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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伊冉忍着泪流和心疼,出声道:“不错,就是瘦了些。”
“我雇她十日,给你们三百两银子如何?”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母女俩以为搭上了贵人,高兴得不得了。
这三百零银子,可以雇十多个镖师跑一年的镖。
接住陆伊冉从头上取下一支金簪,随手递给刘氏,“这位小姑娘,我祖母定会喜欢,一点心意,还望夫人收下。”
母女两人眼中贪婪之色骤起,也顾不上细看,陆伊冉要她画押的文书。
刘氏草草按上自己的手印,把文书往怀中一揣,迫不及待把发簪往自己头上插。
袅袅既是在害怕也不敢反抗,收拾好自己的包袱,跟着陆伊冉三人上了马车。
马车里,她缩在角落无助地望着她们,可怜又委屈,当三人露出本来面目后。
袅袅才敢哭出了声,她紧紧抱住陆伊冉半天不撒手。
主仆三人,也止不住泪流。
等袅袅平息后,陆伊冉才道出事情的经过。
“袅袅,你在青阳还有可靠的亲戚吗?”
“没有了,我娘走后,再也没人对我好了。”袅袅说到伤心处,又哽咽起来。
阿圆拿出糕点,她两口就吃完一块,狼吞虎咽的样子,像是几顿没用膳。
看得她们心中不是滋味。
“那你此刻最想见谁?”陆伊冉又继续问道。
“我……我想见陆伊卓,除了我娘以为,只有他对我……”袅袅红着一张脸,说到最后已没了声音。
“那我今晚就让人送你去找他可好,青阳你不能待下去了,等你继母醒过神来,再找到你。只怕……”
“姐姐,你帮帮我。哪里都好,就是不要再回家了。”
“好。姐姐已经为你想好了出路,去尚京。”陆伊冉神色坚定,取下头上的梳篦,梳好袅袅凌乱的头发回道。
当晚陆伊冉,就把七月和袅袅送上了去尚京的客船。
在码头,袅袅看到七月那刻,心才踏实下来。
送他们到尚京的人,陆伊冉安排的是暗卫如风。
谢词安走时就交代过,他留下的人,任她随意差遣。
看着客船慢慢驶出港口,陆伊冉三人才转身离开。
“姑娘,老爷和夫人知道了此事怎么办?”阿圆是个老实人,这是她们第二次骗人,心中愈发不安起来。
“所以,此事绝对不能让她们知道。”
阿圆苦着一张脸,陆伊冉立马用手抚平,“这是善意的谎言,必须得瞒,不然今年的五色糕都没了。”
“姑娘放心吧,为了五色糕,她一定能瞒得住。”云喜也忍不住打趣道。
当三人,顺利抵达到尚京时,已是十日后。
谢词安听到余亮来报时,神色冷淡只吩咐了一声:“把人先安置在木香院。”
这两日谢词安整日冷着脸,余亮也不敢多问,就连如风有事禀告,他都不敢再提。
能让谢词安情绪波动这么大的人,只是远在青阳的陆伊冉。
谢词安那日收到她的来信时,心中欢喜的不行,迈书房廊檐下的石阶都失了沉稳,恨不得一步跨进去。
拆开一看,她自己的事半字未提,竟说还要给循哥儿找一个爹。
一盆冷水浇下来,把他浇了个透心凉。
拆信前有多欢喜,拆信后就有多沮丧气愤。
要不是知道她说的是气话,只怕恨不得,当时就要去青阳找她理论。
惠康坊这边,当陆伊卓看到,七月和胡袅袅两人,猝不及防出现自己眼前那刻,以为是在做梦。
“你们怎么来了。”他不确定地喃喃出声。
“少爷,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丢下七月,七月可从未离开过你呀。”
七月扑过去,一把抓住陆伊卓的两手就不放,两人一起长大,从未分开过这么久,这是第一次。
七月哭得满脸泪水,这一刻陆伊卓才相信是真实曾在的。
自从下定决心,要在尚京站稳脚跟时,他不曾有一丝懈怠。
谢词安特意为他请了武师,有空时,也会主动找陆伊卓切磋。
可每当夜深人静时,陆伊卓还是想家,想家里的人。
有七月在身边,他当然高兴。
“以后不会了。”陆伊卓拍了拍七月湿漉漉的脸说道。
抬头又看到站在角落,一脸羞涩的袅袅。
“你也跟着胡闹,这样偷跑出来,那我爹娘不就有麻烦了。”
胡袅袅红着脸不作声,七月忙答道:“少爷,不会的,大姑娘已经料理好了。”
而后,七月把事情前前后后才说明白。
陆伊卓有些内疚,他上次答应过的袅袅事,没做到,反而责怪起她来。
看了眼胡袅袅,陆伊卓讪讪然道:“是我错怪你了,这里一切有我姐夫,没人敢再欺负你了。”
“嗯。”胡袅袅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踏实应道。
当谢词安傍晚回到院中,看到就是,不仅有人为陆伊卓打扇擦汗,还有小小佳人做伴。
余亮轻咳一声,三人看清来人,忙起身。
“姐夫,你回来了。”陆伊卓欢喜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