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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念眨眨眼,“准备什么?”
“婚礼啊!”梁颂泽说:“这可是大事,必须隆重操办。”
梁颂泽翻日历,“就是时间太紧了,可能赶不上念念开学前了。”
余念木愣愣的,完全没考虑婚礼这回事。
梁颂晟察觉他的反应,“哥、嫂子,婚礼我们想先放放。”
梁颂泽:“为什么?”
“一来,子辰还没出院。二来,念念刚准备读大二,婚礼不急。”
梁颂泽:“你们打算什么时候。”
梁颂晟:“至少等念念毕业。”
梁颂泽:“那哪行,还有两三年呢,太迟了。”
嫂子拽梁颂泽,示意他不要说了。
梁颂泽收回手机,“行,你俩的事你们定,托归托,但婚礼必须办。”
“嗯,知道了。”
说服哥哥嫂子,两个人往电梯走。
余念犹豫,“是不是让哥不高兴了呀?”
梁颂晟按下行电钮,“为什么这么想?”
“感觉哥哥是希望咱们早点办的。”
梁颂晟:“念念,有件事你必须清楚,不论是领证还是婚礼,都是我们的私事,不需要在意任何人的想法。”
余念点头。
“站在哥的角度,他也是希望我们幸福。”梁颂晟笑笑,“但他的脾气你懂,操之过急。”
“嗯,我知道啦!”
走出电梯,梁颂晟把人拉到门前,“要参观我的门诊室吗?”
余念按捺,“不会打扰吗?”
梁颂晟:“今天不出诊,不会。”
梁颂晟的工作间,和大多数诊室无差。
一张办公桌,一台电脑,两把椅子,办公桌角落摆着一部看ct胶片的影灯,西侧拐角有个洗手池。
靠墙的位置还有张简易病床,在病床和办公桌之间,挂着淡蓝色的隔断布帘。
午后的出诊室,阳光正好,空气中有很淡的消毒水味道。
余念转了一圈,也没什么好玩的。
他慢慢悠悠蹭到床边,坐上去,晃着腿问:“会有病人坐在这里检查吗?”
梁颂晟垂眸,眼下是梁子辰的报告单,“偶尔。”
余念抬头看拉开的隔断帘,“那需不需要脱衣服,再拉上这个帘子检查呀?”
梁颂晟转头,“这里是神经外科,不是内科……”
他目光往下移动,“也不是生殖科。”
“啊?哦。”余念紧紧张张。
糟糕,好像乱想了。
都怪小漫画。
梁颂晟放下报告单,往他这边来。
他顺手拉上了隔断帘,手撑在床边,身体向前倾斜,“想做身体检查?”
梁颂晟里面穿着黑色衬衫,严谨认真的人,纽扣都严丝合缝,外面是平整干净的白色大褂。
帘子一拉,医生靠近。
心跳加速,气氛诡异。
余念满脑子害羞的小漫画,他并着腿,抓皱了床单,“没、没有。”
余念又解释,“我挺健康的,不用检查。”
梁颂晟没离开,鼻息有靠近的趋势,“念念,我们是什么关系?”
余念真想装傻,但耳边的热气在要挟人。
他抱着小熊包,里面装着小册子,“是,合法的已婚关系。”
标准答案令人满意,但梁颂晟不放过自己。
“念念,你知道合法的已婚关系,可以做的事有很多吗?”
他裹紧小熊包,“有、有什么?”
梁颂晟握住他的手腕,“比方说,我们可以……”
“老梁,打你电话不接!你有什么脸加塞用我们科的机子。”
“大白天你拉什么帘,你有……”
昏暗的门诊室,从隔断帘从里窜出来个红透脸的身影,和他擦肩,火急火燎跑出房间。
紧接着,是面露不悦的梁颂晟,“有事?”
钟严见他衣着整齐,“是没开始还是刚结束?”
梁颂晟抽走他手里的报告单,“以后进屋敲门。”
“你玩医生病人py上瘾啊?”钟严想起余念羞红的脸,“瞧把人家欺负成什么样了?做个人的吧!”
梁颂晟:“羡慕了?”
“我……!”钟严噎住,“我是好心相劝,你这老狐狸收敛点,别把人家小未婚夫吓跑了。”
虽然这人实操经验可能没有,但理论知识,怕是多到能装三车。
“合法上路。”梁颂晟掏出余念落下的红本,“不劳操心。”
“我靠,你要不要脸!”钟严鄙视,“之前还说人家小,才十八岁就真下手了。”
梁颂晟:“是十九。”
“有区别吗,至于这么急?”
“加油。”梁颂晟挥挥手离开,“祝你早日修成正果。”
“梁颂晟!你是懂气人的!”
“你等着!等我结婚,红包给我包三倍!”
梁子辰恢复得极好,术后一周就要刷题,一个月康复出院,两个月顺利成为小学生。
但读书得过程遇到了一点“麻烦”,自从做完手术,他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不论是心智还是远见,都远超于同龄孩子。
他确实越来越聪明了,但因为“看不上”班里的幼稚小朋友,开学第三天就不肯去了。每天抱着高中数学,呆在卧室不出门。
据说,哥哥和嫂子联系了个几个高校“少年班”或者“神童班”,看看有没有的合适的,把他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