮丧。这天下午,兔唇又被押出去审。他是半夜拦路抢劫,两拳把人打的脾脏破裂,险些死掉,现在人还重伤躺在医院里。这是重罪,而且他还有一个同伙,兔唇口风紧,一直不可交待那人的情况。少了兔唇明显感到牢房里宽畅一些,这家伙白天晚上一刻不停地给别人压力。我忽然觉得这房里还有些地方不一样了,四下一扫视,寇云居然没待在我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跑到铁门口,脸凑着上面的窗户往外看。我看她张望了很久,忍不住问:“你看什么?”寇云回头冲我笑笑:“没什么,就想看看外面。”“不用心急,你该很快能出去了。”寇云又笑笑,然后继续看。女孩子的心事就是这么莫明其妙。我决定不去管她。约摸又过了近一小时,突然外面传来一些阵巨大的声响。“哥,你快来看。”寇云向我叫道。我连忙抢上去,她让出位置让我看。光头他们也跟着跑了上来。我一看就傻眼了。竟然会出这样的事情!看守警倒在地上,满头的血。兔唇在旁边发愣。不过这不是他干的,原本应该高高吊在走廊天花板上的大铜灯现在躺在看守警旁边,这东西很笨重,连着金属灯罩至少十多斤,正砸中看守警的脑袋,那位看来已经晕过去了。他是仰天倒在地上的,原本捏在手里打算开牢门的一串钥匙跌落在手边。兔唇愣了两三秒中,突地蹲下身,把看守警腰间枪套里的枪取了出来,又捡了钥匙,就要发足向外奔去。“咚咚咚!”光头狠狠敲着铁门。(7)兔唇停了脚步,转头看了看,就回身跑回来,不但开了我们这间牢房门,更把这一溜五间牢门都开了。光头狠狠地冲了出去,撞得我一个踉跄,然后国字脸和鹰钩鼻也跟着窜了出去。寇云拉起我的手。“走啦。”她说着也向外跑去。这时走廊里涌出二三十人,我被裹携着,跟着寇云往外跑去。这时兔唇已经把第二道铁门打开,然后我就听见“砰”的一声枪响。原本默不作声往外跑的人流骚动了一下,但并没有停下。又听见一声,好像是兔唇在开枪。不知怎的,看守所里的警察少得出奇,我看见一个警察捂着左肋倒在地上,不是致命伤,另然眼角还晃过一两个穿着警服的身影,没有更多的了。那倒地的警察挣扎着从枪套里取出枪,却被跑在我前面的那人一脚踢在手腕上,枪斜飞出去。这兵荒马乱的时候人人都抢着冲出去,也没人想要去找那枪,就如一股奔腾的浊流,凶猛地直往外去。眼前一阵光亮,竟已跑出了看守所。看守所关押的犯人一般都不上手铐,这时都是一声欢呼,然后朝各个方向散去。寇云抓着我的手,跑起来像轻盈的鹿,在路人的惊呼侧目中,拐了好几个弯,折进一条小路,转眼跑出几公里。转进通向另一条路的小巷子,离看守所已经有相当一段距离了,寇云才松开我的手停下来。我弯下腰,用手撑着曲起的膝盖大口的喘,每一次呼气都像要把肺里的气抽干。许久,我抬起头,看着犹未直起腰的寇云,这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我越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