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2 / 3)
直都是安安静静的,也能耐的住对血食的渴望竟然不主动进小树村,难道真的是树鬼母的命令?”谢平平怎么想都想不通。
谢平平这个时候终于回过神来了,现在想想小树村的话也有不少漏洞,都已经知道有脚印了,以这些村子的谨慎还能不主动寻找脚印的主人?
那老村长竟是一句话也没透露,还说上报给了监天司,要是真有这消息,他们还能不知道?
只是说脚印的话监天司也不承认的。
小树村恐怕早就知道脚印是什么东西了。
谢平平困惑的就是这一点,那些树鬼卵竟然一个也没吃血食,这个就不同寻常了。
“这里是哪里?”如果谢平平询问点别的贺堪可能不知道,他对于这个诡异世界也是一知半解,偏偏谢平平询问的这个问题恰恰好就是他擅长的领域,贺堪言简意赅的询问道。
“大树村啊。”谢平平一愣,下意识的开口说道。
“大树村一开始是祭祀这树鬼母的。”贺堪看谢平平还没反应过来,又开口轻声提醒了一句道:“祭祀的时间又长,树鬼母当时的修为才多少,一个村子的祭祀怎么可能不留下点印象,大树村当时可是正统的祭祀。”
正统的祭祀代表的可不止是仪轨的正统,还有诚心。
更不用说树鬼母还吃了这整整一村子的村民,现在回想一下,树鬼母最擅长指使的树鬼卵大多数都是穿着一身粗布短打,呈现村民打扮,十有八九都是个大树村的村民,被追杀之后,树鬼母第一反应就是逃脱,诡物狡诈,逃脱之后去哪里不好,非要回到大树村。贺堪之前觉得是因为木属精气,现在想想又觉得不对了,木属精气距离这边位置有些许远否则也不会被尸晦二气污染这么低,树鬼母恐怕没他想象的那样放在心上,那树鬼母为什么还会来到大树村?
“小树村与大树村同出一源。”在谢平平瞳孔一缩之后,贺堪就知道谢平平明白他自己的意思了,又贴心的说了一句。
树鬼母在大树村留下印记,那么,大树村同样也会在她身上留下印记,树鬼卵某种程度上代表的就是树鬼母的意识。
贺堪的话语打翻了谢平平之前的认知,在他的印象中从来没有这样的说法,偏偏贺堪说的这个是有证据可依的,可信程度很高,谢平平一时间有些恍惚。
贺堪也不着急,谢平平安静了也挺好。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整个监天司巡逻队伍终于重整旗鼓,继续按照原本的路线开始巡逻,贺堪作为领头人。
按照规矩,贺堪就在最前面,这是领头人的位置,他一般都是纯粹用蜘蛛感应,一般都能大差不差的感应出危险,说是不让他们过去,诡士们便不过去,等过一会儿之后,躲藏在那里的诡物反而率先忍不住跳了出去。
一次二次还行,十次中有个六七次都能成功,队伍众人看向贺堪的眼神瞬间就变了,当即是信服了不少。
又过了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
某天,贺堪有些狼狈的从一个村子里跑了出来,他浑身黑袍上都粘了不少血迹却是看不出来,浓重的血腥气,脸上都粘了血,他一只手还拖着一个满是鳞片的蹄子,乍看之下,有些像是牛蹄。
贺堪一边扭头对着身后同样狼狈的巡逻诡士们开口询问道:“看看那东西死了没?”
“又供奉这种东西,人死了就死了,还非要信什么神,还听信那神的话觉得自己可以复活亲人。”谢平平狼狈不堪他手中拿着刀剑,光看气势也比半个月前凌厉不少,一看就是见过血的。
谢平平也有些受够了,他去年巡逻的时候,可没这么多事,今年巡逻遇到的事情可真是千奇百怪。
这一路上光是供奉邪神、诡物的,包括上大树村,他们这都是遇到第三个了。
这个村子还好,不是整个村子都信邪神,供奉的只有一户人家,乃是一老妇人为了复活自己死去的儿子,这才请的神。
因为供奉邪神需要血食,牲畜太重要了也不好杀,老妇人便只能用人作为血食供奉,一开始监天司到来的时候,整个村子都没发觉,村民们知道村子隔段时间有人消失还以为是诡物作祟,巡逻队伍一来,便犹犹豫豫说出来。
还是贺堪感应不对劲,这村子气息怪怪的。
等贺堪寻着气息过去便找到了老妇人家,差点没被院子中的血腥气熏倒,老妇人一看监天司来人,立刻意识到事情败露。
那藏在家中的棺材里立刻就冒出个不是人不是诡的东西,寻着血气开始吃人。
那诡物看起来像是某种僵类诡物,浑身青白,不似人型,偏偏还有血液,齐诡士看了下修为只是黄厉级,又觉得这僵类诡物十分罕见。
“这血恐怕能回去做血灯,这可比油灯好用不少,放在家中,可护一家老小安全。”齐诡士见多识广,开口说道。
队伍中立刻有不少诡士心动了,包括贺堪,他可还有个白舅舅呢,谢平平也是,他家就是个商人家,全家就他一个诡士,一听血灯比油灯好,也是眼热。
僵类诡物本来不应该有血,可谁让这僵类还没转变完成呢。
贺堪停下来,谢平平在旁边递过来一个瓷瓶,贺堪立刻将手中蹄子上的血全部都挤进瓷瓶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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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鳞甲蹄子乍看很大实际上鲜血不多,一开始还有一些鲜血流下随后就是滴滴答答落下再然后就是没血落下。
“……啧!”贺堪啧了一声,反手将手中没血之后变得干瘪的兽蹄扔了,只是这点血,亏他刚刚还动用镰刀割了好大的一块。
贺堪颠了颠瓷瓶,估算了下那血,不够,这血灯起码也要做十份才行,即使用血用油灰混合着用,这瓷瓶中的血液就够一半的量。
“怎样,够了没?”谢平平凑过来低声询问道,他也是浑身狼狈,说话的时候目光期待的看向贺堪。
“不够。”贺堪摇摇头,抬起头看向不远处一片废墟的院子中,时不时还能看出有诡士动用的手段,这老妇人住的刚刚好是村子的边缘,正好方便了他们将那僵类诡物赶了出去,果不其然,还没等一会儿,贺堪就听见那看不清的灰尘之中传来一声凄厉的嘶吼声,嘶吼声中带有一种畏惧的情绪。
灰尘还没消散。
只见打斗处钻出来一只怪异的鳞片的诡物,似人非人,似兽似诡,四足趴地,浑身满是鳞片,腥黄色的眼睛满是混浊,看不清半点清明,此时不住的往后退。
在这僵类诡物的前面漂浮着人正是青幽级的齐诡士。
“齐哥,还不够,继续让这家伙儿流点血。”谢平平就已经在旁边大声的喊道:“不让他跑了,吃了那么多血食怎么可能只有这么点的血?”
齐诡士闻言,还有心情转过头,看见的正好是黑发诡士与谢平平两个人,队伍这半个月相处的十分不错又没死过人,大家称呼之间都亲近不少,换作是以前谢平平都没想过自己会喊一个世家的供奉为哥。
现在不止喊了,还喊的十分高兴。
齐诡士点点头就收回目光。
青幽级对付这种僵类诡物自然举手之劳,偏偏这血灯用处多,要求也颇高,光是这血就得是活着取血,诡物一死,那血中的诡气没了,血灯自然做不了,齐诡士正是顾及这一点,他又不能下手太轻,这僵类诡物皮糙肉厚的下手太轻皮都不破,又不能下手太重直接给打死了,只能自己掂量着用力气。
周围还时不时的有诡士上去磨,几人动作十分默契,齐诡士在上面用威势压阵让这诡物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