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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争扬手也脱掉了自己的外袍,只穿着贴身的内衫,抱着他站起身,走到了华池旁边,直接走了进去。
热水随即打湿了那白色内衫,紧紧贴在肌肤上。
进了池子后,小人儿便滑溜溜的捉不住了,一下子从裴争的怀里溜出来,抱着池壁趴在池岸边,小脑袋埋在臂弯里,身上的肌肤粉嫩嫩的,一半是被水泡的,一半是羞的。
他小脑袋里现在晕乎乎的了,再加上蒸腾的雾气,整个人都有些轻飘飘的站不稳了。
脚下一滑,差点就直接滑进池子,幸好后背贴上个硬邦邦的胸膛,撑住了他大半身子的重量。
裴争俯身含他的耳垂,酒意上头,蒸气氤氲,让人分不清今夕何夕。
并不是只暍了一点,是暍了很多很多酒,在外面吹尽了衣服上的酒气才敢来抱他,可还是忍不住亲他。
一切都很顺理成章,小人儿被一圈一圈荡漾的池水搅得意识迷乱,一只手一直在身前护着肚子,却被反绞到了背后,不过鼓鼓的小肚子没有受到一点冲击就是了。
过了良久后,小人儿被捞上岸,池岸边,软塌上,衣袍铺在地上,被湿淋淋的身体尽数打湿。
不止过了一个时辰,李玉却没有进来过,因为刚才大人进去之前告诉他,不可有人打扰。
我在这里
室内重新恢复了安静。
小人儿已经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双腿分开坐在裴争身上,小脑袋软软的趴在他肩上,贴着他的脖颈,身体还在敏感的不时轻轻颤抖。
裴争一边亲着小人儿的耳垂,一边时轻时重,慢条斯理,细细研磨。
心疼的给他擦去眼角残余的眼泪,舍不得他哭,却又想粗鲁的把他弄哭,便只好反反复复的亲着哄着,然后该凶狠的一点都不保留。
小人儿呜呜咽咽的轻喘起来,睡梦也被弄得不得安稳,慢慢苏醒了过来。
裴争侧过头,捏着他的后颈亲他,让他呼吸不畅又让他难以逃脱,把细细碎碎的吟哦尽数封禁,吃进肚子里。
满池的春水又开始了汹涌的荡漾
李玉帯着几个下人进去时,小人儿正躺在那处软榻上,闭着眼睛,身上已经被宽大的玄色外袍牢牢包裹住了,只露出一双白皙纤细的脚丫,脚趾头可爱的蜷缩着。
而裴争身上还穿着那湿哒哒的白色内衫,紧实的身躯一览无余,狭长幽深的眼眸微微眯着,充满警告意味的看着李玉。
李玉慌忙把眼神收了回来,知道自家殿下自己也不能乱看,便低着头,拿了干净的衣服想过去帮殿下换上。
裴争随便往自己身上挂了件外袍,帯子都没系,胸襟大开着,便迈步走过去拿过了李玉手的衣服。
“你们都下去。”
李玉虽然还有些不放心,但还是帯着其他人老老实实的退了下去。
裴争拿着小人儿的衣服,走到了软榻旁。
小人儿脸蛋白里透着红润,眉眼明媚,唇瓣殷红,安安静静的闭着眼睛,缩在他的衣袍里。
裴争没有给他换衣服,直接就着那袍子把人抱了起来,走出了房门。
回到了小楼,将小人儿轻轻放在了床上,拉过被子给他盖好。
刚想转身离开,被子伸出了一只小手,拉住了他的袖口。
裴争回头,床上的小人儿仍然闭着眼睛,看样子是还在睡梦,但是小手却紧紧攥着不肯松开。
下人们端着些吃食进来了,动作极轻,摆满了整张桌子都没敢发出一点声音。
裴争把那只小手拉开,重新放回了被子下,酒意已完全散去,理智意识尽数回归,他抽身离开。
翌日,艳阳当头,小楼还是静悄悄的没有动静。
李玉在门口犹豫了半晌,还是轻轻敲门,“殿下殿下?您是还没醒吗?”
没有人回答。
李玉轻轻推开门,探头进去看了一眼,那厚厚的床帘一动不动,里面的人好像还没醒。
李玉让人先把桌上的吃食都撤了下去,昨夜大人让他们把吃食放在这里,本来是打算把殿下叫醒起来吃一点的,可是后来不知为何大人又走了,也没人敢叫醒殿下,吃的便在这里摆了一夜。
下人们轻手轻脚的将桌子收拾好了后,李玉跟着出门,将门关上了。
他刚要提步离开,忽的顿住了身子。
有什么地方不对。
昨夜大人走的时候并没有将床上的围帘放下来。
李玉转身又回了小楼内,脚步轻缓的走到了床边去。
“殿下,是我,我是小玉子,您是不是已经醒了?”
床内依然没有任何声音。
“殿下,我,我有点担心您,我就把帘子拉开一点点啊,我就看您一眼,只要您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李玉边说着边挑起了围帘的一角,悄悄往里面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围帘内的小人儿早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没有起身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抱着膝盖坐在床上,身上还穿着那件有些宽大的玄色衣袍,整个小身子都缩在里面,头埋在臂弯里。
李玉唤了声,“殿下?”
小人儿仿佛没有听见,没有任何反应。
李玉把一边围帘完全撩了起来,又唤了声,“殿下,我是小玉子啊,您听得到我说话吗?”
李玉有些焦急起来,他还从没有见过殿下这个样子,现在江大夫又不在府上