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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方嬷嬷备下一大桌的丰盛的晚膳,余亮还拿来一壶酒。
“侯爷,今晚还是莫要饮了,你明早就出发。”陆伊冉有些纳闷,谢词安平时都很少饮酒,为何在这紧要关头,还要贪杯。
“无妨,是果酒,你尝尝。”
谢词安为陆伊冉斟满一小盏后,又为自己倒满。踌躇片刻后,终是问出了这些天让他郁结的另一个问题。
“你的马术和谁学的。”
当晚回来,阿圆就告诉陆伊冉谢词安也去过马场。
陆伊冉不想在谢词安走之前惹毛他,怕他禁止自己出府,便如实相告:“和我师傅学了两年,十三岁时,母亲就不让师傅教了,我就自己摸索。”
谢词安听闻后,适才阴晴不定的脸色才有所好转。
“我知道,你是想为青阳那边周转,我会想法子解决,你切莫再去为此事冒险。”
陆伊冉怔怔出神,她很难相信谢词安会注意到这些,也很难相信谢词安会帮她解决麻烦,正想拒绝,又听他说道:“我不在府上时,你有解决不了的事,尽量去找祖母和长兄。”
“多谢侯爷,妾身记下了。”
陆伊冉也没那闲心,去猜谢词安究竟何意。
她浅尝一口后,有些停不下来。口感甘甜清香,十分喜欢这个味道,一口接一口一盏酒片刻就见了底。
“也别饮多了容易醉。”谢词安见她给自己又倒满一杯,连忙劝阻。
可这话进了陆伊冉的耳朵,却有了另一层用意,醉了也好,就不用与谢词安同房。
“妾身喜欢这个果酒,侯爷就让我在饮一盏吧,就最后一盏可好。”
一盏果酒下肚后,脸颊潮红两眼迷醉,还意犹未尽地啧啧两声,红唇越发娇艳诱人。
谢词安有些管不住自己的眼,他强迫自己挪开视线,把酒壶也换了个位置。
“侯爷,你再给我倒一点,我还想要。”陆伊冉把酒盏倒扣过来,晃了晃。
她纤细白嫩的小手紧紧抓着谢词安的手不放。那细腻柔滑的触感,让谢词安头脑一片空白忘记了反应,喉结来回滚动。
声音软弱娇憨,像一只手在谢词安心口挠着痒痒,他全身热浪突起眸色一变。一把抱起陆伊冉快步走进内室,一旁伺候的方嬷嬷和云喜两人脸色微红,退出房间。
谢词安把人放到塌上后,急忙转身进了内室,沐浴的速度比平常快了好几倍。
可出来后一看,陆伊冉已睡得香甜无比,她白嫩的小脸,在红色云被的衬托下显得越发娇小可爱。
谢词安轻声一叹,刚刚迫切的感觉也随之消失。
他挫败地躺在陆伊冉身旁,为她盖严云被紧靠着她,闻着她身上熟悉的清香味,一夜好眠。
各自忙碌
谢词安离开后,陆伊冉的计划,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中。
她卖掉了两间粮油铺,并准备把城郊的田产也卖掉一半,去买东郊的那片山林和山下的良田。
反正要离开尚京,这些田产铺子以后迟早要转卖,还不如趁此时让它价值最大化。
陆叔和她身边的人,以为她又发魔怔了,急忙阻止。
“姑娘,莫要糊涂呀,京郊西边水源方便,良田灌溉便利。今年三四百亩旱地和水田大丰收。”
陆叔一向沉默寡言,今日也是急忙了,才说这么多话。
方嬷嬷见陆叔劝不动,自己又接上话茬,“你再看看东郊山头,除了树木多,野畜时常出没,晚上偷偷下山偷吃粮食,糟蹋良田。还能有啥?”
“陆叔,嬷嬷,我头脑清醒得很。不用等一年,半年后,我就可以赚成倍的银子。”陆伊冉又不能透露真实情况,只能安抚一通。
主子发了话,劝阻无用,陆叔只能照办。
不出所料,消息才一放出,就有人来问价。
最后以一百两银子一亩卖给,城内一户女儿做嫁妆的官户人家。
两百亩的田产一共售价两万两银子。
接着,陆叔找到东郊山林的主人,说明来意后,那主人家听说要买他的田产,二话没说就点头答应。
他正有此意,要把这片田产和山林转卖出去,就是苦于没人愿意来买。如今见到陆叔,好似见到了救星。
后来用一万二千两银子买下东郊的那片山林和山下的田产。
那户主人当天就拉着陆叔去衙门把户过了,就怕他们反悔。
大齐的皇家围猎场有好几个,都离尚京有些远。
最近的要数灵泉山围场,离尚京往来也要一日的路程。
圣上已过五十,早失了青年心性,不想再舟车劳顿。
已经有好几年未举行过围猎了,后来有人提议在城郊圈禁一处山头,当围猎场。
圣上自当同意,这样缩短了路上奔波的时辰,离尚京近,晚上想回皇宫也方便。
命钦天监的人选地,正好选中了陆伊冉买下的这块山头。
围猎场一圈禁后,山下的田地就成了香饽饽,高门大户和尚京巨贾们也争相抢买。
有的想开客栈,有的想开酒楼,大部分则想开一个马球场。
郎君们在围场上捕猎,女眷们则可以就近找乐子,打马球,看马球,一举两得。
只要一抢,这块田产价格就能抬起来,翻几倍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